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得到消息让他回去,刘之一吓住了,没有任何消息的苏晨忽然间有了动静,她难道是快苏醒了吗?视频中看着苏晨不经意的动作,刘之一知道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几乎到了绝望的边缘,十二年了,几乎没有人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刘之一总算看到了希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苏晨是刘之一无法舍弃的人,这恐怕是唯一一个认为传统到封建的礼节是她的人生。刘之一知道这是自己大男子主义作祟,但他喜欢这样,也喜欢你苏晨在她身边红袖添香的生活,比任何女子都要喜欢。
刘之一吩咐剩下的事情之后,等待过来接他的飞机,几个小孩暂时留在船上,事情比较急,有五个人照顾,刘之一也很放心。在附近的国家登上自己的专机,飞机加速前往国内,这次刘之一很兴奋,他希望第一个见到苏晨,也希望她还记得自己,更希望一切都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距离有些远,刘之一并不想休息,但飞机的自动化程度很高,他们并不需要操控,刘之一想过千万种可能,第一眼见到苏醒的苏晨会是什么样子,但每一种都似乎有一种预示的未来,有他想要的未来,也有他不想要的未来,他担忧很多事情,但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担忧自己还没有到家,苏晨就醒过来,没有见到自己第一面。
刘之一将飞机开到了急速,两马赫的急速飞行,令油消耗的很快,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发动机快要报废的感觉,但他不在乎,和苏晨比起来,这些都毫无意义,一切都像是一个循环,如果没有陈淑仪,就没有柳依依,如果没有柳依依就没有苏晨,如果没有苏晨就没有后来的那些女孩,这一切似乎都有源头,一切的开始就是97年那天。
就好像要给自己的归来找到一个理由一样,思考着可能发生的一切,更希望苏晨能够解答那个自己无法知晓的答案。看着老板焦急的样子,将飞机开到这个程度,发动机恐怕是要更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板如此焦急。
途中加了两次油,再次高速起飞,哪怕是这样,也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够到达国内,经过改进的飞机,拥有着全球最好的性能发动机,不但省油,而且具有常规加速至极速的性能,是目前发动机里面最好的一款,只是很低调,没有人知道这款发动机,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常规销售版本,这是刘之一上的第三代发动机,因为技术的进步,第四代也会上了,刘之一开的这么快,也是这样的目的,要换个更加厉害的发动机。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刘之一来不及休息,坐上车往大四合院而去,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希望里面的人还是自己想要见的样子,刘之一虽然有些累,但依然很兴奋,快步的走入内厅,往着苏晨在的地方而去。
房间里并没有很多人,大部分人都是在外面等着,房间已经空出来,里面只有两个医生,看着苏文生和尹玉激动的样子,刘之一觉得可能有好事发生,苏晨或许有好事情发生。
“师父,师娘,师姐她?”刘之一没敢马上进去,看着苏文生和尹玉立刻焦急的问道。
“她已经清醒过来,身体特征忽好忽坏,一直要叫你的名字,但不能够说太多话,好像身体状况,精神都不太好。”
“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很少说话,每次都说很少的一个字,就好像用尽全力一样,现在医生正在用营养液为她维持身体。”尹玉连忙说道,刘之一的焦急是真的,而能够在最激动的时候停住脚步,不打扰到里面的医治,双眼的疲惫任谁都看的清楚,偏偏站在门外等着。
刘之一也在考虑要不要进去,自己会让苏晨更加激动,而激动对苏晨很不好,但他很想见到苏晨。医生还在做各种检测,要确认苏晨的身体情况,刘之一冷静下来,自己这么激动的想要见她,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因为自己内心还有一种希望,自己只是给苏晨设定了一个角色,而这个是自己内心的角色,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呢?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在门外踱步的刘之一冷静下来,站在了门口,等待着医生的消息,或许自己想错了,苏晨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这么多年的辛苦会得到一个结果吗?现在的自己还能够像当年一样对待她吗?
时间慢慢的过去,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刘之一的精神依然亢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医生带着仪器走了出来,刘之一立刻迎了上去,“她怎么样?”
医生的表情带着失落,很沮丧,看了看刘之一,这是大老板,只好小声的说道,“都去看看她吧,她的精神和身体快到极限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炸开,刘之一甚至无法站稳身子,这是他最无法预料的结果,苏晨的坚持,难道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吗?或者还有无法放弃的事情?
刘之一推开了旁边的人,往房内走去,苏晨靠在床上,整个人倚在哪里,阳光坎坎落在她的身上,就犹如第一次见到见到她那样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的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色彩,让她犹如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晨晨。”刘之一忽然间停住脚步,轻声的呼唤道。
犹如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转头很慢,似乎要花费全身的力气,但这个转身带来了苏晨那幽怨的眼神,是一种怜惜也是一种责怪,更是一种眷恋,刘之一从未感觉到一个人的眼睛中有如此多的含义,就好像是过了千百年一样,似乎过了几千年,好像在栈桥前白娘子初见许仙,那一回眸就是千百年过去。
佛曰,一眨眼是一个刹那,一转眼是一千年,好像就是现在,刘之一感觉好像间隔千年后的再次相见,苏晨的转头是那么的困难,刘之一连忙上前坐在床边,扶住了苏晨,门口的亲人们陆续进来了,苏晨的眼中似乎只有刘之一,好像也只有刘之一,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惊喜,也充满了责备,更是一种不舍。
“在-未来-等-我。”苏晨缓慢的说完,眼波流动,看向了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刘之一感觉到她紧握的双手忽然间失去力气,一下子眼神就变得涣散。心中想了千万种可能,但从来没有想到一种见面是这样,一见面就是永诀。
“医生。”刘之一忽然间暴露,眼中的泪忽然间落了下来,带着伤痛的看着外面快步跑进来的医生,让开了自己的位置,检测仪器检查着苏晨的情况,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慢慢的变得灰色,犹如她灵魂的离去,阳光慢慢的转移了一丝方向,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好像缓慢的告别整个世界一样,没有那么的惊心动魄,但偏偏让人特别的伤感,在最美的时候遇见,在最爱的时候离开,带着一点点遗憾。
医生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缓慢的摇摇头,尹玉忽然间大哭了起来,刘之一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没想到这一次的见面竟然是永别,她是在用全部的精神等自己吗?这花费也太大了,用的是她的生命,如果他不是那么坚持,是不是就可以获得更久一点,刘之一很自责。
苏文生等人都带着眼泪,无法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刘之一缓缓的将苏晨的身子放平,让她躺的更舒服一点,就好像真的睡过去一样,见惯了生死,刘之一就算看的很淡,但依然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真的没有心情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师父,师娘,节哀。”刘之一带着眼泪,抱着苏文生和尹玉。
“之一,晨晨走了。”尹玉抱着刘之一,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这么多年了,刘之一照顾了他们,虽然大部分时候只是给钱,但经常问候,常常来看他们,并为他们购买很多特别的书籍,收集遗落在全世界的古籍,做了一个儿子可以做的事情。
“师娘。”刘之一也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但他无法解释,苏文生他们同样的很伤心,唯一的女儿,孙女就这样走了,而他们家的传承就此断绝,后继无人,还没有真正的女婿。“她去了。”眼泪不断的往下落。
“之一,我们以后?”尹玉已经说不下去。
刘之一还要安排她离去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办的是苏晨希望的样子,苏晨当年说过的话,他记得,要按照她的要求,让她走的风光,走的满意,用那个最美好的方式送她离开,穿上最美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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