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督促着蓝凤凰把朝向空位方向的菜盘都下了药,任我行先往自己饭碗里夹了两筷子菜,向问天任盈盈也都赶紧照做,等到药水融入到菜肴之中就算是他们自己也分辨不出来了。刚刚做好这一切潘小闲就从后厨里出来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拿着一壶闷倒驴坐到窗边去喝酒。
“小兄弟!”任我行热情洋溢的招呼潘小闲:“过来一起坐啊!”
潘小闲笑眯眯的:“不用客气,我刚吃过。”
任我行:“……”
向问天:“……”
任盈盈:“……”
蓝凤凰:“……”
该不会是你给他通风报信了吧?任我行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蓝凤凰:
吃里扒外?
蓝凤凰小脸儿煞白的使劲儿摇头,她知道任我行心狠手辣:我不是!我没有!
哼!
任我行收回目光又对潘小闲热情洋溢的道:“吃过也无妨,一起坐坐嘛!”
潘小闲笑眯眯的:“你们是四人桌,我就不跟你们挤了。”
谁特么选的四人桌?任我行对任盈盈向问天蓝凤凰怒目而视,任盈盈向问天蓝凤凰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是教主你老人家先坐下的吗?
你老人家不先坐下,我们敢坐下吗?
好像还真是这样……任我行一愣,旋即又怒目而视:为什么你们不提醒我?
任盈盈:“……”
向问天:“……”
蓝凤凰:“……”
大口深呼吸,任我行看向了任盈盈:盈盈,你冰雪聪明,你来想办法!
任盈盈一脸苦逼:女儿真的做不到啊……
废物!我留你何用!任我行看向了向问天:向左使,你可有什么计策?
向问天一脸苦逼:属下真的做不到啊……
废物!我留你何用!任我行看向了蓝凤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弄过来!
为什么又是我?蓝凤凰一脸苦逼,慑于任我行的淫威,只好走向潘小闲:
“哎呀小哥哥,过来一起坐嘛!”
拿出了勾引男人的本事,蓝凤凰撒娇的拉着潘小闲的手,与此同时在背对着任我行他们的角度跟潘小闲挤眉弄眼:不要过来!任教主要弄你!
感受着其实没有多少力度的拉拽,潘小闲笑了,就跟着蓝凤凰站了起来:
“好鸭好鸭。”
你是不是傻?蓝凤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都这么暗示你了你还来?
蓝凤凰无语的坐了回去,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都向她微微点头:干得漂亮!
蓝凤凰:“……”
任我行给任盈盈使了个眼色,任盈盈一副出神的样子,好像没接收到信号。
死丫头!任我行又给向问天使了个眼色,向问天便笑呵呵夹了菜给潘小闲:
“潘兄,这鸡肉做得可好吃了!”
“我做的嘛!”潘小闲笑眯眯的把鸡肉夹回了向问天:“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向问天:“……”
蓝凤凰,上!任我行给蓝凤凰使了个眼色,蓝凤凰嘟着小嘴儿给潘小闲夹菜:
“豆腐好吃!”
“嗯,确实好吃。”潘小闲反倒是欣然接受了,蓝凤凰眼睛瞪得老大:
这回你又吃了?
潘小闲拿起筷子夹起豆腐往嘴里送,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都瞪着大眼珠子盯着他吃豆腐,唯有蓝凤凰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拿脚踹潘小闲:别吃别吃!
眼瞅着豆腐送到了嘴边,潘小闲却又把豆腐放回碗里:“对了,还有一事!”
任我行很失望,还要笑呵呵的问:“还有什么事?”
“昨夜的误会我还没有向任教主谢罪!”潘小闲笑眯眯的拿出了一个杯子,倒满了一杯闷倒驴递到了任我行面前:“任教主,我得先敬你一杯!
“昨夜确实是个误会,多有得罪,还望任教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我特么都变成独臂神尼了,你让我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任我行气得浑身直突突,却是热情洋溢的道:“你和盈盈蓝凤凰是朋友,我怎会怪你?”
潘小闲双手捧着闷倒驴酒壶:“多的不说了,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任我行也没多想,毕竟这酒是从潘小闲喝过的酒壶里倒出来的,为了能让潘小闲赶紧吃豆腐,任我行就端起了酒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哈——这酒真够劲儿!小兄弟,别光喝酒啊,先吃口菜垫垫肚子!”
“好鸭好鸭。”潘小闲笑眯眯的夹起了蓝凤凰给他夹的豆腐送进了嘴里:
“嗯!果然好吃!”
傻子!蓝凤凰在旁边急得汗都出来了,任盈盈担心她行差踏错就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任我行也在冷冷地拿眼角瞥着她,蓝凤凰只能是干着急……
等潘小闲吃了豆腐,任我行不禁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对了,昨夜我看你剑法神奇,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剑法?”
潘小闲章口就莱:“!”
“好名字!好名字!”任我行瞪大眼睛:“小兄弟,你这剑法可有剑谱在?”
潘小闲:“有。”
任我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小兄弟,把你的剑谱拿出来给我看看!”
潘小闲:“不。”
“哈哈哈!”任我行不禁放声大笑:“吃了蓝凤凰的豆腐,可就由不得你了!”
潘小闲大吃一惊:“蓝凤凰,你……”
“对不起……”蓝凤凰含着眼泪,她是真的喜欢上潘小闲这个美男子了。
任我行冷哼一声:“快把剑谱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死,还把蓝凤凰许配给你!如若不然,毒药发作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真的?蓝凤凰满怀期待的看向任我行,见任我行目露凶光顿时心里一沉:
教主的嘴,骗人的鬼!
潘小闲看向了任盈盈:“盈盈,咱们可是朋友,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吗……”
任盈盈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潘小闲又看向了向问天:“向问天?”
向问天冷哼一声:“你断我教主一臂,拒绝教主招婿,可曾想过有今日?”
潘小闲又看向了蓝凤凰: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噗通!”蓝凤凰直接给任我行跪下了,眼含热泪:“教主,求您放过他吧!”
“好啊!”任我行冷笑一声:“只要他交出剑谱,我不但放过他还把你嫁给他!”
“不可能!”潘小闲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头可断血可流,剑谱绝不能给你!”
任我行一脸狰狞的起身抓住潘小闲头顶,感觉身子有点儿酸软,手使不上力,但任我行觉得可能是断了一臂的缘故,自己重伤未愈身子太虚了,所以他也没往别的方面想,熟练的抓住潘小闲头顶任我行厉声喝道:
“不交出来,我吸干你!”
潘小闲还死鸭子嘴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十二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向问天一怔:“为什么是十二年?”
潘小闲:“现在的孩子早熟!”
“我吸干你!”任我行气得脸都绿了,他觉得剑谱肯定在有家饭店里,就算不在他吸干潘小闲的功力也不亏本!大喝一声他刚要动手忽地蓝凤凰在桌子上砸了个小药丸儿,“嘭”的一下那小药丸儿就炸出了烟火!
顿时烟雾就笼罩了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蓝凤凰一把抱住潘小闲就往外跑!
任我行听声辨位,大手一张:“!”
一股巨大吸力就把蓝凤凰和潘小闲一起吸到了他面前,任我行的大手抓住了蓝凤凰的小脑袋,气得大脸通红青筋暴起:“叛徒!我先吸干了你!”
蓝凤凰泪流满面的紧紧抱着潘小闲:“我没有背叛神教,你要杀就杀吧!”
“阿爹!”任盈盈忽然跪下拔出了刀子架在脖子上,含着眼泪乞求任我行:
“蓝凤凰和我情同姐妹,她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求求你放过她吧!如果你一定要杀她,女儿愿意和蓝凤凰同生共死!”
昨夜就是这一招,今天又来?
任我行气得浑身直突突:“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吸干她,再吸干你!”
向问天慌忙跪在地上:“教主!坛主和蓝凤凰为了救您四处奔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您看在她们对您一片忠心的份儿上饶了她们这一次吧!”
任我行剧烈喘息着,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开蓝凤凰去抓潘小闲!
然而去抓潘小闲的的时候,任我行两腿一软竟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我怎么了……”任我行虚弱的跪在潘小闲面前,他已经没有力气瞪大眼珠子了,眯着的眼缝里流露出惊恐之色:“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爹!”任盈盈慌忙跑过去扶住他,向问天也赶紧去扶住他另外一边:
“教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蓝凤凰还是张开双臂护着潘小闲,毅然决然的道:
“教主,蓝凤凰没有背叛神教!”
说完蓝凤凰回身拉着潘小闲往外跑,却不料“唰”的一下一根鞭子卷住了她的脚踝把她一下子扯倒,潘小闲及时抱住了她才让她没趴在地上!
“蓝凤凰!”任盈盈扯着鞭子又惊又怒的厉声呵斥:“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蓝凤凰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没有!”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他?”任盈盈气呼呼的说,潘小闲眨眨眼睛:“是鸭是鸭。”
任盈盈和蓝凤凰呆了一呆,难以置信的同时看向潘小闲:“难道真的是你?”
潘小闲拔剑在手,一剑斩断了任盈盈的鞭子,然后想把蓝凤凰放下,却不料蓝凤凰一双藕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大长腿更是箍住了他的腰杆,好像八爪鱼一样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潘小闲哭笑不得的道:“你干吗?”
蓝凤凰敢爱敢恨的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没看出来,你长得那么丑,想得倒是挺美!”潘小闲两根手指在她肋下一戳,蓝凤凰“哎妈”一声就跳下来了,潘小闲倚天剑一指任我行:
“还要剑谱吗?”
任我行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为什么你没有中毒?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浑身酸软无力,真气也无法调动……”
“重要吗?”潘小闲嗤的一笑,他才不会告诉任我行百毒不侵呢,他也不会告诉任我行他把十香软筋散放进了酒里而他嘴里含着解药。
“不错……这已经不重要了……”任我行面如死灰:“你……杀了我吧……”
“噗通!”
任盈盈给潘小闲跪下了,泪流满面的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阿爹吧!”
“你真好玩儿!”潘小闲笑眯眯的:“你爹给我下毒时你在哪儿?你爹逼我交出剑谱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爹抓着我脑袋要吸干我的时候你在哪儿?
“到底是我不放过你爹,还是你爹不放过我?”
任盈盈哑口无言,向问天“噗通”跪下,拔出剑来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愿一命换一命,求你放过我们教主!”
任盈盈一见,也拔出刀子架在她自己脖子上:“我也愿一命换一命!求你!”
蓝凤凰之前都可以保持沉默,任盈盈这么以死相求她就无法保持沉默了,拉着潘小闲的手小心翼翼哀求:“小哥哥,坛主刚才给我们求情了的……”
“好!我就给你面子!”
潘小闲眨眨眼睛:“酒里的毒叫十香软筋散,毒性发作会全身筋骨酸软,数日后虽然行动如常,但从此再也别想动用真气,你们一人喝一口就滚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知道了这毒的名字,早晚能找到解药!任盈盈和向问天都是心里一宽,然后毫不犹豫的抢着一人喝了一口酒!
蓝凤凰傻乎乎也想喝,却被潘小闲给拦住了:“怎么?你还想跟他们走?”
“小哥哥,你真好!”蓝凤凰笑嘻嘻搂住潘小闲胳膊,又被潘小闲嫌弃的用手指戳着脑门儿把她戳到一边,他只不过是打算收留她做个伙计。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