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下扑在十三姨身上,为十三姨挡镖!
而潘小闲这个时候手指头奇痒难耐,忍不住探手一抓,竟是不偏不倚的将那两支绳镖都抓在了手里!潘小闲不禁又惊又喜,他知道如果是以前他至多也就抓住一支绳镖,此时能同时抓住两支绳镖并不是说他的武功已经能和黄飞鸿平分秋色,而是他金手指的“分金”发挥了作用!
神工,鬼斧神工!
分金,寻龙分金!
寻龙分金在这里并不是盗墓的口诀,而是形容金手指的擘两分星丝毫不差!
抓住了两支绳镖,潘小闲猛然发力,顿时将那两个蓝衣龙套拽了个狗吃屎!
和黄飞鸿坐在一起的提督大人、威根斯将军他们都不禁惊慌失措站起身来!便在此时早就埋伏在观众里的刺客们猛然纵身跳起在半空中向已经起身的黄飞鸿掷出了飞刀,黄飞鸿急忙又一把将十三姨扑倒在地!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早已料到的潘小闲一下子扑向了提督大人,把提督大人压在了地上,同时潘小闲嘴里还大喊着:“保护提督大人!”
“哎妈……”提督大人感觉屎都差点儿被压出来,挣扎着抬起头来正看到几口飞刀没射中黄飞鸿,却是一下把他带来的几个亲兵都给插死了!
有刺客!
有刺客要杀我!
提督大人瞬间就被潘小闲给洗脑了,主要是他从京城来的,身份尊贵,又是坐在黄飞鸿的身旁,绳镖也好飞刀也好都和他擦肩而过,潘小闲再这么一嚷嚷,提督大人真以为是来刺杀他的了!不过提督大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临危不乱,没有忘记让洋人先走:
“立刻封锁通道!来人,保护洋人安全离开这里!”
积善先生作为这次刺杀行动的总设计师,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刚想趁此机会逃离现场,却没想到潘小闲骑在提督大人身上大喊一声:
“死道破!”
“唰唰唰——”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由于他说的英语积善先生也不例外。
但是看到潘小闲骑在提督大人身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变得古怪起来……
“提督大人,不能让洋人走!”潘小闲正气凛然的指着积善先生:“他是主谋!”
“什么?”被潘小闲骑在身下的提督大人震惊的昂起头:“你说积善先生?”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积善先生身上,积善先生脸色一变:“不!
“我不是主谋,你这是诬陷!”
“呀——”
这时蒙面刺客们都抄起大刀从人群中杀出,向着黄飞鸿所在的方向合围!
“是不是诬陷,试试就知道!”潘小闲双手一撑地面,双脚猛然发力向后一蹬,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唰”地扑向了积善先生,这一下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潘小闲扑到积善先生面前!
积善先生为潘小闲气势所夺,竟是两腿打颤动弹不得,而始终和他寸步不离的一个蓄马尾辫穿红色燕尾服的洋人拳手立即向前一步挡在了他身前,早就想和华夏武者交手的洋人拳手自信的大吼一声一拳打出!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飞扑上来的潘小闲竟是双手在经过的椅子上一拍,借力在半空中从头在前脚在后变成了头在后脚在前,就像是一发出膛的炮弹狠狠地轰在了洋人拳手胸口!双脚的爆发力瞬间就让洋人拳手的胸口塌了,洋人拳手仰天喷出一口老血“呼”的一下倒飞了出去!
积善先生不禁脸色大变,踉踉跄跄后退,潘小闲却已经冲到他面前一拳打去!
“不要——”
提督大人都快哭了,现在京城正在搞洋务运动,要是死个洋人他可就惨了!
但是他手下清兵都在保护着他,就算知道他想什么也来不及救积善先生了。
黄飞鸿倒是能来得及出手救积善先生,但是他和潘小闲虽然才认识两天,却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他知道潘小闲这么做一定是有深意的。
威根斯将军带来的士兵已经都抬起了枪,只等威根斯将军一声令下就开火。
然而就在这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一名靠得最近的蒙面刺客竟是毫不犹豫的飞扑上去为积善先生挡了这一拳,“嘭”的一下这蒙面刺客就被打得口喷鲜血跪倒在地!潘小闲再想去追打积善先生时,又有两名蒙面刺客及时补位,挥舞着大刀片子向潘小闲没头没脸的乱砍过来!
“嘶——”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潘小闲猛然腾空而起一个燕子双飞踢,两脚同时踹在两名蒙面刺客脸上!
那两名蒙面刺客顿时满脸是血向后栽倒,潘小闲就如同下山猛虎势不可挡的冲向了积善先生,附近的蒙面刺客都是本能的围上来保护积善先生!
然而这时积善先生已经镇定下来拔出了枪,瞄准了潘小闲的方向——“呯!”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让惊呆了的所有人都一下回过神儿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被积善先生一枪打死了的蒙面刺客:你这枪法……有点儿歪呀!
“杀刺客!”积善先生愤怒的大吼,蒙面刺客们都懵逼了:大佬你是不是傻?咱们是一伙儿的呀!我们都是来救你的!你咋还开枪打我们捏?
还不滚?我特么都让你们害死了!积善先生气得脸都绿了,又是一枪打死了一个蒙面刺客!这回蒙面刺客们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以他们简单的思维也知道躲子弹,于是呼哨一声蒙面刺客们全都落荒而逃了!
“站住!”积善先生为了洗白自己向着蒙面刺客们逃走的方向又开了两枪!
但是等他回过头来,所有人还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提督大人这时已经在几个亲兵搀扶下挣扎起来了,狼狈的扶正了斗笠官帽,气喘吁吁的瞪着积善先生:“积善先生,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