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卡珊德拉的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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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梦一样美妙的身影飘到了安迪一动不动的身子跟前。

宙斯和乔治像头一次见到安迪时那样,看傻了。

就算掀起了特洛伊十年战火的海伦在世也不可能更美、更迷人了——这位奇妙的女子到底是谁?

宙斯又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她与安迪如果能凑成一对儿,那倒真是一双璧人!

“卡珊德拉,你怎么在这儿?”大将军斯提利科的脸上写满了惊诧与意外,但更多的还是震怒。

“卡珊德拉?因为绝拒了太阳神阿波罗的求爱,而受了咒诅的女预言家?”宙斯对希腊神话的偏爱,让他对其中那些著名的人物了如指掌。

“我只是与她同名而已,就像安迪,与被月神永远催眠在幽深的山谷中的美少年安迪米恩也是同名一样。”女人用略带童音的动听嗓音轻快地说道。

霍诺留之前还是满面悲痛,一看到卡珊德拉,他又大喜过望了。他的眼神再明显不过,就算傻子也能读出里面的痴迷与狂热。

他是痴爱这个女子的,就像他对安迪的不顾一切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问出了和斯提利科一样的话,但他的声音却因为极度的喜悦而颤抖。

卡珊德拉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打开捧在手里的一个镶满宝石的盒子,取出了一颗药丸,“你把安迪的嘴掰开。”她对霍诺留说。

霍诺留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却很疑惑:“你怎么知道蟒蛇的解药放在哪里?”

“过后我再跟你解释,”卡珊德拉的嗓音虽透着童音,但她的神情和语气却是那么的沉着。“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霍诺留马上照着卡珊德拉的话去做,他掰开了安迪的嘴,但安迪的牙齿咬得很紧,霍诺留使足了力气也没能掰开。

“你手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斯提利科说着,只用左手一捏安迪的两腮,紧咬的牙齿就打开了,“这是我的失职啊!是我太痛惜你了,才让你这么的缺乏男子汉气慨。你母后说得没错儿,你在体力方面,实在不像狄奥多西大帝的儿子。”

少年皇帝的脸红了,被义父在心上人面前这样数落,敏感的霍诺留简直觉得无地自容。可他又没法儿反驳,因为大将军说得一点儿没错,他的确不像父亲那样能文能武,在同龄人里面,他的个子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是体力——还跟孩童无异。

卡珊德拉把药丸放进安迪的嘴里,这时她又用那双令人充满了梦幻感的眼睛看住了圣鼠宙斯:“这解药的引子,就是你的鲜血,你愿意吗?”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就算她要的是宙斯的命,宙斯也无法回绝,更别说是一点儿鲜血了。

可拿什么来割开细细的手腕,又不会让它断掉呢?宙斯扭着眉头,快把一张脸皱成苦瓜了。这时,他听到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句提议:“我可以咬你一口嘛,只咬破一点皮肉,不会很痛,也不会让你失掉很多血。”

听到卡珊德拉这样说,宙斯感觉自己的脸颊像着起了火似的,他是欢喜的,可这欢喜又太巨大了,让他根本承受不起。而这时,少年皇帝正在用一双被嫉妒涨红的眼睛死盯着自己,但宙斯一点儿也不害怕——可不是谁都能让西罗马帝国的皇帝吃醋啊!

更何况,它还是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老鼠呢!

宙斯巴不得似的伸出手腕,他的急切惹笑了卡珊德拉——这么美的笑容,宙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又让他那颗小心脏“怦怦”地跳得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似的。

卡珊德拉弯下腰,缓缓地捧起了宙斯,张开罂粟花般红嫩的嘴唇,在圣鼠的小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因为极度的幸福,宙斯根本没有感到疼痛。

然后,卡珊德拉再次弯下腰,把宙斯流出血来的手腕放到了安迪一直被大将军掰着的唇齿之间,一两滴鲜血落到了安迪的口腔里。这时,大将军才松开手。

“应该没事了,可以把他抬回房间里静养了。”卡珊德拉说着,又是妩媚的一笑。“我们的小皇帝可以放心了,安迪的性命已无大碍。”说着,她又转头去看霍诺留。

“可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将军已经抱起了安迪,他脸上的怒意一直没有消退,“我去去就回。”他粗声粗气地说。

看着他抱走了安迪,霍诺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时,卡珊德拉又解下了绑着她满头秀发的一条丝带,给我们的小圣鼠包扎起了伤口——宙斯幸福得简直要晕过去了。

“我是女预言家,我说安迪无碍,他就不会有事——”她忽然深情地看住了霍诺留,“怎么,你不想见到我?”

“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你是知道的!”霍诺留的语气热烈极了,这种说话方式,只有一个男子遇到自己最爱的女子时才会不自觉地倾吐出来。“可我没有办法——我的婚事是父皇生前指定的,我不能违抗!”

“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大将军送我去埃及的亚力山大时,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愿。”卡珊德拉放下宙斯,他的两只小脚刚一着地,就晕倒在了乔治的怀里——突然被爱神击中的小圣鼠,已经陶醉得人事不省了。

“那你有想我吗?”霍诺留的这句话,听了让人想要落泪。

“我在梦里梦到了你将大祸临头,所以我就偷偷溜回来了。还有——”卡珊德拉的目光越过霍诺留,看住了他身后的那尊可怕的石像。“你的母后——一旦她恢复人形,罗马就将被血雨腥风淹没!”

“为什么会这样?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也都知道了吧!这本是不该发生的啊!”霍诺留说着,又流下了不绝的溪流般沉痛的热泪。

“我的迷梦繁乱而又恐怖,悲惨而又真实——我想为你如实的描述,但那场迷梦让我昏睡了三天三夜,根本不是一时片刻就能讲得完的!”卡珊德拉冷不防又转变了话题,“听说你已经和大将军的女儿订了婚?”

“父皇让我娶义父的女儿,这总让我有种乱-伦的感觉!可有什么办法?帝国现在不能没有大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