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大机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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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场内寂静。

    除了季辽以外,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连夏鸿身后的月华也是张大了嘴巴,满是不敢置信,显然是听过丹白露这个人的名字。

    季辽看着场中几人的表情,脸上满是迷茫,“丹白露又是何人?师姐莫非认识?”

    云霓点了点头,“倒是与其有过几面之缘。”

    “哦?”季辽哦了一声,投去询问的目光。

    “哈哈,莫说是云霓仙子认识丹白露了,放眼整个极南,也鲜有人不认识他们夫妻二人的!”这时夏鸿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季辽听的更是一头雾水,刚才还说什么丹白露,现在怎么又变成夫妻二人了?

    比水流看出季辽迷茫的神色,开口为季辽解释道,“这个丹白露乃是极南早已成名的元婴符修,其有一道侣名为于秋水,与其同为元婴期的境界,也是个符修,传言这二人自小在同一个宗门长大,同时选择了符修之道,后来那个宗门被灭,他们夫妻侥幸逃得一命,千年之后双双达到了元婴期的境界,联手又覆灭了那个宗门,自此之后他们二人便在极南修仙界消声灭迹,无论何等宗门,何等势力邀请都不愿加入,偶尔的有人见了他们二人,他们两个也是同入同出,形影不离,只是不知这一次为何会来拜你的山门啊。”

    听了比水流的解释季辽愣了一下。

    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次来拜山的人会有元婴期的修士,他心想着这一次开山收徒能收一两个金丹期的修士就不错了,哪怕此前不是以符入道也可以,却没想到这一次收徒竟会吸引来元婴期的修士,而且这一来还是两个,更为难能可贵的这夫妻二人还都是符修。

    要知道,当年他开山之时,他和浮长清立下赌约,只要他季辽开山成功,浮长清就拜他为师。

    待他开山之后,浮长清明显露出悔意,季辽那时也没咄咄逼人,只是要了对方一个承诺而已。

    宁愿违背赌约,也不愿履行承诺,由此可见元婴期修士的傲气,怎么可能放下身价,拜在比自己修为还低的人的门下呢。

    而一旁的陆长空听了这话神色略微一暗,隐有几分嫉妒之意。

    想他无相山已经开山千年,也经历了数次种道山开山的盛世,时至今日,他无相山还没出一个元婴期修士,而他修为更是困在了金丹后期停滞不前。

    本来这神韵山开山之后,种道山的七峰之中他无相山还有个垫被的,一旦于秋水和丹白露拜在季辽门下,那么神韵山的实力便能提升一大截,远超他无相山了。

    他心里不禁怅然,看来他陆长空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啊。

    陆长空心里不痛快,反观季辽却是痛快无比。

    无论是于秋水和丹白露其中哪一人拜在他门下,另一人便会以其家眷的身份进入神韵山,有这二人的加入,他神韵山实力必然暴涨,而且有他们两个在,神韵山想要壮大那可简单太多了。

    至于这二人已什么心态拜入神韵山,又有什么目的,怎么能把控这二人就得看他季辽手段了,别人帮不来的。

    “如此说来,这夫妻二人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了,千年之后仍能为了此前宗门报仇。”季辽笑着说道。

    “是啊,我与这夫妻有过接触,于秋水为人刚直,做事从不唐突冒失,而丹白露则是事事都以于秋水马首是瞻,在极南的名声不错。”云霓点了点头。

    季辽听了这个解释,心下大定。

    若是真如云霓所说,于秋水此人刚直,那么自己收他为座下亲传弟子,想来这于秋水倒不会做什么出格又或是背叛他的事。

    于秋水还在心魔之中没有出来,但刚刚进入第二处意志阵法的丹白露,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光幕之上,丹白露四下观望了一眼,径直站于传送阵上,直接被传送到了第三处心魔阵法。

    秦无命收回了目光,撇了一眼笑吟吟看着光幕的夏鸿,似想起了什么,用带有玩味的语气说道,“我可是听说道友当年还拉拢过这夫妻二人呢。”

    此言一出,场内再次一静。

    夏鸿的笑脸也是微微一僵。

    玄光洞与种道山齐名。

    想要拉拢两个元婴期修士,许诺必然不会是弟子的名头,肯定是长老以及一些宗门要职。

    而现在,人家两个元婴期修士没答应他们,反而跑来种道山闯关,甘愿做一名弟子,无形之中抬高了种道山,狠狠的贬低了一下玄光洞。

    夏鸿脸上的笑意一缓,眼眸闪动看向了秦无命,“道友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呢,当年夏某确实亲自找过他们夫妻,不过他们夫妻的去留却不是夏某能左右的。”

    “哈哈哈,说的也对,腿长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愿意去哪还不是人家自愿!”秦无命哈哈一笑。

    场内几人都是什么人,除了修为最低的芦竹以外,其余的人可都是金丹期修为以上的人精啊,那又怎么听不出来二人交谈中的含意。

    季辽与几个种道山的峰主均是轻笑了起来,夏鸿亦是如此,只有他身后的几个玄光洞的弟子脸色稍显难看。

    趴在符仙宫瓦顶上的鼻涕狼尾巴动了动,它可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有季辽在场,哪怕是面对大道子和灵虚真君这种人,它也敢说上两句。

    听了这几人的交谈,鼻涕狼扬起大脑袋,嘴巴一张,“那是他们两个有眼光,拜在玄光洞那种地方,哪有拜在我老大门下好!”

    众人听了这话,同时一动,望向了鼻涕狼。

    季辽淡淡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的听到一声轻斥响起。

    “一头低等的灵兽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季辽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一对眸子闪过一抹寒芒,冷冷的扫了一眼夏鸿身后的月华。

    “你的性命还不如它的一根毫毛重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月华闻言大怒,粉面含煞的看向季辽。

    “诶呀,人长的挺好看,耳朵怎么还聋了?我老大说,你呀,都没我放个屁重要。”这时鼻涕狼配合着季辽在一旁附和了一句。

    “你....”

    “好了,月华,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夏鸿这时也是沉下脸来,喝斥了月华一句。

    “可是师傅...”

    “够了!”夏鸿大喝。

    月华听了这声喝斥,咬了咬嘴唇,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不过那一对胸脯却是来回起伏,显然余气未消。

    “道友,在下管教无方,还请道友见谅,这次回去,夏某必然罚她,让她明白明白什么是规矩。”夏鸿挂上了一副笑脸对着季辽说道。

    “无妨,小辈而已。”季辽一挥手。

    风波平息,众人再次看向了光幕。

    月华盯着前方的季辽,眸子一阵阵闪动,忽而想起了什么,眼珠子急溜溜一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时间一晃已是深夜。

    闯关的千人里已不下两百人闯过了第二关,纷纷涌进第三关的心魔阵法里,而后就再没人出来。

    石阶上两侧的四峰弟子均是盘膝而坐,或是互相说着什么,又或是闭目打坐。

    符仙宫的广场之上,季辽与秦无命几人也不再开口,显得有几分安静。

    “啊...困了!”鼻涕狼这时打破了沉寂,狼嘴一张说了一句。

    季辽回头看了一眼鼻涕狼,“困了你就睡!”

    鼻涕狼腥红的大眼珠子一转,“好吧!”

    说罢,竟真的大眼睛一合,在符仙宫的瓦顶迎着月光睡了起来。

    “道友对你的灵兽还真是好呢。”夏鸿嘴角一翘,笑着说道。

    “这灵兽跟我有些年头了。”季辽简略的回了一句。

    虽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暗中却隐藏着诸多的意思,似在说给夏鸿听呢,又似在说给夏鸿身后的月华听的。

    “是嘛!这灵兽血脉奇特,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看来道友对这种灵兽的血脉颇为了解啊,就是不知道友是在什么地方得来的这么珍惜的灵兽,若是方便的话夏某也想去抓一头过来呀。”

    “呵呵呵,无非是吃了一株珍贵的灵草罢了,此前他就是个小狼狗而已。”季辽随意的回道。

    “哦?是吗?那倒是奇了,夏某自问饱读天下灵株典籍,还从没听说过这等诡异的灵草。”夏鸿当即好奇的问道。

    “血脉草不知道友听说过没?”

    “什么!血脉草!”夏鸿一惊。

    秦无命几人都是大道子的弟子,对灵草自然是如数家珍,当季辽说出血脉草时,几人均是呆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季辽。

    血脉草珍贵的程度可要远超凡云大陆所有的灵株,可以说在凡云大陆早已绝种,饶是他们也只是听过还从没见过。

    试想,只要吃上一株灵草,就能使一头野兽蜕变成灵兽,唤醒远古血脉,这要是满大街都是,这天下哪还有人族修士什么事,早就是那些远古异种的天下了。

    “嗯,当年我不过才纳气而已,而那株血脉草一直有一条快要化成蛟龙的大黑蛇守着,我和这头蠢狼豁出了性命才在那蛇的嘴里夺过来的。”季辽回忆起了往事,脸上洋溢着笑意说道。

    “那道友可真是有大机缘啊。”夏鸿说道。

    “呵呵呵,是啊,挺大个机缘便宜了这头蠢狼了。”季辽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