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和变天面红耳赤，眼珠子都憋得发红，宁天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不断的刺他们的心窝子。
他们跟秦牧斗了亿万年，最终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
上古，秦牧乃是不败神帝，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只能昂往秦牧的项背。
但是秦牧才出彩了，同为仙帝，完全遮盖了他们的光芒。
他们不服，凭什么秦牧修炼时间比他们短，成就神帝之位比他们晚，最终却差点踏出那一步。
如果秦牧真的踏出那一步，那么整个上古，无人能望其项背，他们这些老牌神帝，只能沦为陪衬。
所以，他们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在秦牧踏出那一步的关键之际，联手出手偷袭。
结果...他们成功了，秦牧重伤。
但是，受伤的老虎更可怕...秦牧以噬天决，直接灭了他们五个人，他们也重伤。
不过，秦牧自己也重伤而逃。
他们全部沉眠，一睡亿万年，在这个时代苏醒，延续了上古的恩怨，让战火一直蔓延到现在。
他们苏醒的要比秦牧早二十年。
本来以为，只要秦牧出现，便可立即将其斩杀。
但是...一次次的战斗下来，失败的总是他们。
秦牧依旧是秦牧，是不败神帝，延续着不败的神话。
他们不甘心，不服。
一次次的出手，但是结果都令人失望。
现在更是落到了秦牧手里。
他们两人都清楚，以他们之间的恩怨，一旦落到秦牧手里，必死无疑。
不过好在他们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留了后手。
现在，青月和夏婵就是他们最后的保命底牌。
但是...宁天的一番话，让他们憋屈的想吐血。
几曾何时，他们也曾辉煌过，万人膜拜。
但是现在，竟然连作为秦牧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秦牧，终归还是走到了他们前面。
这让他们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难道...秦牧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两人心里竟是生出悲凉感，难怪的想哭...是真的想哭，为自己委屈，多少努力，都不见成效。
他们斗了整整亿万年，无尽岁月，最终还是失败了。
就算心思再坚定，神经再强韧的人，恐怕都会生出落寞的感觉。
现在，玄冰和败天，不敢说心如死灰，但是那种不灭秦牧不罢休的精气神却彻底消失了。
不过，虽然有些崩溃，但是他们依旧怕死，比谁都怕死。
宁天冷笑道：“两位，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就没必要再客气。说出青月和夏婵的事，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玄冰冷笑，“我想活着。”
“你觉得有可能吗？”宁天冷笑连连，“你们两个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再做老秦的对手，活着还不如死了，活着有什么用？”
宁天字字如刀，想要击溃这两人的心理防线。
玄冰冷笑道：“别妄想了，如果我们注定要死，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个秘密，杀了我们，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呵，我可以找出青月和夏婵，问他们本人。”
“可笑，这世上，除了我和败天，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包括青月和夏婵本人。”
“宁天，放了我们，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败天道。
蝼蚁尚且贪生。
玄冰和败天更贪生，所以两人咬紧牙关，心里打定了主意，秦牧不放了他们，这个秘密打死都不能说。
为了活着，受点屈辱算什么？
宁天明显看出了连个人的想法，冷笑道：“你们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我说了，你们两个死定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狂战是怎么死的吗？”
玄冰眼神一跳，“狂战真的死了？”
“没错，不但死了，而且还是自杀...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为何自杀吗？我们知道你们都很惜命，能让狂战自杀，你们猜猜他遭受了什么？”
玄冰和败天的眼神变得畏惧起来。
狂战他们了解，如果只是折磨受刑，狂战是不会自杀的...那么他自杀，只能是受了天大的屈辱，再也无颜见人。
他们很难想象狂战遭受了什么？
不过，狂战都收不了的屈辱，最终自杀身亡，他们两个能受得了吗？
“玄冰，败天，你们是打算有尊严的死去，还是选择死的还不如路边的野狗？机会就在你们自己手里，怎么选择，看你们自己。”
“说出事情的真想，我保证你们会死的没有痛苦，而且很有尊严，死后我会将你们厚葬。若是不说，你们也会跟狂战一样自杀的，我保证。”
玄冰和败天的眼神越来越惊悚。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令人害怕，关键是他们想象不到，狂战到底遭遇了什么？
“你们对狂战做了什么？”玄冰问。
宁天冷笑，道：“做了什么你们两个没必要知道，但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是...不痛不痒，也没有折磨酷刑，但是你们尝试以后，我保证你们也会自杀的。”
“你们现在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们慢慢考虑，好好想清楚，至于怎么选，你们是聪明人，千万别让我失望。”
宁天说完，满脸诡笑，很是瘆人。
宁天转过身，看到秦牧垂着头，便清楚秦牧在想什么...青婵的事情，永远是秦牧心里抹不去的伤痕。
他走过去，拍拍秦牧的肩膀，“老秦，放心吧，我一定会撬开这两个家伙的嘴，问出事情的真想。”
秦牧微微颔首。
但是对宁天有些不放心，小声道：“记住，别弄死了。”
事情的真想只有玄冰和败天知道，如果跟狂战一样被宁天玩死了，那么事情的真想，就永远无法得知了。
“放心吧，在他们两个没有说出真相之前，他们都会活着。”
秦牧正欲开口，听到轻微的咳嗽声，扭头望去，却见是洛灵苏醒过来。
“洛灵姐姐，你醒了”小凤凰满脸开心的喊道。
洛灵神色还有些迷茫，“凰儿，你没事吧”
“凰儿没事，爹爹来了，坏人都被爹爹打跑了。”
洛灵微怔，扭头望去，看到秦牧朝她走来，眼神瞬间发红，泫然欲涕。
“大傻......”
洛灵带着哭音，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她不害怕死，但是却害怕死后，再也见不到秦牧了。
秦牧心里一软，这个傻孩子，一个人竟然组织了一场阻击战，真是傻大胆，能力的确不小，但就是太小看兽族的实力了。
“感觉怎么样？”秦牧蹲下身子。
洛灵扑进秦牧怀里，脸贴在秦牧的胸口，“别动，让我歇一歇。”
一个女人，调兵遣将，数次血战，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她真的是太累了。
秦牧摸摸她的脑袋，声音不由得变得温柔，“没事了，有我在。”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却让洛灵的心彻底沉静下来...秦牧有种神奇的魔力，总能让人有种安全感。
“大傻，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洛灵问。
“不会。”秦牧道。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死，你是我秦牧的弟子，若是轻易死了，岂不是砸我的招牌。”
洛灵不满意的嘟起嘴，这是弟子吗？她可是很贪心的，只做弟子，并不能满足她，她可是要做秦牧的女人的。
“好了，赶紧抓紧时间疗伤，你伤的可不轻。”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
秦牧无奈，只能默然答应。
这次，这个傻女人真是没少吃苦。
秦牧突然间有些后悔...若是不将洛灵带入武道界，或许她现在还是那个受万人喜欢的大明星。
他没问过洛灵有没有后悔过...因为，现在后悔也晚了。
武道，就是沼泽，一旦陷进来，想要再出去，可就难了。
武道，注定了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只能义无反顾的往前，一路披荆斩棘，走出这沼泽，才能看到光明。
“对了，白狐呢？”洛灵从秦牧怀里坐起来，看着秦牧道：“你没有把他杀了吧？”
“你是在关心他？”秦牧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竟然酸酸的。
洛灵微怔，眼神古怪的看着秦牧，“大傻，你有没有问道一股酸味？”
秦牧嗅了嗅，“什么酸味，我为什么没闻到。”
“天呐，老秦，你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你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是最优秀的那种...但是唯独对感情，为什么迟钝的就像是几百年没动过的齿轮，锈死了吗？”
秦牧不解的看着宁天，“什么意思？”
“洛灵的意思是，你吃醋了。”
“？？？”秦牧满脸懵逼。
“我就喜欢看你这懵逼的样子，这样让我显得很有成就感。”宁天打趣。
洛灵对秦牧也是无语了。
“白狐救了凰儿，你不能杀他，我们都欠他一个人情。”
原来是为了凰儿，秦牧心里舒服多了，笑道：“没事，我只是揍了他一顿，然后放他离开了。”
“那个黄漠呢？”
宁天伸手一指，道：“那呢。”
洛灵扭头看去，差点吐了，那就是一堆烂泥...难道这就是黄漠？
“那个老家伙，直接被老秦给摔死了...死的老惨了。”宁天坏笑。
洛灵翻个白眼，突然看到神境的两个黑袍人。
她刚张嘴，秦牧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道：“赶紧疗伤吧，其他的事交给我。”
洛灵微微颔首，盘坐下来开始疗伤。
秦牧看向宁天。
宁天微微点头，迈步朝着连个神境的高手走过去。
“我倒要看看，这黑袍下面，隐藏着这样的丑陋面目...藏头露尾的跳梁小丑，就让我来揭开你们的真面目。”
话落，宁天伸出双手...滋啦一声，两人身上的黑袍直接被撕了下来。
这是两个老者，须发修剪的很整齐，看起来有些慈祥，面容也没什么特点，长相普通。
“这没想到，你们带了两幅面具，黑袍下隐藏的是慈祥的面孔，而这面孔下，隐藏的却是财狼之心。”
宁天伸出手，捏着两人的老脸使劲扯。
“我倒要看看，这脸皮下，还有没有隐藏别的面孔？”
两个黑跑人疼的额头冒汗，因为宁天下了狠手，差点将他们的脸皮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