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鬼子的飞机明显有了防备,飞的比较高,至少也在一千五百米以.
在这个高度,机关炮的威力大大降低,就算能打到飞要,也无法穿透装甲。
而刘绪武要计算的提前量数值也会增大不少,击中的难度大大增加。
但对鬼子的飞机来说,飞这么高弊病也不小。
一是投弹准度大大降低。
一千多米的高度,哪怕是近吨重的炸弹也会飘。
另外,鬼子的机载机枪也没办法用了,因为有效程只有八百米。
在这个高度,鬼子的机载机枪哪怕以垂直的角度往下打,都打不掉**的一根毛。
方不为扭过头,看了看正盯着指挥仪的刘绪武,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可能又要无功而返了。
只靠一门高炮,就打下鬼子的轰炸机,运气的成分实在是太大。
脑子里正生着乱七八遭的念头,突然听到飞机的声音一变,方不为下意识的转过头,骇然发现,鬼子的飞机竟然在俯冲?
不对,这种程度,只能称之为陡然降低飞行高度,还达不到俯冲的要求。
仈jiu式舰载机的发动机马力太小,飞行角度太大,速度太快的话,根本拉升不起来,俯冲无疑于是找死.
鬼子这是想干什么?
方不为正自怀疑,吴求建的那边先做出了反应。
这一次飞机是自西向东飞来,二营三营的阵地先成了前沿。
“哒哒哒哒……”有一台机关炮率先开炮,但子弹全从飞机的头顶飞了过去。
“快快快……放低炮管……”方不为听到吴求建那的大吼声。
飞机突然降低高度,机关炮只能调低角度。
刘绪武这边想降角度,也根本来不及了。
方不为探出头来,冲着刘绪武大喊:“打不成了,撤啊……”
“方向没变,还能试试……”刘绪武大声回应道。
方不为猛的一顿。
对啊,鬼子虽然降低了飞行速度,但依然还是冲着这处阵地而来,飞机的飞行方向没变,刘绪武提前高定的角度还能用……
但是,必须要等到飞机飞的特别近的时候。
方不为的脸色一变,跳战壕大吼道:“有炸弹啊,你不要命了……”
他终于想到,这两架轰炸机突然做出如此奇怪的动作是为什么了。
只可能是冲着这一门高炮来的。
“闭嘴……”刘绪武大吼。
话音还未落,方不为就听到了一前一后两道急促的尖啸声。
鬼子放炸弹了。
近了,近了……再来一点,一点点就行……
刘绪武的眼睛里只有鬼子的飞机!
方不为只是瞄了一眼,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两颗炸弹,都是冲着高炮来的。
直到此时,方不为才听到刘绪武喊了一声“放!”
刘绪武甚至没时间看炮弹会不会打中飞机,拉着开炮手就跑。
“快啊……”方不为嘶吼道。
后的叶兴中眼睛没瞎,自然也看到了从天而落的两颗炸弹。
他来拉方不为的胳膊,想把方不为拉进工事,却被方不为一脚踹了进去。
“砰”的一声。
声音来自天,方不为抬着一看,一朵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爆开,还夹杂着飞机的断肢残骸。
刘绪武竟然打中了?
方不为没有一丝的欣喜,反而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的表,几乎用出了全的力气,冲刘绪武嘶吼道:“趴下……”
短短的几米距离如同天堑,刘绪武甚至连跳进战壕的时间都没有。
方不为爬下的一瞬间,看到第一颗炸弹跃过了火炮,落在了离火炮四五十米的地方。
但第二颗炸弹,却直直的砸向了高炮。
两声爆响几乎连在了一起,一股气浪吹来,把刘绪武掀了起来。
刘绪武跌了个七荤八互不,好在还没晕。
等他摔到地,无意识的瞄了一眼,发现自己竟然跌在了战壕里?
方不为就在离他二十几米远的地道门口。
这下安全了!
刘绪武惊喜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没想到吧,老子竟然能从本人的飞机炸弹底下,逃出一条命来……
“打中了没有?”刘绪武咧着嘴问道。
他没等到方不为的回道,只看到方不为如同豹子一样的原地腾升,向自己扑来,脸狰狞无比,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
这货又发什么神经呢?
鬼子的两颗炸弹都爆了,老子这会也跌进战壕了,还能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
正自绒毛紫矿惑着,刘绪武的耳朵里突然传来几声“呜呜”的怪响,就像小时候淘气的时候,拿根柳条在空中挥舞的那种响动。
声音来自后,刘绪武下识意的想回过头去看一看,突然觉的一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下来了一样,接着一股扎心般的疼痛袭遍全……
刘绪武喉咙一张,一股血箭从嘴里彪了出来。
方不为堪堪才扑到刘绪武的前,双眼通红,像是马就要从眼眶中突出来的样子。
一快炸裂的火炮装甲,斜斜的插在刘绪武的后背。
“别动,没事……至多伤着了骨头……”方不为轻声安慰道。
他丝毫没有觉察到,他说出的话,甚至正宗着颤音。
“有……有没有……”刘绪武话说了一半,喉咙一动,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方不为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眼眶里瞬间就带了泪花。
“打中了……打中了……”方不为连声应着,飞速的掏出怀里的瓷瓶,倒出一把保险子,全塞进了嘴里。
他飞速的嚼了两下,先吐出来了一半,塞进了刘绪武的口中。
“你想……毒死老子……”刘绪武艰难的吞咽了下去,呵呵笑道,“老子也能……打飞机……”
“噗……闭嘴……”方不为把剩下的药浆吐在手心,又按到了刘绪武的伤口。
血液如同喷泉一样的往外彪,把药浆喷了个七零八落。
“叶兴中……”方不为一声怒吼。
“到!”耳边传来一声爆雷一样的声音。
方不为一扭头,看到叶兴中就站在他的后,边还有那七八个跟着调整过炮架的老兵。
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件事:脱帽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