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秘魔玄阴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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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起旧玉简,法力一催,无数篆文浮现。左首开头尤其引人注目。
!
徐君明心中一惊。
真经级别的功法,都是直通仙道的道法。
这玉简所载,既然是一门真经,到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连忙默念静心咒,平心静气,催动青铜镜辅助,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终于逐字逐句的把整本真经看完。
“原来是一部金丹派的功法!”
不同于他所在的符篆派,‘上清大洞经’是功,‘纯阳八卦’、‘神打真诀’是法,破入金丹境界后,凝练的是本命符篆,而不是金丹。
符篆派的理念是:符篆乃是大道真意所化,凝练本命符篆,便是参悟大道。
金丹派功和法是混合的,一开始凝练的便是纯阳法力、纯阴法力、雷道法力等等。等到金丹境界,便凝练无漏金丹;元婴境界便凝练无暇元婴,元神境界便凝练纯阳元神,讲究的是以身合道!
两派虽然理念不同,但最后却也殊途同归。
这部‘秘魔玄阴真经’便是凝练玄阴法力的金丹派根本法诀。不过比起玄门道家的纯阴功法,这部真经中,还掺杂了魔道的法门。
魔道与正道最显著的区别,便是正道坚持法力纯净,而魔道总是在法力中凝练煞气。
煞气乃是天地间戾气所化,虽然炼入法力后,道法威力会变强;但煞气狂暴,难以驯服,很容易走火入魔,或者变得性情乖张,多为正道所弃。
徐君明有‘上清大洞经’和茅山无数真传,自然不会修炼魔道功法。
但这册‘秘魔玄阴真经’中却有无数对玄阴之道的阐述,以及不少玄**的术法和法器炼制之法。
“若是此刻有我茅山‘玄阴斩鬼剑’在,与这本‘秘魔玄阴真经’相互对照,必能进境神速。”
刚才只是通读,他丹田中的‘玄阴斩鬼剑’根本符便由最开始的一尺,长到了四尺。
“不过…!”
徐君明想想到手的‘玄阴旗’,再内视丹田的‘玄阴法符’。
“貌似这两本功法并无冲突!”
‘玄阴斩鬼剑’道法的根本还是玄阴之道,‘秘魔玄阴真经’阐述的也是玄阴之道,如果修炼后者,一样可以提升他在玄阴一道上的进境,进而提升根本符的等级。
只是如果通过感悟‘秘魔玄阴真经’来修炼,便学不到‘玄阴斩鬼剑’上最强大的‘玄阴斩鬼剑诀’。
“学不到就学不到吧,有这上品法器‘玄阴旗’,我的实力至少能提升几倍。”
‘秘魔玄阴真经’中所录的法门,足以把‘玄阴旗’祭练到传说中的法宝,徐君明实在舍不得放过。
“看来以后这玄阴之道也要学起来。”
计议已定后,拿起最后一枚玉简。
其中记述的都是阴冥子修炼‘秘魔玄阴真经’的感悟,以及他搜集的一些正、邪两派的法门,以及对四象阵道的感悟。
有茅山正统传承在身,其中的法术徐君明不稀罕,但对玄阴之道和四象阵道的感悟却正合他的心意。
清点完了收获,虽说法袋中的情形让他有些失望。但一把九条宝禁的上品法器‘玄阴旗’就值回了票价。
算上从那头黄鼠狼身上收获的财务,这次他也算大赚一笔。
再次拿出玄阴旗,根据‘秘魔玄阴真经’所载,这旗杆乃是用‘洞真上品’的幽冥铁所炼,而旗幡则是玄**华所制。
玄**华,乃是以玄阴气为主体,练气成丝,再辅以‘织锦术’,练成旗面。
练气成丝的方法,以及‘织锦术’,‘秘魔玄阴真经’中都有记录,到是省了他很多麻烦。
拿出玉简,重新温习一遍后,看着外面翻滚的浓厚阴气。
有这现成的材料在,到是省下我无数辛苦。
玉简中说,要三千缕玄阴气,才能练成一根一尺长,‘洞真上品’的玄**华。若是在外界那等阴气淡薄的地方,他要花费一月的时间才能练成一根。
一面玄阴旗需要三百六十根,需要花上三十年苦功。
当然,若是找到阴气密集之地,所需时间变大大减少。
另外,他手中的玄阴旗只是破损,并不是重练,难度有下降了很多。
看着阵法外面翻腾的阴气,徐君明把阴冥子的尸身,往旁边挪了挪,而后盘腿坐了下来。
已经完全领悟了‘四象遮天阵’的他,可以自由的操控阵法,放阴气进来供他采炼。
一缕又一缕,无数灵纹衍生,渐渐地一跟头发丝粗细,藏青色的丝绦从徐君明双手中浮现出来。
花了三天时间,炼出一根后,又用‘织锦术’沿着玄阴旗的断茬处罗织起来。
如此再三,前前后后花了徐君明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这玄阴旗修复完全。
在此之间,得益于阴冥子的修炼手札,他丹田中的玄阴法符也增长到了五尺。
法力一催,一连九道禁制光圈,从玄阴旗中浮现出来。
随手一挥,玄阴旗瞬间化为一杆高五尺,长两丈的大旗,旗幡烈烈,玄黑色的幡面上突然出现一个漩涡。
徐君明打开阵法,外面浓厚的阴气,如同江河倒卷,翻滚着被玄阴旗吸了进去。
一刻钟后,肉眼可见,阵法外面的阴气变得淡薄起来。
清水河中的阴脉,是因为山河改道,地气淤积所化,只能算是一股小阴脉,否则‘洞真上品’的‘四象遮天阵’可封不住它。
吸干了阴脉中的阴气,玄阴旗重新化为一尺长的三角小旗,落入徐君明手中。
入手一沉,重量是之前的十几倍。
“若是能炼化其中的阴气,玄阴旗大概就能炼出第十条禁制,成为极品法器。”
想到此处,徐君明心中微微有些激动。极品法器,那可是金丹大佬才能有的宝贝。
连忙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的激动,一抓旁边阴冥子的尸身,飞身出阵。
镇外夜色浓郁,乌云遮天,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