第十七章 开坛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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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书离开书院后便和和甲棋去调查张鹏被刺杀的事情,虽然没有找到凶手,最后只找到了安亲王余党在皇城的一处据点,便没有了任何线索,张鹏的事情则交给了乙书的旧部前去调查,并且乙书也在剿灭余党后恢复了原职。

    而在几日之后,皇城之中张灯结彩,家家沐浴焚香,似乎有什么大节日来临一样,城中的百姓们都聚在街道上,远远的眺望着城门口,眼中充满了期待,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群狂热的宗教信仰者一样。

    过了一会,天降飞花飘出丝丝幽香,仙乐响起传出阵阵道唱,天空中的云朵或成龙虎,或成灵芝仙草,三个道人驾着云朵飞到皇城。

    下面的众人天上的三个道人纷纷大拜,跟着三个道人走到了皇城中心搭好的祭坛出,中心处的百姓整齐的坐在三座玉台下。

    玉台旁青木和乙书对三人行了一礼,说道:“青木(乙书)恭迎,三位仙长驾到。”

    三人下了云头,其中两人冷冷的扫视了两人,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径直的坐到了玉台上面。

    乙书见三人如此态度,右手狠狠的捏了起来,对于这些仙道人士行径很是不快,单是身旁的青木则元神传音给乙书说道:“老七,不要冲动。”乙书看了看青木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走到玉台前,说道:“三位仙长,时辰已到,还请开坛讲法。”

    三人见乙书并未行礼,旁边两人心中略显的有些不快,不禁想用气势将他压倒让他跪地行礼,可是发现自己的气势宛如泥牛入海,对乙书丝毫没有作用,两人感觉面皮有些挂不住,但是现在在皇城之中开坛讲法,下面那么多民众,虽然自己杀乙书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但是如果现在动手将乙书杀了,弄得人心惶惶的,那还怎么将阐教的道统传下来啊。

    中间的那个道人,白发长须,并没有理会乙书为什么不行礼,只是淡淡的说道:“还请二皇子退至一旁,我等好讲法。”乙书见那道人颇有礼节,感觉到那人修为的高深,对他行了一礼,“多谢仙长讲法。”说完退了下去。

    那个道人看着乙书点了点头,看向下面的民众,大袖一挥,挥出一道蒙蒙金雾,下方的民众们都感觉到神清气爽,就连那些老人身上的一些恶疾都痊愈了,一个个见到这样都感恩戴德,大呼多谢仙长。

    道人缓缓的开口道:“吾乃阐教云中子,于终南山玉柱洞修行,今奉家师原始天尊之命来此传道。”

    云中子其实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是心里叫苦,皇城若是这么容易传道,各个大教早就把这里给瓜分干净了。不过这个任务明显是不接不行,上一次在金鳌岛自己似乎惹得老师不快,如今自己必须做好这件事,要不然指不准老师会不会让自己上那封神榜,全了那阐教上榜的人数,不过此次前来自然当然不能以以前那副好老人的样貌来,于是只能幻化成了一副仙风道骨的老道模样,这样讲法才能有些说服力。

    其实洪荒大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皇城之中自然来过很多的大教来过开坛讲道,百姓们自然知道大教来到,会有自己的好处,就像这次来到云中子不就是施了个法术,去除了一些人身上的病害。可是各人的资质总是有好有差,不是每个人都有可能被这些大教看中,于是很多百姓就看中开坛讲法的时候,那些仙师施个法术给自己治治病,没病也可以强健强健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己的资质够好被仙师看中那是最好,至于讲道什么才懒得理会,讲的云里雾里的谁会去听。

    而且对于现在的人族,又有几个会相信这些大教呢,平常艰苦的时候这些人怎么不来,如今太平盛世才来开坛讲法,若是几个量劫之前还会有人相信,可日现在谁有会信呢,反而总在量劫之中庇护人族的人王,被人族所共尊,这也是大教现在难以在人族中传教的理由。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已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而又玄,众妙之门。”云中子开始缓缓的讲起了道,讲法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讲得天降飞花,地涌金莲,要不然这些百姓听了那些搞不好就会爆体而亡,不过现在所讲的对于百姓也有一定的好处,可以净化元神和神识。

    后山上,人王和丰也正坐在凉亭之中下棋,不过棋局依旧是那样,棋子的颜色非常杂。

    人王落了一颗黑子之后,说道:“丰也,你对于这次阐教讲道有何看法。”

    丰也看着棋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嘿嘿,人王怎么明知故问呢?三族合一,族人们的资质虽然斑杂了,但是灵智确实远非昔日可比,他们啊一个个精着呢。”丰也自然早就知道如今的人族,资质已经不如往日的生灵,能够修行到太乙金仙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外加资源早就被以前的生灵们占得只剩渣了,想要求长生逍遥简直难于登天。三族的人最后大都是普通人,虽然没办法问道求仙,但是灵智的提高让族人了发现了这片大地上的诡异,这些大教每过一段时间便会相斗,或阐教胜,或佛教胜,或截教胜,让人感觉是不是商量好的。外加那些大教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心寒,动乱时不来保护人族,一平静就来开坛讲道拉教徒,让人族变的对那些大教不是很感冒。而在动乱时人王统一了三族,外加人王亲力亲为,为人族做了不好事情,让人族上下感恩戴德,举族信仰,这也是人王的气运为什么仅次于女娲圣人的原因。

    “丰也,这次你又为什么不去呢?”

    “嘿嘿,人王你是了解我的,我最看不惯那帮牛鼻子的,要是去了,我怕我到时候我忍不住把他们打一顿,有损我书院院长的形象是小,落了阐教面皮就大了。”丰也打着哈哈说道。

    人王也不想追究丰也为什么不去参加阐教讲道,说道:“我也不想理会这件事情,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吧,只要不危害我人族就行。对于这次皇位继承,你认为三个小家伙中谁可以。”

    “哈哈,人王你那么了解我,还不知道我,我当然认为是我的学生乙书啦,虽然他不是正统,但是这皇位哪有什么正统之说啊。”

    “嗯......你说的没错,确实,大劫来到之时,人族必有改朝换代之势,大地动乱,乙书这个小家伙杀伐果断,不失为一个理想的人选。”

    “只是不知道人王的意思是什么。”

    “一切顺其自然,人族没有危难,我是不会出手的。”人王冷冷的说道,落下了一颗黑子,落子声如同雷鸣一般。

    丰也似乎早就猜到人王的回答,也没有说什么,也落下了一颗黑子,说道:“确实啊,是该顺其自然。”丰也离开了座位,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这个小家伙回来之后似乎变化挺大啊。”

    “嗯,修为倒是见长了不少,可惜啊,如果他要继承皇位,那一身的修为可就没了啊。”

    “你教他书法的时候不就应该早就猜到这一天了吗?”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乱啊,我原本以为等他的那些倒霉兄弟中的一个继承了皇位,就带他去云游,好把小素的东西全部交给他,只是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大劫将至,看起来给小素找个传人的时间又要拖后了。”

    人王听到小素的名字之后,沉默了一会,说道:“青木那个小家伙不算你的传人吗?”

    “青木是天纵奇才,可是他终究是巫族,大劫中不知我们是敌是友啊。”丰也发呆的看着棋盘说道。

    人王看着发呆的丰也,平淡的说道:“丰也你也不必担心,依旧是那四个字,顺其自然。”

    丰也也没有再说什么,再次坐了下来,落下了一颗黑子,亭中再次沉默了下来。

    皇城中的讲道结束,云中子三人驾云离开了皇城之后。

    乙书带着青木来到了将军府,福伯上了茶水之后便退下了。

    青木呷了口茶,看着乙书说道:“老七,你这地方还真是不错,怪不得你会书院去住啊。”

    “大先生说笑了,我不回书院,只是我回来之后,事情有些多,所以一直待在这里。”

    “老七,我想和你说一件事。”青木看着乙书认真的说道。

    “大先生但说无妨。”

    “我希望你去争那皇位。”青木说道。

    “大先生是知道的,我不是正统,另外我答应了老师.......”

    “等等。”青木打断了乙书的话,“老七,这皇位本就不是由正统来定的,如果有巫族来支持你,你一定可以坐上皇位。”

    乙书皱着眉头,说道:“大先生,还是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如果接下来你还要说这件事的话,请回吧。”接着乙书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因为青木说的事情有些恼怒。

    青木将茶喝完,站起身,在桌上放下了一个玉牌,说道:“老七如果你改变了想法.......”

    乙书并没有理会青木,带着怒气说道:“福伯,送客。”说完直接离开了厅中,留下了青木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大厅。

    青木看着手中的玉牌,再次放在了桌上,轻笑了一声,离开了将军府。

    书房中的乙书,双手别在背后,在房中来回的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走到墙壁上,手指在墙上画出了一个不知名的字符,墙壁缓缓的陷了下去,露出了一间暗室。

    暗室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鬼面具悬在暗室中心,乙书将面具戴在脸上,手指在虚空中写了一个“移”字,移字发出淡淡的幽光变成一个漩涡,乙书一步踏进了漩涡之中,不知去了哪里,口中轻轻的说道:“皇位,嘿嘿。”

    而在书院中的甲棋和丙画正下着棋,棋盘之中白子已经被黑子尽数围杀。

    甲棋见黑子没有了胜算,鼓掌说道:“皇弟的棋艺倒是渐长了,为兄实在不是对手了。”

    丙画笑着说道:“要不是皇兄让我几子,这胜负都难料呢?”

    “皇弟莫要自谦了,皇弟前几日送我的那副莲花图已经被我挂在房中。”

    “皇兄喜欢就好。”丙画将棋子收了起来,“皇兄今日找我下棋,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嗯,只是想问皇弟一句话,皇弟准备去争那皇位吗?”甲棋慎重的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丙画,似乎很在意丙画接下来的回答。

    丙画皱着眉头,他看不透甲棋的想法,但是看着甲棋眼中期待的眼神,略带苦涩的回答道:“若是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朝中支持我的人甚少,我想又能怎么样呢,不如安心的做个逍遥王爷,在这书院中作作画。”

    甲棋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丙画的回答,拍了拍丙画的肩膀,重重的说道:“皇弟有这样的回答倒让我有些意外,只是如果皇弟要争那皇位,为兄一定会帮你。”

    “皇兄,你......”丙画惊讶的说道。

    甲棋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理会丙画脸上惊讶的表情,背对着丙画说道:“不必如此惊讶,我的性子我知道,我并不太适合继承皇位,而乙书杀心太重更不适合,你的性子平稳倒是适合的人选,我不清楚乙书的想法,但是最近皇城之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切都会有变故,如果要争为兄一定会帮你的。”说完甲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舒了一口气,“唉......今天说了这么多话,皇弟,为兄就先告退了。”接着甲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只剩下丙画在那里默默地收拾着棋子。

    甲棋离开书院后,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下,看着手帕上的血,挽起衣袖,手臂上一团黑气附着在上面,说道:“丙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为兄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