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常浩走了进来。他刚才去别处借刑具了。他们这个衙门目前处于三无状态。
可能是刚学了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常浩正兴致勃勃呢。
一进门就看见闫施正在那里义正辞严的装逼。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直接拿起一串夹板,拿起闫施的手指便一根根塞了进去。
闫施早已经面如土色。这东西他以前没少给别人戴了,虽然没感受过啥滋味。
但是看见人犯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比死好受不了多少。
现在看见这小子竟然把这东西往自己手上套。自然是又惊又怒。
“你!你要干什么?没有证据就对老夫用刑。你,你们还有王法吗?”
常浩头都没抬,“有啊,我现在就是王法。本来想打你板子。但是你这身体两下就死翘翘了。
所以只好借了点你熟悉的东西过来。不过咱们打赌,你这样一个久经修罗场的人,在十根手指被夹断之前肯定不会招的!”
听到常浩的话,闫施的脸已经变成铁青色。不过他的力气怎么跟常浩比?
所以十根手指很快被塞进夹板里。常浩拉住一头,示意另一个纨绔拉住另一头。
结果还没使劲。闫施就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常浩有些奇怪,骂道:“劳资还没使劲你鬼叫什么?忍着点,好歹也是大唐退役官员,能不能有点骨头?”
其实他现在对于刑具效果的好奇已经大过对于闫施口供的兴趣了。
两个人一使劲,因为第一次用这种刑具。力度没有掌握好。闫施嗓子里发出“呃!”的一声。然后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冯青瞪他一眼,“你连过程都不让他享受。就直接晕过去。这样他能好好招供吗?”
常浩有些委屈,撅着嘴嘟囔道:“我真没使劲啊!”
冯青顾不上跟他啰嗦。找了碗凉水泼在闫施脸上,然后又用手拍拍。
“你醒醒,这样可不好。还没招供就睡觉。作为一个囚徒你得敬业不是?”
闫施睁着昏花的老眼,似乎有些认命了。关键这帮愣头青玩真的,自己用语言震慑不住啊!
“你们想听啥?”闫施终于镇定下来。
不过他见不得人的事情太多。搞不清这帮人究竟想要哪方面的?
冯青谆谆诱导,“我们是土地清查司,自然比较关心土地方面的事情啊!”
于是闫施闭上眼思索了一会。于是便把牛家的事情详细诉说了一遍。
至于牛大壮中毒之事却一问三不知。那神情间不似作伪。
常浩一把揪住一旁的闫管事,厉声喝问:“牛大壮的药究竟怎么回事?你不说是家主给的吗?”
闫管事之所以不承认,是想留自己一条命。因为奸**女霸占田产罪不至死。
可是一旦牵扯到人命,那就完全两个概念了。他看了一眼瞪着他的闫施。终于低下头老实交代了。
原来他去药店拿好药物后,想想牛氏那丰腴的身子。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那么性感的尤物,却整天被一个病秧子霸占。他觉得老天有些不公平。
因此便拐到另一家药店购买了砒霜。然后他把砒霜分到五个药包里面。
确保无论怎么样,牛大壮都不会活下去。
他之所以敢霸占牛氏的身子,也是觉得这个女人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只是却没想到,那个女人这般刚烈。竟然和丈夫一同赴死了。这事让他伤心了好久。甚至他还去坟上凭吊过。
记录完闫管事的口供,这件事的整个脉络便已经清晰。只是闫施却罪不至死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打开突破口。既然已经能够定罪。别的也就好说了。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一件麻烦事。他们还没有牢房。总不能一帮人都陪这两个人贩住在一起吧?
这一下冯青又一次出头找老爹求救。借牢房。没办法。谁让他们穷呢。
冯刺史听完儿子的叙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特么的这帮小王八蛋真是百无禁忌啊!这是若是交到刺史衙门。估计没有几个月出不了结果。因为约束和顾忌太多啊!”
冯刺史觉得身心一下子畅快了很多。
受了这么多年的鸟气,没想到儿子一天之内就给搞定了。这效率,这手段。老冯突然觉得有点自卑。
于是大方的一挥手,“不就牢房吗?随便用!费用你们就别管了!”
冯青笑嘻嘻的立马跑回衙门,带着手下把闫家两个人关进牢房。
第二天一早,清查司官员又开始干起了老本行。满大街的发传单。
不过这次的传单比较有针对性。就是告诉大家本城大户闫施倒行逆施,霸占百姓田地。
并且为了达到目的纵容手下管事毒死苦主。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现在闫施已经被抓捕归案,为了还徐州一个朗朗乾坤。欢迎大家积极举报。
举报内容事实清晰,证据确凿者。清查司会根据案情大小给与物质奖励。
这传单,便如洪水猛兽一般,立马就在徐州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闫家势利大,没人敢惹他们。所以被他们欺负过得人早已经不计其数。
现在人都在大佬里面,还怕个鸟。根据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