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看着后路张秀贤和金仙二人在门上研究了半天,使出了吃的劲去开门,石门纹丝未动。
开始以为是门的方向反了,但不管是朝里还是朝外,这门是真真切切的如焊死了般。
张秀贤见后路被断,心中急切道:“我靠,这门怎么回事?进来时还好好的,不会是让大蚰蜒给堵死了吧?”
封羽看着门上曼珠沙华,“你当大蚰蜒能成精么?这门不会自己关上的。”
张满月看着石门一脸木然,她看了眼地上痕迹,言道:“是我疏忽了,这墓里看来不止一人,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出去了。”张满月的话中带着一些惊慌,封羽还从未见她这样过。
“墓里还有人?是谁呢?和我们有仇?”张秀贤算计着。
金仙无法置事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次况的不同,“是...难道是赵家人?”
几人互相对视了眼,心知肚明,这人不会再有别人,山上的猎户杨氏兄弟没这个本事敢下墓来,除了赵家人别无可能,还他娘真让封羽给猜对了。
张秀贤低声猜测,“是赵宝生?他上的狐狸不是让驱走了么?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赵宝生,邪物侵体,他现在不可能会在这里。”金仙补充说。
张秀贤忽的就张嘴骂了起来,“他的个巴子,背地里玩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面对面干上一架,老子要是说个不字,这张姓倒过来读。”
赵家人确实是有理由这么做,不过这人是谁还真不好说,封羽回想了遍在赵家所遇之人,赵家人丁兴旺,不下有上百口人,在这些人中,谁都是有可能的,事若真是此的话,可就麻烦了。
张秀贤还在一直骂着,话语极其难听,多年的江湖摸爬不是白炼的。
封羽低声问了句张满月,“这地方还有其他地方能出去么?”
“地下岩石层太厚了,想要打个盗洞出去恐怕很难,而且我们上的工具不足以能反打盗洞出去。”
“那怎么办?”
张满月摇头,封羽便急了,照这么说,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怎么都这种时候了,却丝毫不见张满月有一丝慌张的神色,真的是大山崩于前而不动么?
那头张秀贤先过了遍嘴瘾,大概是话太难听,还真就有人回了话。
“狐仙神岂是你们能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话音传的空洞,不像是从石门后发出,听着像是神内而来的声音。
“我靠,你是谁?别他娘躲着藏着,老子看见你了。”张秀贤鸡贼的喊道。
“到了我的地盘,还问我是谁?笑话...”
封羽往神方向看去,发出的声音难分男女,不会是那水晶机栝棺内的女子活了吧?
张满月说道:“你是仙家,何必跟我们计较,我们此行也是为了寻找压龙骨。”
“错不在此,你寻找压龙骨我挡不着,可你们知道了赵水生的份,开慧根之说本想等到他阳寿尽时,但你们道破天机,非是不能离开这里。”
这样的对话封羽似曾相识,在归德城和蛇灵对话时,不也是个这种场景么,怎么神灵都是一个德行?
张秀贤一听,气不打一处而来,“丫儿把话说个明白,道破天机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我们这儿,也就这穷道士能算个一二,不管我们什么事儿啊。”
张满月快速向神里而去,很快便又从内出来。
封羽几人在神道中等张满月回来,个个面色如土,心里十有**知道了结果,这地方可能真是走不出去了,都说狐大仙广济救人,怎么非要治他们几人于死地不可呢?
张秀贤凭空又骂了几句,发现不再有人回话,逐渐失去兴趣,有骂人的功夫不如留着力气想想该怎么出去的好。
张满月给分析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狐大仙已经开了赵水生慧根,将我们困在这里的赵家人,就是赵水生。”
封羽觉着有理,“赵水生是狐仙今世转生,这秘密被人知道,可不是得杀人灭口。”
张秀贤坐在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包里,山穷水尽,“我说,咱不会都得死在这地方吧?那大蚰蜒呢?它们从哪窜走的?这墙上肯定得有路,要不张满月你上去找找。”
“你说的没错,神道旁的岩石层中确实有蚰蜒进出的路,这路通向蚰蜒窝,你要去看看么?”张满月回了句。
“嗨~要是出不去,我还看个什么。”张秀贤丧气道。
封羽说道:“既然那些大蚰蜒是吃太岁长大的,它们的窝里必定有太岁,这东西长在墓里,说不准能寻得见出路。”
“蚰蜒醒了,我们这么进去等同送死,要不是有狐大仙在此,恐怕我们下都下不来。”
张秀贤就问了句:“这么说,我们是真无路可走了?”
“基本上是这样。”张满月朝几人说。
“基本上这样?姑,都死到临头了,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这是个能淡定的事儿么?”
张秀贤急的在地上徘徊打转,封羽头次感到了死亡离他是如此的近。
“大罗,大罗,你丫儿能掐会算,快算一卦,咱不会要交代在这吧?”
金仙笑了笑,“雕虫小技,哪能算得生死,要真是如此,那我不成神仙了。”
张满月面色冷峻的说了句:“生死有命。”她似乎早有预料到这些事的发生。
张秀贤听闻这话差点没叫板起来,合着金仙和张满月都是生死看淡之人,在场的四个人,只有他张秀贤放心不下,最急的也是他。
“你们思想有问题,认命不是老天爷决定的,命是自己的,当年我潜伏在敌军时,不是自己争取,怕是早就死了几十遍了,越是困境,就越要奋发图强,这路得找,我张秀贤才二十二,不想死在这地方,封羽,你说呢?”
封羽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他是封家独苗,自然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封羽没说话,心中知道,要他们死在这的是位列仙班的狐大仙,并非常人。
张满月坐到了地上,闭目养神,好像无光痛痒一般,这出去的路就在她的掌握之中。
边上的张秀贤着急坏了,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这次下到狐仙墓中,是一点后路没有。
封羽看了眼眼前之地,神道左右是几排祥云立柱,岩石层密实扎在两侧空旷的位置,给人没有一点生机所在。
张秀贤冲着曼珠沙华石门喊道:“赵大叔,狐仙,你把门开开,咱有话好商量,那五根金条我不要了,你赵家的事我们也不掺和了,回去我们就往北京返。”
一连朝门外喊了十几分钟,一点动静都没,赵水生若是开了慧根,想必此时已经知晓了过去之事,他既然要关门的话,又为何会将门打开。
封羽知道张秀贤心有不甘,张秀贤之后又在神道的岩石层上寻找出路,金仙同封羽二人也仔仔细细把下面这处地方寻了遍,但结果无异,路要是有,早就出去了。
反是张满月淡定的很,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有如此心境,让人诧异,眼瞅着要被困死在这,可张满月一点都没慌张,她独坐在神门口,黑月刀背在后面,闭目养神。
封羽三人一圈下来一无所获,似乎真是条死路,绝境中的人往往都是不理智的,张秀贤冲进神内一通乱砸,毁了狐大仙烧剩下的旗旌,拆了神快要散架的窗子。
内除了一口水晶棺,一尊仙貌岸然的狐大仙像,以及凌乱恶心的大蚰蜒尸体外,再无东西可砸。
“老子真是倒霉到家了,一开始守在上面多好,留个照应,总好过现在都困在下边的强,连个凉拌的法儿都没了,等死吧。”
张秀贤倒是随,摆了个大字型就往底下一趟,似乎觉得这么死的话还能舒适些。
封羽走回神内,又往水晶机栝棺看去,若是赵水生开了慧根,会不会真有什么变化呢?
封羽看向水晶棺内,那棺中女子静躺在内,面相上确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她的脸颊上有了轻微的红晕,相比之前,这种血色更像活人。
那种贵气绝美的脸颊,让封羽看的差点丢了魂,毕竟棺旁只有他一人所在,那女子又纹丝不挂,长相属世间绝品,封羽半大小伙为其入迷是正常之事。
封羽目光入迷,越看觉得水晶棺内女子越发美艳,而女子之样也如活人无异,封羽向下看着,微妙间,竟然发现那女子拔的前有微微起伏,这下把封羽看的后背直冒凉气。
活了?我靠,不会吧?这狐大仙真起码躺在有几百年了,怎么早不活晚不活,偏偏赶在这时候。
封羽没敢下定论,他又重上到下,将其整个体看了个仔细。
张秀贤躺在地上,瞧见封羽鬼鬼祟祟绕着棺椁看,不骂了起来:“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心都这么大呢?我是服了,我张秀贤这半辈子除了我们首长,真没服过谁,张满月是第一个,封羽你他娘就是第二个,都要死到临头了,一个闭目养神思考人生,一个还对着光股女人意,怪我张秀贤命不好,遇着的队友不靠谱,带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