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1917年六月,张大帅攻入北京,时隔多年之后,封建统治政权欲图再次复辟。
吕仨儿背靠张大帅,务实乃是第一要任,从燕山封家下来的当晚,就一切准备了就绪。
封二带着封羽还有明义三人,当晚在北京城落脚,几乎是一路绿灯,在整个京城都封锁下,几人出入丝毫不受影响,当然,这都是得了张大帅同意的。
吕仨儿随行的只有一人,是个看上去身强力壮能为吕仨儿卖命的伙计,名叫大雷。
这是封羽这些年,头次到北京城来,虽在燕山上能望的见京城,但封清从未让他来过,整日除了读些书外,就是练功,用封清原话来说,下墓的手艺更加注重于手脚上的功夫。
一入封家门便是五年,封羽本事长了不少,可多数停留在纸上谈兵,俗话说得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要说当年的封老爷子眼光手段确实独道,能看中封羽为观山传人,是无可厚非的,这小子聪明灵慧,身体灵活,很多关于墓下东西是一点就通,完全继承到了封家祖上的良好血统。
十七岁的年纪已不算小了,为了封家不再走当年老路,后代生育问题,封二决定从娃娃抓起。
五人在一客栈碰面,胡吃一通,二两猫尿下肚后聊起来
一桌五人围桌而坐,封二在封羽边上说道:“臭小子,你他娘慢点吃,这天底下好东西多的是,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吃不着的。”
“二叔,别老看着,你也吃。”
“二叔可不和你一样,你想吃什么就吃吧,看见什么想要只管和二叔开口。”
封二突然拍了拍封羽,用手指了指前几桌的女人,说道:“等会见到哪个喜欢的女人,告诉二叔一声,二叔去给你弄来。”
一旁的吕广成失笑道:“二爷的方式还真是独特,直接简单,又不失风雅,这讲究的就是个缘分,来,二爷,我敬你个。”
封羽便说道:“二叔,你这叫强取强卖,这么做是违背道德的,我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再说我爹出门时交代了,不许咱们在外面做一些荒唐的事儿。”
封二和吕广成碰了一个,白了眼封羽回道:“臭小子,还教育起你二叔来了,这女人不就用来生孩子的?她能给封家传宗接代,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管他那么多做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倒是听你爹的话,不过在外边你爹他管不着,还是得听二叔的,懂么?”
“你这是封建残余,都什么年代了,已经民国了,现在不兴那一套。”封羽嘟囔道。
吕广成急忙打断道:“封小爷口无遮拦,有所不知,现在张大帅已率辫子军进了北京,宣统帝要被重新拥立,张大帅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做这史上第二个曹操,这时代就是张大帅的时代,我们必须适应时代变化不是?”
封羽没有接话,继续吃着桌上从未见过的美味珍馐。
吕广成又继续道:“二爷,大帅发话了,让我们明儿一早就出发,此行就全仰仗二爷了,还望马到功成,人财两获。”
封二心中有数,封清走时给他的交代不敢怠慢,端起碗中酒水回道:“既然张大帅都发话了,那我封远义不容辞,诸位,咱再一起走一个,回去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出发。”
封二一饮而尽,桌上几人除了封羽都把酒喝了下去。
北京城中时隔多年再次燃起了不一样的烟火,张大帅作为清末将领,辛亥革命后据兵多年,此番杀回京来,是要复辟于清朝。
观山封氏左右不了时局,能做的只是顺天意,尽人事。
……
第二天天还未亮,一行人就过关出了京城,一路直往河南归德而去。
对于归德城,封二手中并没有确切资料,一路只能由吕仨儿带路,五人先是进了河南境内。
几人在商丘一带,用张大帅指令在当地筹备了装备,除了必要的食物工具外,还搞到了一些军用炸药,还有一杆半自动步枪,由跟随吕广成的伙计大雷拿着,看大雷用枪的手法就知,他是从军中来的。
山地遍布上百里,要想寻出归德城来不是易事。
吕广成手中拿着归德城位置信息百思不得其解,所写道:“东起百余十里,见日落之光,往西跟进,黑暗无门,三三两两中寻路,得土地仙指点,九拜叩首五十步,见地宫仙景。”
吕仨儿将这份信息拿给封二看,问道:“二爷,这是那归德皇陵的位置,你能看出些什么来么?接下的路来我们怎么走?”
封二仔细看了看,由衷道:“还她娘真有你的,这种东西都能弄来,老实交代,哪来的?别卖关子。”
“二爷,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先给大伙把路指出来,剩下的事情咱路上慢慢讲。”
封羽看着纸上所写,说道:“首先得要确定起点,这事不就好办多了,吕叔,他们是从商丘一带出发的?”
“是,是的,地方是秀贤找着的,他们就是从商丘出发的。”
封二拿出了随身的旱烟斗,在地上磕了磕说:“这事好办,古人藏东西一般都喜欢找好认的东西做标识,此地最好识就数山了,我们在商丘附近找一处最高的山,照着走便是。”
吕仨儿听的喜出望外,一口回答:“还是二爷有办法,吕某人佩服。”
封二吐了口烟雾,摆手道:“这算个屁,就是我那学术不精的亲侄儿都懂,不是我说你吕仨儿,成天倒腾东西,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明白呢?”
吕仨儿笑着把手中的纸收了起来,左右包裹下装回了口袋中。
“我吕仨儿只要能把钱数明白就行了,倒腾东西不见得有哪条规定说必须会盗墓不是?三十六行,行业有别,总不能砸了别人饭碗,咱也别废话了,赶紧先走吧,你有你亲侄儿陪着,我也很是想念我那亲侄儿,他现在生死未卜,还等着我去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