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的缎面,再经过人工细脚精织后的地毯已经不仅仅是雍容华贵的奢侈了,反而那种如同婴儿肌肤一般的触感才是这其中的精髓所在。
好马配好鞍,这种鬼斧神工一样的奢侈品,似乎天生就是为了金字塔塔尖的那极少数人所准备的,当这一双每个细节都雕刻地极其完美的玉足踩在上面,这地毯仿佛才重新被赋予了生命。
洁莲玉足步步生花,不停地开在沿途。
“唔,你进去的时候腰间的扣是正扣,而出来的时候却成了反扣;左边耳朵上的耳坠进去时是挂在最前面的耳洞,出来时却挂在了第二个;还有你睡衣两个衣摆的两端多了五条褶皱,所以唔。。。”
一个突兀的声音直接击中了脸上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的女人,她那绝世的慵懒容颜瞬间多了一丝玩味。
“你还真是一个。。。病人,怎么,难道说你也想加入吗”
女人优雅地回身,如同水蛇一样妖娆的身躯,瞬间又盘上了门外靠墙而站的壮年男人。
“我可对男人的味道,没一点兴趣”
“那可真是扫兴了”
两点朱砂就这么在男人耳边耳鬓厮磨了好久,本来就没有裹得太严实的睡衣,又泄出了大片的春光。
“我见过喜欢玩火的人,不过后来他们都消失了”
“那还真是好巧,我也是”
玉手轻轻一推男人的肩膀,顿时这只红色的交际蝶,飘飘然又飘飘然地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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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BJJQ,战略情报处,情报分析组。
偌大的办公室内,超过百余台计算机正在飞速运行,不同于别处的忙碌运转,这里的气氛多了一丝凝重和严谨。毕竟当获取一个情报,或者拦截一个情报,上升到战略的层次,那绝对不是一件可以存在半点侥幸的任务。而梅杰早早地就钉在了这里,为的就是那份孔曲特意叮嘱的加密情报。
“这个情报的预警等级,曲组长,你预估能到几级”
会议桌前,梅杰和曲组长一头一尾,皆是紧锁着眉头,其余坐在桌旁的情报分析人员也是面色低沉,显然形式很不容乐观。
“这个不太好说,不过既然用了clipper芯片,那么这个事情简单不了”
“能不能卡一个时间节点”
梅杰虽然对情报学和情报破译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但说到底还是个门外汉。clipper芯片现主要用于政府和军事通讯网络,几乎可以算作最顶级的加密芯片,不说破解的技术难度,就是破解的可能性几乎都是微乎其微的。
“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按之前填充进来的技术进度来看,我们破解一个DES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而clipper的密钥量是DES的一千万倍,这还只是几何意义上的叠加,还要考虑到其它各种因素,所以。。。难度上可想而知”
曲组长一声苦笑,在情报分析行当浸淫了几乎大半辈子,有时候截获的情报事先不用破解,通过来源和传递自己就能几乎很准确地判定它的预警等级。但这个战略情报被截获的时候,那种近乎天生一样的警觉就杀进了自己的脑海。
“孔部长对这事十分不放心,尤其是
在纪念抗战胜利大阅兵前的节骨眼上”
“是我知道”
“所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曲组长你直接开口”
梅杰三言两句就把曲组长将到了角落,不过这种情况谁都能理解,干的是这份活,操的是这份心,承受的自然也就是这份压力。
只见坐在另一端的曲部长攥着拳头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桌面,足足一分钟没有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曲部长的身上,因为当现实和现实碰撞到了一起,必然需要一个突破点去打穿这拧结的交错!
砰!
重重的一拳结实地砸在了会议桌上,曲组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给我十天的时间!”
可能眼下我们的技术是不足,手段也欠缺,方法更简陋,但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想干成、能干成一件事的决心!
梅杰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接着眼神格外坚定地冲对面的曲组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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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处。。。咱人差不多了,您看。。。不行咱的会就先开着?”
杨处身边一个怯怯懦懦的身影正点头哈腰地提着建议,毕竟这会昨天杨处就交代给自己了,要求务必所有人员都要到会。可这眼瞅着时间点都过了快半小时了,还差一个人没到,这可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给卖了个干净。
妈的!一会这孙子可别他妈开会途中出现,要是出现了,自己非他妈给他弄得下不来台。
“什么叫人差不多,昨天我怎么给你交代的,这都几点了,我告诉你,事儿要耽误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杨处肥厚的手掌一呼,差点给旁边这货掀一个跟头。
“是是是,杨处,我再去摧催。。。再去摧催!”
“还催个屁!谁还没来?”
“张建中,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昨天也没请假,早上也没请假,直接上班就没出现,我也是奇了怪了”
一看甩锅的机会来了,那他妈谁不甩谁是孙子,这货连犹豫都没犹豫,甚至还巴不得杨处赶紧提这个茬呢。
“张建中?”
杨处一听到张建中这仨字,也是不由得一愣,接着肥腻的脸上面容赶紧一换,又正经了起来。
“对啊,杨处您放心,一会他来了,我让他给您递一篇检讨”
“唔。。。算了,咱们先开会”
本以为杨处都该骂街了,没想到这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追究了?就这么算了?那闹这么大阵仗是什么意思。。。怯懦这货四十多年来,这是头一次对自己毒辣油滑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老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杨处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任这会场里的所有人想破脑袋恐怕也琢磨不出来,就算是再精明,再会察言观色的人,也只能看着杨处稍稍牵起的发紫的嘴角揣摩个其中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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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警察啊。。。
自己可是一名警察。。。
自己还他妈是个警察。。。
张建中自打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而被自己要询问的人结结实实地扇了好几
个耳光,最主要的是,自己是一名警察。。。竟然就这么被别人践踏了个一无是处,简直要悲哀到尘埃里去,真的是丢人,真的是毫无任何的尊严可言。
怎么会。。。
对方怎么会是自己顶头的大上司。。。
自己顶头的大上司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情。。。
自己这是操得哪门子心思。。。
错综复杂的情感在张建中心中乱撞,有悔恨有疑问,有痛恨有不甘,但唯一没有的,似乎就剩本该坚持的正义。
人一旦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很容易浑浑噩噩自我放逐,偏偏张建中又是个爱多想的人。这不是眼瞅开着破夏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游了足足两个小时,却依然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又该干嘛。
叮咚。
手中攥着的手机一响,接着闪亮的屏幕浮现出一条短信息。
“如果你不让我报工商管理的话,索性我今年就不报了,大不了再复读,一直到你改变你的想法为止”
报。。。报什么。。。报、报志愿吗?哦!对对对,今天张亚希该报志愿了。。。短信上的文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里面的每个字似乎都陌生了起来,甚至都连不成一段完整的话,张建中把攥着的手机往副驾驶上一扔,报就报去吧,随意吧,爱怎么着怎么着。
在手机扔出去的一瞬间,张建中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格外坚持的东西,在某个瞬间以后,好像就变得什么也不是了;原来自己那些坚定不移的想法,折腾到最后不过也就是个屁;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职业和生活,此刻就像是一个冰冷到不能再冰冷的冷笑话,惹人鄙夷又惹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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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处这儿的会,召唤的急却开的极快,几乎都没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场会议已经散了。
“杨处。。。您看张建中那?”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杨处也依旧没有起身,当然了,他身边那个怯懦的货色也陪在原地。
“张建中?怎么了”
杨处如同健忘一般地打量着身边的人,似乎早已将刚才的情况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会等他回来,我让他拿份检讨?”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杨处摆着手,和蔼可亲地推脱着,如果现在不是在会议厅里,听到这声音还以为是上了酒桌。
“好的,那我一会跟张建中传达一下你的安排”
“嗯,暂时先不用让他知道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会亲自向他传达的”
看着杨处斩钉截铁的表情,怯懦货感觉自己的智商再一次被挑战了。暂时不让张建中知道吗?可这急活不是要求全处参与、全处分工且严格保密吗?况且按之前的流程安排,张建中还是有任务的。
“那您看张建中的任务?”
“该怎么着怎么着啊,这还用我说,不来参会是一码事,自己分内的工作也不能放下”杨处有些得意地晃着肥头大耳。
“好的,我知道了”
事至眼下,怯懦货似乎明白了杨处的用意,虽然只是个大概的推断,但背后也着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还好被选中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