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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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进!”

  屋内传出了一道悦耳的女声。

  领队推开房门,几乎同时,一股混合着动物尿液,粪便和体味的难闻味道,钻入了章朗的鼻腔。

  不算很强烈,属于常人可以忍受的程度,但是对于感知强化过的章朗来说,这味道有些刺激……并不是刺鼻,就是很鲜明。

  就好像视力好的人,和视力差的人,对刺眼的强光忍耐力是一样的,嗅觉更灵敏的人,并不会比嗅觉差的,更难以踏入厕所……

  强化后的感官,增加了人们感知世界的深度和广度,但却并不会降低人的耐受能力。

  甚至可能提高,让人能在强光下更清晰的视物,能在浓烈的味道中,分辨出隐藏起来的血腥味!

  话题回到眼前,随着房门完全敞开,章朗很快看到了那味道的来源。

  本来挺宽敞的房间,两侧却被整齐的木板架子,和上面堆放的,大大小小的笼子和鱼缸所填满,显得格外拥挤。那些容器中,装着各种随处可见的小动物,比如金丝雀,松鼠,麻雀,老鼠,乌龟,青蛙,金鱼等等……还有专门准备的,适合每种动物生存的环境。

  在这些小生灵的最里面,有一张矮小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孩,正翻阅着资料。

  “队长?”一见到两人,那少女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惶恐,语气有些结巴。

  小孩子?少女的身高让章朗有些错觉,一米五?还不到吧……

  “拉娜!”领队低头笑道:“我来找你帮个忙,那个会测谎的小家伙呢?”

  “你是说小黄?”

  拉娜从桌子后面钻出来,拿起一张表格,跑到架子旁查看起来。

  趁这个机会,章朗瞟了一眼她的书桌,上面摆着各种动物的档案,包括品种,习性,特殊能力等等,看来是个挺用功的女孩。

  “在这呢,我找到了!”拉娜抱着鸟笼跑了回来,抬起头看着队长:“这次要测谁?这个比您还要高大的东方人吗?”

  “没错!”队长笑了笑,回头对章朗道:“不止人类,动物之中,偶尔也会出现拥有特殊能力的特异种!我们发现就会控制起来,拉娜天生拥有能和动物沟通的能力,是局里专门负责管理特异种的!”

  “说是沟通,其实没那么厉害啦!”小眼镜挠了挠头:“其实动物都很笨的,就算能沟通,也很难表达清楚意思,我通常都是命令它们做些事情,然后靠奖励好吃的来训练……”

  章朗点了点头:“要怎么做?”

  “也不用准备什么特别的!”拉娜把鸟笼放在桌子上,对着里面的小鸟看了一会,小鸟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

  “可以了,把你们想问的想说的,当着小黄的面说吧,如果它感觉到是谎言,就会叫的!”

  队长点了点头,向章朗问道:“你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吗?”

  “不是!”章朗坚决的摇头,小鸟没有反应。

  “你认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吗?”

  “不认识!”章朗又否认,小鸟还是没反应。

  “如果抓到了凶手,你会怎么做?”

  “杀掉他们!”章朗非常干脆地回答,小鸟依旧没有反应。

  “你不怕杀人会得到惩罚吗?”

  “总比被杀要好!”章朗看着队长的眼睛,坦然回答。

  小鸟歪了歪头,依然没有叫……

  领队沉默了一会,又问了一些关于章朗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的问题。

  关于这个,都是虚通过祭坛安排的,只要章朗按照设定的身份回答,便毫无问题,测不出什么来。

  这么看来,比起这种异能辨真伪,测心跳体温的那种测谎仪,也许更有用一点……

  经过验证后,领队对章朗伸出了手:“很好,看来你确实是清白的……还没自我介绍,卡尔·巴恩斯!”

  章朗也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章朗!”

  “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确实缺少人手……特异者数量本来就少,还有很多是拉娜这种非战斗类的,你的加入,确实能成为很大的助力!”

  卡尔笑道:“这样吧,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去,我会向一局发一份借调申请,明天开始,你直接到九局来,和我们一起工作!”

  “荣幸之至!”章朗点了点头:“我几点过来合适?”

  “几点都可以!”卡尔笑道:“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我们几个战斗人员更是住在这里,随时待命!主要是考虑你需要准备一下!”

  卡尔送章朗出去,章朗提出想要看看城中特异能力者的档案,却被拒绝了。

  “不要这么着急工作!”卡尔笑道:“精神崩得太紧也不好,回去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正式开始干活!”

  章朗想了想,同意了,和卡尔一起离开,路上又碰到了之前的矮胖小胡子和年轻人。

  卡尔介绍道:“这个小胡子叫灰格,你见识过了,拥有极其敏锐的感知力和瞬间移动的能力;这个年轻的绿眼睛小帅哥叫做丹斯,头脑非常聪明,别看他单薄,最擅长近身肉搏,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身!”

  说着,卡尔又指了指章朗:“这位名叫章朗,拉娜已经测试过了,没问题,可以信赖!明天开始就要一起工作了,相互认识一下吧!”

  两人也和章朗握了手,寒暄了几句后,章朗便离开了九局。

  看着章朗离开的背影,丹斯低声问:“队长,他靠得住么?”

  “拉娜的能力是最靠得住的!”卡尔低声道:“这个人,可以成为我们最重要的助力!”

  章朗走出九局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反正明天也要在这边上班,章朗干脆就不回第一分局了,直接顺着虚的指引,冒着风雪,朝这警察身份的住处走去。

  半路,看到了一家烟草商店,章朗想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过了半晌,又走了出来,只买了一包香烟,在大街上点燃,边走边吸。

  “有眉目了么?”虚在章朗心中问道:“你刚刚问香烟店员的话,意有所指吧?”

  章朗沉默了一会,答非所问:“第一起命案是昨天白天,第二起是昨天夜里,第三起是今天下午,那么……今晚可能也有人要死!”

  “怎么,你打算今晚不睡觉,出来巡逻?”虚撇了撇嘴:“可是那个卡尔队长没给你资料啊,你连城内的特异者名单都没有,难道就在城里到处瞎转么?”

  “不……”章朗摇了摇头:“我们只去那些通宵营业的地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