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回到齐府,吃过晚饭,将今天所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后,齐宏才拿着这些卷宗,找到齐燑,将其递给齐燑,并将今天下午典华布置风水阵的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齐宏最后感叹道:“燑叔,您是没有在现场,仙剑自动御空绘制阵图,那场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尤其是最后仙师用仙剑激风水阵的时候,随着所绘制的阵图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身处风水阵之中,感觉到了天地的厚重,那种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齐宏那是外行看热闹,齐燑听的仔细,却是内行看门道。
有着济水观的风水阵和曹家别院的风水阵两个风水阵做案例,在确认了其真实性后,齐燑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仙师风水之术的水平真是深不可测!
齐宏接着用演化理论解析道……
“其它的我不懂,但是演化理论方面,我却是专家。
“仙师的风水之术里面道门的痕迹十分明显,道门崇‘八’尚‘四’和阴阳理论,认为天地之妙尽于‘八’,世界根基在于‘四’,世界万物不离‘阴阳’。
“根据我的研究,道门中无论是风水之术,还是算命之术,皆认同此理。
“济水观和曹家别院的风水阵中,尽显崇‘八’尚‘四’,‘阴阳’的奥妙。
“八个青铜镜为一组组成,八个石碑为一组,四个水缸为一组,阴阳二色风水鱼等等,都是道门理论与思想的体现。
“与我们世家大族的之间的风水研究中崇“九”尚“五”和‘三才原理’,完全不同!
“不仅仅是风水之术,若是仔细研究各世家大族的文化传承,其它各方面的研究也大多都尊崇这些。
“我们世家大族虽然对于文化传承封闭的厉害,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交流过,恰恰相反,根据我的研究发现,我们世家大族的传承根源完全相同!
“据我考证,上古时代,我们世家大族有过一段很开放的文化交流时期,奠定了世家大族的文化传承的根基,所以虽然后来世家大族的传承虽然千差万别,但是追根溯源却是一样的基础原理和核心理论。”
齐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道:“不错,没想到你对这个也有研究!”
齐宏接着说道:“刚开始各道观彼此独立,也没有相同的原理和理论,各道观的理论都十分松散,直到后来道观之间联系不断加深,道门成立,整个道门的基础原理和核心理论才正式成型,因为我们对知识传承的封锁,导致道门另起炉灶,创建了另一套与世家大族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体系。”
齐燑叹了口气道:“是啊!没想到,当年众多士族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道士,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成了气候。才传承千年,就自成一脉,组建道门,直到一百多年前‘不老道人’引发的‘战争’,道门底蕴尽出,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才真正的被震撼到,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道门……”
齐燑说到最后的“道门”二字,齐燑语气中蕴含着无尽之意,有无奈,有忌惮,有推崇,也有仇视……
齐宏知道齐燑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从十年前开始研究道门,研究,以期待青春永驻,延年益寿,可惜,效果并不大,道门的理论和世家大族的并不一样,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两相共存,很难实现!
在修炼了世家大族的武道传承之后,尤其是晋级为罡气武者之后,再兼修,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齐燑等人研究了十年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据说在他们之前,一百多年间宗族中历代都有,却一个都没有实现突破,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研究成果。
哦,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就是其中最显著的成果。
齐宏突然心中一动,道:“燑叔,您说,‘不老道人’临死之前所预言的,未来必然属于道门,是不是就是说的现在!
“道门早就推演到了未来有一天,天地剧变,鬼祟横行,只有他们道门可以对付它们,世界需要道门的传承来拯救!
“那个推演的时间点就是今年!所以,仙师这样的道门高士才会入世救世?”
齐燑被齐宏的这个观点和猜测震惊到了:“道门,有这么无私博大的胸怀吗?”
尤其是在一百多年前的那场与世家大族的‘战争’之后,两边之间早已经势不两立了,个别道士还有可能,整个道门……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齐宏却摇了摇头道:“道士这一支士族和其它士族不同。他们在诸候争霸时期被我们世家大族所设立,设立的目的就是对抗自然,预警灾难,守护百姓!
“这是他们道士的职责所在,就算后来成立了道门,我相信,这样的职责也没有消失,甚至也早就转化为了他们的道门的信念!”
齐燑虽然不完全相信,却也没有反驳齐宏,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推测,那这次回山庄之后专门成立一个小组,研究一下这方面的事吧。”
齐燑想到皇族在一百多年前世家大族与道门的那场“战争”中的奇怪表现,还有之后力保道士性命和道观存续的奇怪举动,若有所思。
若是皇族早就知道道门底蕴深不可测,早就知道未来天地剧变,需要道门传承,那么,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皇族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到了什么程度?
齐燑心中越想越是不寒而栗!对皇族越是忌惮!
齐宏却是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只是兴奋的思索着他新找到的研究项目,恨不提马上回山庄,进行相关的研究工作:“燑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山庄?”
齐燑想了想道:“明天我们与齐轫道别之后就回山庄,向族老会汇报此行的收获,然后召开族老会,进行讨论,做出取舍……”
说到最后,齐燑的声音中有些落寞。
齐宏却是没有听出来,只是听说明天就可以回山庄了,兴奋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明白了,燑叔,那我就不打扰燑叔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