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刘霞同班同学,今日无事,陪刘霞去白塔公园闲溜,当知刘霞认识郭兴时,她小心思泛活了,死活要来出租屋,也不说透,只当是陪着刘霞互相壮胆。
吴真认识刘星星,自从传出高年级学生郭兴挫了刘星星锐气,那敢打形象印在吴真脑海里。
花一样的年纪,却滋生出江湖儿女的柔情,总以为刘星星就是那江湖最耀眼的人物,而她应该就是英雄的女人,虽然只有十四岁,也不影响她母仪天下的形象。
跟着刘星星一伙去了两次天骄大舞厅,吴真内心中的世界观被刘星星肮脏的形象冲刷的支离破碎,江湖原来是恶人的天下,哪有什么侠骨柔情。
正当吴真收拾思绪,重新开始塑造英雄形象时,郭兴将刘星星打成猪头传到吴真耳朵里。据说刘星星看见郭兴得绕着走,如见阎王。
也有人说,刘星星居然给郭兴下跪,还被扇了无数耳光,吴真在校园里见过刘星星,鼻青脸肿印证了传说,这位江湖败类,终于有人站出来,维护了和谐的江湖。
站出来的英雄,吴真不认识,但名字一经贯耳,深深印入脑海。
九十年代末的木林召,少男少女内心都有一股骚动,郭兴也不例外,邻居葛东就是他小时候崇拜的对象。
吴真如今正处于花样年华,刚刚升初一又是住校生,脱离了家的束缚,梦想着海阔天空,刚刚游历了一番,却发现,悖离了梦想,越走越远……
郭兴的出现,又将她梦想照亮,那侠客梦又丰满起来。
稚嫩的脸庞装出柔情似水的年华,郭兴不免多看了一眼。他不知吴真内心中的江湖梦。
三人又闲聊一刻钟,刘霞与吴真起身要返回学校,吴真有些难舍的情绪,走之前悄悄喵了眼郭兴。
郭兴将二人送至杨树林,望着其穿过并上了马路,这才放心回到出租屋……
周一的早晨,致命吸引力的睡眠与无聊枯燥的上学之事,争斗个死去活来,最终,郭兴战胜了二位选择逃课,去吃早点。
木林召镇的早点多数为羊肉面、羊杂碎,与南方地区精致的早点相比,塞北之地显得寒酸而粗放。
一碗羊杂冒着热气,洒一撮葱花,再来勺辣油,拿着表皮脱落的筷子,端着边沿霍霍牙牙的白瓷碗,郭兴在小店里品着清晨的惬意,拉开新一周序幕。
上午十点,郭兴敲响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
“马老师,和您补个假,早上突然肚子疼,去了门诊检查,医生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除了羊杂碎我什么都没吃,唉,也不知怎么回事。”郭兴面不改色,将先斩后奏隐藏于那碗羊杂碎里。
马老师似乎没发现郭兴的小聪明,而是岔开了话题。
“郭兴,听各科老师反映,开学以来,你不但上课睡觉,还肚子疼了几次?”
小聪明被班主任识破,郭兴思考着怎么回话。
“怎么不说话?还有,上周住院怎么回事?”马老师又抛出一个郭兴无法回答的问题,打架之事,没有必要搬台面之上,即使受害者也会让老师鄙夷,不近墨者哪会黑?
“哦对了,您一说,我明白了,上周也是吃了羊杂碎,肚子疼,医生说食物中毒,安排我住院治疗,啊呀,我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今早又去吃羊杂碎,还是同一家。”郭兴为自己两次掉入同一条河而痛心疾首。
马老师摇了摇头,文化人的矜持,不愿戳破少年人的脸面。
前世,郭兴对班主任相当佩服,三十岁的年龄,涵养极深。与学生相处三年,没爆过粗口,与其他科老师相比,文明的不成样子。
“去上课吧,回头写个假条。”马老师结束了谈话,将双方会晤下了结论。
出了门,迎面遇见越菲凡越老师路过,郭兴下意识问了声老师好。
越菲凡正欲点头离开,突然发现眼前的学生不正是天骄大舞厅砸酒瓶那人吗?原来是学生?
当初越菲凡对于天骄大舞厅内发生的事,见惯不怪,只是少年人沉着冷静给她留下印象,多看了一眼,仅此而已,她并不知米帅与郭兴为何化解了矛盾。
她上学期间也是小太妹一枚,参加工作后,收敛了许多,仅在闲暇时偶尔去天骄大舞厅感受一下夜生活,与沪市相比,木林召镇的夜生活简直不堪入目。
当然,出入天骄大舞厅,越菲凡也不想高调张扬,毕竟已为人师表,这小子当初没有认出自己吧?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越菲凡停下步子,曼妙的身材晃瞎了郭兴迷离的双眼。
越菲凡突然不安正常程序进行学生与老师的问候、点头套路,郭兴有些不适应。刚要离去的脚步,差点别倒自己。
“越老师,我是高二一班郭兴,您有何吩咐?”
郭兴?
前两天米帅打电话推荐之人?
米帅在电话里告诉越菲凡,七中学生郭兴,对于算命卜卦很有些能耐,米帅没有提及天骄大舞厅之事,他知越菲凡是七中音乐老师,找个学生并非难事。之所以告诉越菲凡,并非米帅为郭兴打广告,而是越菲凡委托他办之事做个交代。
“下节是你们班音乐课,来一趟办公室,帮老师搬一下电子琴。”越菲凡原本想试探郭兴是否遇见她去舞厅一事,没想到,刚开话题,就找到她要找之人。
正好利用搬电子琴先旁敲问问郭兴,是否知道她去舞厅一事,至于另一件事,以后再提,
郭兴伪装成唯唯诺诺掩盖着他内心的喜悦,为美女服务,当壮丁也是美差。
“越老师,我先将电子琴搬过去。”郭兴进入越菲凡办公室,望着空桌面上摆放的电子琴说道。
越菲凡思索着,该怎么开口确认,如果他知道又该如何让其不要乱传。
“不急,等会再搬,老师想起一件事问问你,你去过天骄大舞厅吗?”
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暗示郭兴,越菲凡也不做作,将话题引到舞厅之中。
郭兴暗道,那日在天骄大舞厅瓶砸毛子,越菲凡好像至始至终没关注所发生之事,这时开口询问天骄大舞厅如此突兀的话题,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