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人都给我听着!非萧家子弟,可免一死,三息之内立即离开队伍!”
洪亮话音响彻全场,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它就像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背,否则,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
闻言,城主府队伍中那些不是萧家子弟的人纷纷往队伍外面跑,生怕一旦慢了半拍,就会葬身在夏墨的剑下。
甚至,有些萧家子弟都想蒙混过关,也想借此来获得活命。
只可惜,他们身上所穿着的衣服表明了一切,又怎能躲得过夏墨的双眼?
平常,他们都因是萧家子弟而感觉要高人一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在穿着时,都会有萧家的象征。
也只有萧家的子弟,才有资格穿戴。
可现在呢?这些象征身份的穿戴,成了他们的夺命符。
有不少人想在混乱中脱掉衣服,并去抢那些下人的衣服,以此保得性命。
换着平时,萧家子弟给下人拿什么都是一道命令即可,谁也不敢违背,哪怕是心爱的人被相中,也只能拱手相让。
但现在不一样了,危及到生命,谁还去管那么多?
而且,城主府从此以后就会覆灭,谁又还会去忌惮被打压?
正因如此,那些下人没有一个会将衣服给萧家子弟,即便来抢,也会拼命抢夺,甚至拔刀杀人。
这样一来,混乱的队伍中不停有哀嚎声响起,也不停有人受伤倒地,而后死于非命。
但总体来说,下人们跑出队伍的占大多数,被杀害的没有几人。
而萧家的子弟,却没有一人成功混逃。
大家都远远的离开萧家队伍,生怕一不小心受了牵连。
当然,什么事情都有意外,那就是江海帮的黄家。
从夏墨一招重伤黄小珊开始,江海帮也就和流云派成了死仇。
后来,夏墨又一拳将黄彪打爆,更是让两个势力水火不容。
当然了,谁心里都清楚,江海帮,会成为夏墨剿灭的一大势力。
夏墨的行为告诉他们,即便他们低声下气的求饶,也绝对难逃一死。
既然横竖是个死,为什么不反抗一下?
故而,江海帮的人便跨步来到了城主府队伍中,两家联手,共同对抗夏墨。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就连变成了废人,刚刚醒来,还极度虚弱的黄小珊,脸上也尽是杀意,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像是要将夏墨化成灰烬一般。
此刻,夏墨也已飘落擂台,俯视着下方的城主府和黄家众人,冷笑道:“很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动手。”
“夏墨!”萧元爆喝道:“你已杀了我们祖师爷,让我城主府元气大伤,该有的仇也都报了吧!”
“难道说,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你这样做,对你,对流云派有何好处!”
夏墨淡声道:“有何好处?这个我倒没去想过。我只知道一点,只要是我流云派的敌人,就得斩草除根。”
“萧元,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只不过,现在被除的是你们罢了。”
萧元咬牙道:“你就真的不怕朝廷?不将帝尊放在眼里吗?”
夏墨淡淡一笑道:“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再说了,我除掉一个地方恶霸,那是在帮帝尊清理蛀虫,他又怎会怪罪于我?”
“萧元,你们都记住了,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闻言,黄家一位长老高声道:“城主大人,无需再与这小儿浪费唇舌,一起上吧!今日就算战死这里,也决不让这小儿全身而退!”
“杀!”
“杀!”
“杀!”
其他人挥舞着手中兵刃,起身喊着一个杀字,倒也是颇具气势。
萧元不想战,他知道,只要开打,夏墨会将他们这几个强者纳入第一目标。到时候,他们会先成为一具尸体。
哪怕是到最后夏墨脱力,被众人斩杀,那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到时候,城主府所有精锐全部覆灭,黄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大势力,终将会被流云派彻底剿灭。
传承百年的势力,谁又能舍得放下?
可他又没有其他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战。
当然,最好能让其他人垫背,他们这些强者最后一批。那样的话,就算拼光了弱者,依旧还能东山再起。
于是,萧元便点了点头,长枪直指台上夏墨,高声下令:“给我上!灭了夏墨,谁敢后退,杀无赦!”
“杀了夏墨,为祖师爷报仇!”
“灭了这恶魔,为帮主报仇!”
两大势力的人不分彼此,呐喊着涌向擂台。两百余人都视死如归,看起来颇为吓人。
只不过,那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在夏墨眼中,他们也就是一些暂时会动的尸体罢了。
嗖!
就在两大势力的人将登上擂台时,夏墨动了。
只见他足尖轻轻一点,白衣化成残影,直接消失在众人眼中。
同时,夺命话音陡然响彻而且。
“九苍天瀑,力压群英!”
唰唰唰……
咻咻咻……
残影漂浮不定,无从捕捉,更不知如何攻击。
剑光璀璨夺命,快如闪电,亦不晓怎样防备。
众人都感觉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夏墨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那无从抗拒的威压,还有密集而来的剑花。
还没来得及反应,很多人都感到脖子上出来一阵剧痛,随后便是传遍全身的凉意,还有不停喷涌的鲜血。
生命,也快速消陨,眨眼就一头栽倒,万事不知。
砰砰砰……
一声声闷响中,一具具尸体躺倒在擂台上,横七竖八,杂乱无章。
鲜血,从尸体中飚出,将整个擂台都染成了红色,并滴答坠落。
微风拂来,带起浓浓腥味,令人极为不适。
城主府和黄家的众人,就如同一颗颗待割的白菜,在夏墨闪烁的剑芒中一批批倒下。
仅仅不到十个呼吸,二百余人的队伍全灭,无一幸免。
台上台下,皆是堆积的尸体,和那潺潺而流的鲜血。
这一刻,萧元等人已被汗水湿透了衣衫,全身都在颤栗,连兵刃都险些拿捏不稳,极为惶恐的看着已然由虚影聚实的那一袭白衫。
台上,乱尸堆中,夏墨提着还在不停滴血的长剑,缓缓迈步,走向萧元登人所在方向的擂台边缘。
咚……咚……咚……
没跨一步,擂台都会在颤动中发出巨大闷响,并有尘土木渣掉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垮掉。
无穷的威压席卷四方八面,令人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两眼不离台上的夏墨。心中都在猜想着,他究竟会如何处置萧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