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节 真的只是借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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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宽离开去执行韩绛的命令,他很清楚,想让布匹挤爆临安码头,就需要打开夷南城的仓库了,现在赶紧安排可靠的人传话,先从明州调一批,三天之内就让临安码头见到货,十天就能挤爆临安码头。

  韩绛抬脚往马车走去,有小厮赶紧去拿车凳。

  许杰也笑呵呵的跟着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许杰又问了:“哥儿,借点钱。”

  韩绛这才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壕横号的牌子?”

  “我办不了,家里现在是二娘管着。”

  韩绛一脸的惊奇的问:“难道是,要把家产留给你弟弟?”

  许杰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弟弟志向高。”

  韩绛脸色一变:“直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别说八百钱,就是八百贯,八万贯在我眼里都不算个钱。”

  许杰坚持说道:“就是借点钱。”

  韩绛吩咐:“停车。”

  马车停下了,韩绛吩咐道:“来人,带这位哥儿去背钱,他能背动多少就让他背多少,计下数放在我账上,不需要他还。”

  吩咐过,韩绛说道:“现在,去背钱吧,不用你还。”

  一个人能背多少,一千文就是六斤四两,一万文相信还是能背动的。

  许杰马上笑开颜:“多谢,多谢。”也不等韩绛回应,自己跳下马车就催着韩家仆人带他去背钱。

  韩绛看许杰离开,吩咐:“走吧。”

  马车动了,韩绛又改了口:“去原先的镇安侯府,现在那里叫什么?”

  钱浩过来说道:“镇安侯府的匾已经取了,现在挂了新匾,就是李府。”

  “恩,走的慢些,让人准备一些礼物,毕竟天寒地冻,也马上要过年了。”

  “是。”

  不需要韩绛吩咐要准备多少,象这样的备礼韩府都有规矩可查。

  镇安候府比起一年前冷清多了。

  眼下,这里只有仆婢十数人,大半个宅子都封着门,毕竟人数也住不了那么多地方。韩绛到,隔着屏风说了一会不咸不淡的话。

  说起来,转眼一年过去了。

  小的还不会走,自己在一旁地毯上爬着。

  韩绛一边和这位曾经名义上的小娘闲聊,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钱浩来报:“少君,许杰背了钱,很重,他坚持着走到院外雇了一驾马车,先去还了酒楼的欠款,又去赌了。”

  韩绛恩了一声:“盯着。”

  “是。”

  韩绛又问:“布价往下砸三成,市面上的反应盯紧了。”

  “是。”

  钱浩退出去继续吩咐各管事去办事,韩绛在屋内说道:“这府内若是有外人上门寻麻烦,我护着呢。”

  丽娘回应:“伯爷能来,就无人敢轻视这宅子。只是有件小事,伯爷或会不高兴,但也只有伯爷能帮了。”

  “说来听听。”

  韩绛既然答应照顾,肯定不会失言。

  丽娘回答:“奴家之前嫁过人,他找来了。”

  韩绛点了点头:“话说,依宋律你可以再嫁,但你守着镇安候唯一的继承人,你再嫁失的是朝廷的脸面,这便是苦。但之前的人前来纠缠,若是失礼,这也是失了朝廷的脸面,这事还不好报官,府里也是要脸面的,你说吧,想他死,还是活?”

  “想他死。”

  “好。”韩绛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丽娘问:“伯爷不问原因。”

  “不需要问,我说过会护着这个府,一直到他十八岁,之后他是否能守住这里是他的造化,也是你教养的结果。”

  正说着,钱浩进来了:“少君,文安郡主的附马想见你。”

  韩绛笑了:“第一个炮灰就这么出现了,告诉他,我没空。若想见我,等到傍晚的时候我会去鹤鸣居听戏,到时候会抽个空见他。”

  “是。”

  钱浩虽然想提醒一句,这位附马可不是普通的驸马,可却没开口。

  丽娘却说道:“伯爷若有公务,不敢耽误伯爷时间。”

  “不,小事。我安排让店铺把临安的布价往下砸三成,我为的就是整死另外的四大布商,先跳出来的都是小丑。”

  丽娘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说道:“奴家多嘴说一句,四大布商的根基不是织户,也不是他们的后台,每年快过年的时候,布商为了收布,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的钱。我家以前是小商号,却也作的同样的生意,只是那负心人在关键的时候卷了家里的钱投靠对手,让商号的现钱没有,投钱共利的人,还有行钱上门,我爹爹借口出海贩货,实则是投了海。”

  韩绛听完后站了起来。

  丽娘讲的是她曾经的经历,却提醒了韩绛。

  没错。

  新年大规模的屯货,垄断级的屯货,谁家都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现钱来,一定会有融资。

  融资这个词大宋没有,但这种事肯定有。

  打断他们的资金链。

  韩绛轻轻一抖自己的衣袍:“走了,若有事安排人到韩府,可以找大娘子。”

  丽娘在屏风后施礼:“恭送伯爷。”

  韩绛离开后,直奔鹤鸣居。

  郡主的驸马身份很高贵吗?

  大宋在仁宗皇帝之前,皇帝的女儿是用来安抚武将家族的,当时的曹家、潘家、张家等。到了仁宗之后,附马的身份开始往文官家转。

  大宋开国,附马是开国公这级别的家族出身,驸马也有真正的官职,也有带兵的。

  经宋一朝,有实职的驸马一共有七位,五位都在开国。

  仁宗之后,驸马出向一路走低,靖康之后更低。

  根据正式的记录,驸马身份最低的一位姓潘,父亲是一个九品小官。这就是极限了,没有寒门出身的,也没有参加科举并且高中的。

  驸马在仁宗之后,就是一个花瓶的存在。

  不过朝廷对驸马不错,想大唐的时候,被杀掉的驸马一共有四十二人,大宋朝驸马最惨也不过是被发配到某个州居住,限制离开。

  比起大唐来说,大宋对附马真的不错,允许纳妾。

  但,礼节方面却非常严格。

  比如某驸马,喝了一次花酒,流放!

  所以嘛,驸马这身份,比起韩绛而言,弱鸡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