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半信半疑的将防毒面具摘下来,他觉得这墓室里怎么可能会突然没味了呢?这他娘的真是太奇了。
“我靠,真没味了?什么情况?封羽,咱是不是不在原先的地方了?”张秀贤问道。
封羽的内心还有疑惑,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二叔之前的经历也不好跟几人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属于无稽之谈,说不定真是二叔脑袋一热编出来的呢。
“张满月,你有没什么想法?我们是中了孤大仙的招数了?”
张满月四处走的看了看,言道:“目前来看,应该如此。”
张秀贤接过话,“那你有什么办法?咱还能出去么?”
封羽淡说道:“除非这里是个铁牢笼,不然怎么可能出不去。”
“这话说的对,那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出去?”张秀贤问。
封羽稳住几人情绪分析说:“现在这儿地方是个循环,用行话来讲,叫做鬼打墙,我们如果这么一直下去,永远也不可能走出这间墓室,它是个一二三的循环,当我们到了三时,就又会回到一,如此反复,以前曾听我二叔 说起过,他年轻时也遭遇过这么一次鬼打墙...”
张秀贤打断问:“那二爷他是怎么走出去的?”
封羽没再把二叔的故事讲出,毕竟那桥段不太适合,张满月还是个女同志,搞不好会以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耍流氓。
“故事就不细说了,总之二叔他用经验和智慧出了鬼打墙,我相信二叔当年可以,我们一定也行,我们可是四个人。”
金仙这时回道:“鬼打墙这种说法贫道听及过,这应是某种民间俗葬常用的手段,只分有高明不高明一说,厉害的用阴魂做引,活人肉身凡胎断难脱出。”
“那咱眼前这个是高明还是不高明的?”张秀贤说。
金仙无法作答,若说高明,岂不自己否定了出路,若说不高明,狐大仙它能是个善茬?
封羽继续说道:“我们先给三间墓室编号,我们下了两次,这里应该是三号,所以最好是先回到一。”
“那,那我呢?按你这么说,我刚才绕了一圈,那我到几了?”
封羽想了想,“你从这上边爬回去,在上边等我们,我们向这里下去,等会在那间墓室里碰面。”
张秀贤有些犹豫,“那要是咱们碰不着怎么办?爬回去那他娘的得多怪异,马赵氏的棺材不成了咱家大门了?一会进来一会出去,不行不行,我怕那马大伯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咱还有别的办法么?或者说,我在下几层?”
“你从这里上去,主要也是为了证明一点,如果这里是三的话,下去必然是一,你从这里上去,便是二,咱们在二相遇了,说明这地方就和我的推测一样,所以这艰巨的使命,舍你张秀贤,谁还能做?总不能让人张满月一歌姑娘家来吧?”
张秀贤听这是件艰巨任务,顿时来了气,他提起放在地上的油灯,“那也就只能委屈下马赵氏了,您老要是知道切莫怪罪,不是我要把您老棺材当大门的,是情况所迫,有什么问题您去赵狐大仙说去。”
张满月走了过来,手中抓着条绳索,说道:“张秀贤,你拉着这头上去,我们往下。”
封羽再三嘱咐,生怕张秀贤出了意外,“这绳子你可得抓牢,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请群众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张秀贤提着灯就往上走去,看样子似乎还挺有成就。
张满月拉着绳子的一头向棺材内的台阶而下,这办法同之前二叔用过的方法类似,果然她张满月是有真才实学的,她没听过二叔当年是怎么破的鬼打墙,却能知道用这种方法。
张满月在前走着,金仙跟着其后,封羽在最后想着些事情。
这里虽是鬼打墙,可与二叔在旋转木梯的境遇有所不同,他所遇着的那个是段无尽旋转而下的楼梯,封羽几人遇着的,是个上下构造的无尽循环。
封家人以前是给皇帝修建皇陵的,虽在大明朝后期就不再修建了,可在封家祖上的工程里,土木乃是一大要学,是以前的封家人必须学习的课程知识,封羽没有专门研习过土木工程,但耳濡目染,看了前辈人做过的工程和文献记载,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要照工程构造建筑来说,这三间循环的墓室是不可能存在的。
其一,它在风水上不合常理,没人会在墓室的棺材里当门通往另一个墓室中。
其二,三间环套的墓室,深度起码有二十米深,工程挖土量巨大,来时的路封羽记得清楚,一尊几吨生铁所铸狐大仙像立在此处已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设计三间这种墓室岂不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其三,狐大仙诡异多端,人们拜他救命,可谁能知道狐大仙的真正面目?
封羽边走边想,得出一个实质性结论,那就是放马赵氏棺材的墓室只可能是一间,而他们在一开进入大理石门就走错了地方,真正的墓室应该另有所在,这间只是故布弥彰的障眼法,就如墓中的空气一般,这地方完全闻不到那股恶臭味儿。
封羽他们从三到了一后,墓室棺材是被打开过的,几人又从棺材内下去,在下面的这间二中,果不其然的见到了张秀贤。
他站在马赵氏棺材边,望着几人下来,问道:“我靠,这他娘的真是个循环呐。”
张满月手中拉着的绳子与张秀贤的绳子重新碰到一起,说明这地方是互通的。
几人面色霎时发难,觉着是遇到了从未见过的恐怖事情,这说起来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金仙作为一名道士,五行八卦,易经道经,不在画下,所谓麻衣相师卦卜天下,宅田风水画地点睛,可这鬼打墙邪惑异常,他一个算命的穷道士真是看不出什么来,有时候术业有专攻,算命算的好,不见得能把自己的命也算的清楚,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天机不可泄露,你能算出所有人,唯独算不到你自己。
“咱们怎么办?”张秀贤问。
封羽想了一招,言道:“咱们有四人,这墓室有三间,我还就不信了,这么个地方真有这么大能耐?咱们分成四人,一人守在一间墓室里,这地方不可能真是个圆形。”
张秀贤想了想,觉着封羽的话可行,“我们分在三间墓室,互相拉动绳子,除非真见了鬼,不然这中间一定会有问题的。”
张满月一时半刻没更好的主意,只能先这么办,于是就让金仙留在了这间墓室里,三人继续翻进棺材往下一间墓室去,同样的留了张秀贤在下一间里,封羽和张满月继续又往再下一间。
张满月呆在了最后一间墓室里等待,封羽没有停留,他继续向下一间走去。
封羽再次回到了起点位置,他看见了金仙后独自又绕了一圈,整个过程,毫无一点破绽,封羽犯了难,他停在了台阶之中,朝外面大喊道:“你们把绳子首尾连好,一直拉动着,我好观察在这些台阶中是否有什么问题。”
绳子很快动了起来,说法几间墓室确实是连通着的,声音传递丝毫不受影响。
封羽一层一层的不断跑动,在所有绳子经过的地方都做了仔细查看,来来回回几圈下来后,封羽一无所获。
张秀贤见状问封羽道:“我说,封羽,你到底行不行事儿?有什么发现?”
封羽停了下来,与张秀贤所在的墓室中说着:“没什么发现,整个绳子经过的地方没有半点破绽,这地方就好像真的是个圆形,太他娘神奇了。”
张秀贤傻了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出不去了呗?”
封羽没有吭气,相信这话也传到了张满月和金仙的耳中,金仙在下面那间墓室里便说:“贫道算了一卦,离兑之象,九死一生啊,困住我们的可能是某种奇异的力量,可仍有一丝生机在内,贫道觉得我们此时应该从长计议。”
张秀贤回说:“大罗,你别他娘的危言耸听,什么叫九死一生?奇异力量是什么?怪力乱神么?我告诉你,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我不信它一个狐大仙真能法力无边,一个故事传说而已,有本事叫他出来见面刚,我张秀贤要是说个怕字,老子名字倒过来写,这时候是发挥人民智慧的时候,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咱是四个人牢牢抱成团,只要功夫深,它铁杵磨成针,大军过长江,齐心协力便能断大江,就是一棵树的林子也得把它养成参天大树,高楼大厦是怎么起的...”
封羽听着张秀贤做着思想工作,八成在想他又要说,在部队里是什么动员先锋的话。
张秀贤继续道:“高楼大厦拔地起,天底下没有踏不平的川,我们的部队像太阳,要扫尽一切黑暗,封羽,你说是不是这理儿?想当年,我可是站前动员先锋,全部队一万人,我挨着班的宣传。”
封羽拉着脸强扭了个笑脸,心说难怪你这么能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