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兴等四人喝酒谝闲话之际,一位着职业套装女性匆匆而来。
黑色小西服搭配白色圆领打底衫,酥胸半露,与一步裙呼应,韵味十足。
女子未等喘匀,急忙道:“郭总,不好意思,我刚知道这里发生之事,王总无法赶回来,令我务必向您道歉。”
郭兴看清来人,原来是碧海云天张经理,之前去远方大酒店接王二耀与他,有一面之缘,当初他喝多了酒,被张经理制服诱惑,有些小冲动……
“张经理啊,您忙事去吧,事情已解决。”
张经理暗吐浊气:“郭总,已为您留有套间,开业以来,未曾使用,王总特意强调,这是属于您私人套间,我要求工作人员,每日必须换洗打扫,您放心休息,另外,您几位朋友的房间也已安排好。”
郭兴不知这茬,王二耀也未明说,不声不响为自己留有专属房间,真是有心。
“谢谢,给张经理添麻烦了。”郭兴也未推辞,谢领了好意。
张经理心头一松,郭兴很好相处啊,怎么传闻说其性子如烈火轰雷,一言不合,夺人性命,王总没少与她说过郭兴其人其事。
还说少年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他面前,切勿耍小聪明,徒增难堪。
“郭总,不打扰了,有事您吩咐,碧海云天全体上下,尽心竭力为您服务。”
说完,张经理扭着腰肢,一步一晃离开就餐大厅,端的是诱惑至极。
“郭兴,张经理都可当阿姨了,怎么使你魂不守舍?”乔娜打趣道。
郭兴老脸一红,辩驳道:“能收放自如、拿捏得当的女人,会散发出一种让人望尘莫及之成熟、自信以及品位,这是时间的魅力,哪像你们这些生瓜蛋儿!”
“能将好色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佩服至极啊!”乔娜屈掌抱拳道。
薛晶晶抿嘴微笑,思维并未被二人带偏,心下琢磨,郭兴此人到底隐藏着何等秘密,有神算傍身,又能填词作曲,不留痕迹将恶人雷五及光头男降服。
更令人疑惑不解之处,派出所那位所长也对其尊重有加,缘何黑白两道能任其肆意?
还有,碧海云天老板王二耀,单单为其留有专属套间,其人她早有耳闻,有一定社会地位,且身价不菲,怎会在郭兴面前,如此谗言献媚?
薛晶晶越想越迷糊,眼前酒杯不住拿起放下,掩饰着心不在焉的神情。
除她之外,辛兵内心也疑惑重重,虽说与郭兴为同学,还不如薛晶晶了解的多。
今晚之事,接二连三出现,使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更无思量之点线,郭兴便成为谜一样的人物。还有,他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理解,为何要踢雷五那脚?难不成是怒发冲冠为红颜?
“郭兴,之前不见你如此饮酒,不曾想酒量可以啊,我敬你一杯,再续同学情。”
郭兴听出弦外之音,辛兵对于未及时看望他而自责。可他生病仅仅是借口,辛兵能如此重视,让他心头一暖。
“美人当前,酒量自然不错,来,咱俩干一杯,祝你爱情甜如蜜。”郭兴不忘提醒他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话音刚落,乔娜看向辛兵,眼神充满期翼。
辛兵一窘,讪讪道:“八字还没一撇,有什么可祝福的,先喝酒吧。”
二人举杯相碰,干了一杯啤酒,辛兵咽下的不止酒水,更多的是乔娜略带幽怨的眼神。
薛晶晶从纷繁杂乱之思绪中出来,见郭兴与辛兵碰杯饮酒,独留乔娜自怨自艾。
“娜娜,咱俩喝一杯,在座各位,哪有绅士风度,冷落了大美女。”
“就是,更有人不解风情,如何担当起迎接千禧年之重任啊!”
郭兴与辛兵内心蹿出不谋而合之念头,这都是些什么狗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割裂式聊天啊……
喝酒进入下半场,众人更加熟络,乔娜依旧面不改色,而薛晶晶有些微醉,举杯也不稳当,晃荡着满杯啤酒,洒湿身前桌面。
郭兴学着领导,一手举杯,一手胸前瞎比划,这架势不知为何,但凡领导有样学样,说者认为有激扬文字之高大形象,听者感觉其就是个装逼犯。
“歇了吧,回家的回家,留宿的留宿。”
乔娜不满道:“时间还早,接着喝啊……辛兵……额,还有晶晶,你俩能不能喝了?”
也不知其想与谁喝,临了将薛晶晶并一块劝说,显得不那么突兀,岂不知,纯属画蛇添足,此地无银。
塞北之地,民风淳朴也彪悍,女子少有江南水乡之温柔,更无诗情画意之婀娜,在酒桌之上,木林召镇女子可顶半边天。
辛兵打着酒嗝:“来,咱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好啊,这才是男儿本色……郭兴,你觉得呢?”乔娜似笑非笑道。
“我呸!”郭兴嘬着牙花子。
“呵呵呵!郭兴,你困了先上去休息,我陪着晶晶,她难得高兴,想喝就喝吧。”薛晶晶很是善解人意。
“好,我先休息了,麻烦照顾好我同学,这世道变了。”
话毕,郭兴潇洒起身,挥了挥手走向楼梯口。远处传来薛晶晶笑声与乔娜的怒吼声……
郭兴走过长廊,进入房间,不多时便鼾声四起,尽头处依稀听见瘆人的磨牙声。
“三哥,他睡着了。”一位绿毛少年推门而入。
光头老三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发现绿毛进门,不由自主坐直了身:“确定他进入房间?没搞错吧?”
绿毛喝了一杯啤酒,润了润嗓子道:“错不了,我一直盯着,刚刚他自行回房间,此刻已熟睡,其余三人还在喝酒,三哥,那俩妹子真水灵,啧啧啧……啊哟,三……三哥?”
光头老三未等绿毛说完,照头一巴掌:“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他是谁吗?我让你盯着他,不是特么看女人!欠揍!”
绿毛想喊冤,心想,这不是您让我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三哥,他到底是谁啊?”
光头老三瞧了瞧门口,低声道:“你知道雀仔吗?”
“知道啊,日常在一起玩,只是最近不见,也不知去哪疯了。”
“与你说完,别特么出去乱说!”
绿毛被老三严肃的表情搞得不知所措。
“三哥,您知道的,我嘴特严。雀仔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