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原本聪明的丫头,一撩就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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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加觉一脸的虚伪,加缈暗自冷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强加给我的痛苦加倍奉还。

  加缈举起双臂,向水柔比划着写字的姿势。

  “殿下,您是想要笔?”水柔有些意外,殿下此时手指连一根头发都拿不住,要笔做什么。

  加缈点了点头,看着水柔俊俏的小脸,心里一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丫头时的情景,他眼中露出了坏坏的笑意。

  水柔见他看着自己,忽然露出坏坏的笑容,顿时有些慌乱,心里就像有个小兔子在蹦跳着,不知这个坏家伙又在想什么。她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转身打开车门,让士兵取来纸和笔,关上车门,趁着拴车门的时间,偷偷的长出一口气,这才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把笔墨纸砚递到加缈面前。

  加缈摇了摇头。他双手手指无力,除了空气,不能拿任何东西。他抬起手臂,指着水柔。

  水柔是聪慧的女孩,立刻明白了加缈的意思,说道:“殿下,您是想让我写字吗?”

  加缈面露微笑,看着水柔,点点头。这丫头真是聪慧,一点就通,比我以前教的那些小兵蛋子聪明多了。

  “写什么呢?”水柔看着加缈,说道。

  加缈表情严肃的撅了撅嘴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撩丫头的好时机,本来很聪慧的丫头,一撩就笨。

  谁知那些丫头是真笨还是故意装笨。

  果然,水柔见加缈表情严肃,知道他是认真的,她把纸铺好,说道:“殿下是想让我写嘴唇吗?”

  加缈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揣,这丫头不抹口红唇彩,双唇也是莹润饱满,娇嫩鲜甜,比起那些满大街穿超短裙乱跑的女孩子漂亮多了,浑身上下一看就是全纯天然的没有动过任何刀子,有这样的女孩子传宗接代,不用担心生出来的孩子和原形不对称。

  水柔见他一脸正经,却不知道他脑子里其实在胡思乱想着,她拿起笔,工整的在纸上写下了‘嘴唇’二字,然后把纸举在加缈面前。

  第一次看这丫头写字,没有想到字迹竟是如此娟秀,见字如见人这句话果然有道理。加缈板着脸,一本正经,对着水柔,反复用嘴型无声说着“嘴唇”。

  开始,看着加缈撅动嘴唇,水柔还以为这个从长相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坑人害畜的家伙又想怎样借机使坏,但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在使坏。在加缈又一连说了几次后,水柔豁然领悟,说到:“殿下,您正在做的嘴型,是说嘴唇吗?”

  这丫头真是聪明,加缈点头,眼里写满赞许。

  水柔不假思索,写了‘紫兽城’,然后看加缈读了几遍,她就已经记住。

  水柔一连写了‘你’,‘我’‘我饿了,我渴了’,然后在加缈说了几次后,记住。

  水柔想了一下,写下‘我喜欢花朵’,然后拿起来给加缈看,然后学着加缈的唇形,默默的记了下来。

  “殿下。”水柔扑闪着大眼睛,说道。

  加缈用眼神回应。

  “殿下,您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水柔很好奇。

  加缈微笑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他本想用唇语告诉她,这是一门很现代,但却很少有人去学的技术,他也是当了特种兵后才会的,由于他品学兼优,后留部队做教官。做教官这些年教了很多学员,没遇见一个有她聪明的。却又想,我要是告诉你这是特种兵专用的‘读唇术’你不但不会相信,还会问我特种兵是什么兵,然后,我再跟你说特种兵会的可多了,要学会开坦克,会跳伞,会做炸弹拆炸弹等等,这样,恐怕用一个月时间我都解释不清。

  水柔见他摇头,也就不再问,知道他就是想说,以自己目前水平也很难听得懂。

  这种读唇型而知道对方说什话的技能,最是难学,没想到,水柔聪明慧颖,居然一点就透,一个时辰过后,她就能读懂加缈说的一些简单唇语。

  在此之前,水柔从来没有单独和加缈相处过,也只有在颜若童在场时她才有机会见到加缈。自从加缈和颜若童订婚后,每次二人见面,端上茶水糕点后,水柔都会和加缈的侍女一起自觉退下,就是二人出外散步时,也只能远远的跟着。

  在加缈昏迷的这几天里,水柔一直守在他身边,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加缈醒来,还是愿意他就这样不醒来,好让自己能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就两个人,静静的,没有人打扰。

  两个人,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不知不觉中,又几个时辰过去以后,水柔基本上能够理解加缈说出的三成唇语。

  水柔伺候起人来,自然是没有话说,人又长得甜美可爱,在加缈觉得疲劳时,还会唱一些好听的小曲,她声音轻柔,唱腔委婉轻灵,唱歌时就像一个妙曼的歌者,常常有士兵叫好,就连跟在马车边上,那些刚刚失去亲人的人们也不时露出难得的微笑。

  这也是纯天然的唱腔,不用担心有假唱之嫌,也没有噪人的伴奏声,听着很是静心悦耳,加缈感叹!

  天黑之前,加缈让水柔告诉罗本,找一处避风处,埋锅烧饭,队伍里大多是老弱妇孺,不能连夜行军。从明天起,行军的步伐越慢越好。

  有了三天前那次惊天大逆转,罗本对加缈又多了几分崇拜。他以前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在军中郎中宣布不治后送回后方任其自生自灭,在奄奄一息时,被十二岁的加缈看见,带回寻找名医医治,伤好以后,就一直跟随加缈。

  罗本正躺在大车里养伤,听水柔说加缈让他停车扎营,他连忙从大车上下来,亲自去见加缈。

  罗本让队伍继续赶路,让车边众人远离,这才坐到车夫位置亲自驾车,说道:“殿下,我们一行人行动缓慢,走了三天,还没有远离王城,此时应该连夜赶路,只有离得王城越远,您才越安全。”

  加缈让水柔翻译后向罗本转达:“有时候,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我们现在还在王城的势力范围之内,到处都是加觉的眼线,就是这一行人里,也会有人时刻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水柔看着加缈的嘴,一字一句的翻译给罗本听,有些口型没有读懂的,她也能凭着聪明,揣摩出他想要说的话。如果她翻译的有误,加缈就会摇头,于是二人从头再来。

  罗本却暗想,这么短的时间,殿下就把这小丫头调教的懂得他的心思,也真是本事。

  “如果走的太急,就会暴露出我们急切想要离开王城心态,反而会引起加觉的怀疑。这一路到处都是城池关卡,我们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信鸽,如果加觉起了疑心,只要从王城发出一只信鸽,一个小时之内,我们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

  罗本大惊!经加缈这样一分析,他立时领悟,更加对加缈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们早晨趁凉快行进,中午炎热就休息,晚上多走几个时辰,一路不紧不慢,加觉知道后,定会认为我还是那样没有进取心,从此不再把我们放在心上。”

  “还有,”加缈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用口型语说道,“你装作不经意间传话出去,就说我在车里时哭,时笑,情绪有些不稳定。”

  “殿下,这样会不会引起弟兄们家人的恐慌。”罗本问道。

  “我身受重伤之事,怕是此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于情于理不合,反而会引起怀疑。”加缈叹了一口气,水柔居然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路上外松内紧,切不可有丝毫大意。”

  加缈见水柔学他叹息,觉得很可爱,暗想,这丫头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一定可以去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小金人。这入戏太深了。

  罗本下车后,吩咐让士兵们找一处避风处停车安营,做饭,然后他装作无意的对身边几个士兵说加缈在车里时哭时闹,好像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让人担忧之类的话。

  又过了一天,水柔看着加缈,已经可以一字不漏的表达出他想说的话。

  看着水柔纤细柔软的小腰,加缈心神一荡,故意在她转身给他倒水时,把脚放在她略微抬起的臀下。

  “水柔!”等她转身,察觉有东西在臀下不老实而瞬间腮红眉飞,眼波慌乱,又羞又迷看向他时,加缈坏笑说道。

  “殿下!”水柔向后挪了挪。

  I LOVE YOU

  “爱,啦舞呦?”水柔皱了皱眉,心里却像藏着兔子般躲着加缈跟着袭来的脚。

  “别闹!”水柔无路可退,眼圈一红,咬了咬下嘴唇,任由他胡闹,红脸问道,“爱,啦舞呦,是什么?”

  “I LOVE YOU,是我和你之间的暗语,对谁也不能说起。”

  说完,加缈收回脚,闭上眼,暗骂自己黑心,黑手,连脚也是黑的。

  水柔红着脸,偷偷瞥了一眼假装疲劳的加缈。

  一会时间后,加缈似乎随着马车微晃睡着了。

  看着加缈如此依赖自己,水柔暗自高兴,从今以后,你再也离不开我了。这一瞬间,水柔竟然希望加缈永远也不要能说话了。

  “爱,啦舞呦!”水柔柔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