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带着封羽进入到了墓室之内,汉墓的中字型结构在广郡国中同样如此,不是大规模的王陵墓葬,多数年代墓葬都是按照时代特征来的,这里同样不会意外。
走入墓室,青石块地砖铺满了整个墓室,脚下是汉代青砖,墓内四角各有四个石像,造型与外边所见的差不离多,确有一半雅母的造型,充满了怪异之感,中间放置着墓主棺床,巨大的石板盖在上头,阴森诡异。
由于年长的关系,石板上潮湿发黑,在棺床几米远处,环绕着一条水渠,渠中流水潺潺作响,这是一条墓中的排水渠,虽然只有半米宽,可几米外的棺床上,千百年都没有积水痕迹。
墓室是圆顶的,多半是参照的天圆地方的假说,千百年前的人对世界没有认知,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
环看一周下来,竟然没有见到金玉龙他们的人影。
封羽和张秀贤互相看了眼,打起手电从左右看去。
真的没人!
整个墓室哪里有金玉龙他们三人的身影,空空荡荡的除了他俩,就剩一口盖板的石棺。
张秀贤不住骂了句:“他娘的,什么情况?他们人呢?刚才还在的。”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这个汉墓的结构是中字型的,中间的甬道贯穿了整个结构,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不成?
封羽和张秀贤缩在一块,就问张秀贤说:“你他娘的不是说人在里边吗,人呢?”
张秀贤一脸惊慌,“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这地方就这么大个地儿,莫非还有别的出口?”
封羽觉得这个想法不大现实,从规模上看,这地方不可能有其他出口,他们三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不见,封羽冷静下来,回想他们一路过来时的情景。
“这地方除了中室外,会不会还有别的地儿?或者像偏殿明殿什么的地方。”
“我说,你真是关键时候犯糊涂,你见过哪个汉墓里有明殿的,那是宋朝以后,就算那什么雅母是超前的存在,也不可能出现明殿,我来回走了两遍,都看过了,没有别的去处,再说,我舅舅不就在外边,你没听他说见人出来吧?”
“那就奇了怪了,还能见鬼了不成?”
封羽不信邪,如果真是出了什么问题,那金玉龙他们应该比他们二人要更明白才是。
“我们回去看看。”封羽跟张秀贤说,“当下的情况找着人是最关键的,我们先别轻举妄动。”
张秀贤表示赞同,二人没多停留,顺着进来时的甬道退回到了中室。
中室内异常安静,随葬的东西多数腐朽变形,却没见有半个人影,正当封羽和张秀贤纳闷时,中室内忽的传出了动静。
不远处的一个陪葬马车后边,出现了一道光线,很快有个人从后边走了过来,封羽一瞧,那人正是云阳。
张秀贤喜出望外,像是找到了组织,张嘴就问:“丫儿的,你怎么在这儿?我们俩刚才路过,你没看见么?”
云阳望了眼张秀贤,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让张秀闭上嘴巴,她走近后,同封羽低声说:“你们跟我过来,别出声。”
封羽非常疑惑,不知云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金玉龙和成冰人又去了哪里?
云阳带二人到了中室的一处边上,周围是古代所用生活器具,这地方应该算是较为偏的,汉人有讲究,生活器具是在死后世界里最不重要的,所以摆放位置随意,通常都在墙角处。
云阳低声和二人讲:“我们进错地方了,这里不是真正的汉王墓。”
“不是汉王墓?这地方肯定不是汉王墓啊,那不化丹要是在这么寒酸的一个墓葬里,我反倒还觉得有问题了,身为广郡国汉王,怎么着陵墓也得是个王墓级别吧。”张秀贤反驳说。
云阳的意思不是这个,解释说:“我不是说这里是刘笙墓,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广郡国汉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所进入的,不是它原有的汉墓,这里,是个疑冢,我们中套了。”
封羽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刚发现一个狮子岭汉墓就中套了呢,他们在地下河网里走了许久,成冰和金玉龙说过,狮子岭有三五个汉墓存在,王墓有十余个,为何偏偏他们一来就遇着一个疑冢?
“此话怎讲?云阳,成大哥和金叔呢?他们去了哪儿?”
“你们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中室左右连着的,都是那间墓室,原先的那条狭窄的甬道消失了,之所以称这里是个疑冢,是因为我们在印证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封羽问。
“这里可能是个圆形的循环结构,当然,只是猜想,如果能证实这点,这疑冢不是问题,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湘西汉墓藏壑的很深,类似这种疑冢的,有很多很多。”
张秀贤试探着问了句:“如果印证不了呢?”
云阳没有回答张秀贤的话,她和二人继续说:“我们动静小点,这里有蛇。”
封羽下意识看了眼安静的四周,忽然心里发毛,真是出师未捷,在穿过丛林时,封羽就见过湘西的蛇,又大又壮,也不知这墓地下的蛇得是什么样的。
心魂未定之际,还没想蛇是怎么回事,便听到了“嘶嘶”的蛇声。
张秀贤一个激灵,退后几步看了一圈,却见头顶的墓墙上有条蛇在盯着他们,他们说话期间就一直呆在上边,距离非常近,几乎是两三米的距离,用手电光一照,连上边的鳞片都能看的清。
这蛇有水桶般粗细,绝是条粗壮的大蛇,身上的花鳞一圈接过一圈,活了得有上百岁不止,而且蛇头上有树冠一样的东西,是条老态龙钟的树蟒,他的大部分身体躲藏在黑暗中,鳞片在灯照下反射出金色光泽,诡异的要紧。
这里本就在丛林深处,出现一条巨蟒算不上什么,也恰巧说明一点,这个疑冢可以有外边的东西进来。
封羽见这树蟒,忽然有种隔世之感,十几年前,在归德城皇陵中,墓主不也是这样一条蛇吗?
封羽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紧张,如果贸然行动引起蛇的注意,才是sha笔的行为。
云阳给二人使了个眼色,她从小长在这里,对付蛇虫最好的办法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他们必须装做没有察觉蛇的样子,这样蛇便会放松警惕。
张秀贤是急性子,危险关头总会给自己留有一手,他手里的枪已经握在手上,虽然树蟒的鳞片金光闪闪,但一梭子子弹下去,也得够它吃一壶。
所有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向后退,尽量和蛇保持在安全距离。
封羽在最后边,要攻击也得是他先,观察了下地形,似乎有点活动不开,他必然得要吃大亏,心里不由暗骂。
想着又转过头去看中室的其他地方,似乎零零碎碎的隐有别的声响发出,窸窸窣窣,好像这墓里有更多的蛇。
再回头看时,封羽额头上的汗便像瀑布一样下来了,不觉中,又有一条黑色的树蟒挂在了封羽脖子后边,离封羽的脸只有不到半米。
树蟒身上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呛的人口鼻作呕。
封羽向后退了一步,三个人全都缩在一起,再无路可退,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下子谁都不敢多动一下,人瞪着蛇,蛇盯着人,就这么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是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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