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八章:将蒲州城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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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轰。”

  随着赵文话音落下,几发火箭弹直接在城门处炸开。

  刹那之间,蒲州城的城门被炸成碎片。

  “给我冲!”

  赵文看着被炸开的大门,大喊一声,随后率先向着城门冲去。

  此时的张献忠在几个亲卫的保护下已经从城墙上撤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着被炸开的城门,以及城门外向着这边冲来的宣镇士兵,急忙将身子伏下,向着后方逃去。

  当张献忠逃回知州衙门的时候,他看着跑出来的张定国等人,急忙大喊道:“快,快,快跟着我跑。”

  还不待这几个少年反应过来,张献忠就直接让身后的亲卫将这几个少年扛在肩膀上,向着衙门后院而去。

  和张献忠一起跑回来的士兵还有他的老营,但是现在只剩下不到四百人了。

  这四百人直接跟在张献忠的身后,向着衙门后院而去。

  在衙门的后院附近拴着张献忠这么多年以来积攒的战马。如今这些战马正是他跑路的最好方式。

  他冲到一匹战马旁边,动作麻利的解开马缰绳,直接翻身上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就向着衙门后方逃去。

  当赵文冲进蒲州城的时候,先对刚刚从城墙上跑下来上尚未逃走的流贼进行清扫。

  这些流贼只不过是乌合之众,当他们看着骑着战马冲进来的宣镇兵马的时候直接跪在了地上,求着饶命。

  这些投降的人马赵文当然不会对他们下死手,以后修建铁路的时候,这些人去平道路、架铁轨刚刚合适。

  “投降不杀!”

  冲进城中的宣镇兵马端着56半,指着那些还没跪在地上的流贼,大声呼喊道。

  “跪地投降,否则杀无赦。”

  宣镇兵直接对着天空开了几枪,吓得这些站着的流贼急忙跪了下来。

  当然了,这里面也不乏有些穷凶极恶的流贼,当他们看到冲进来的宣镇兵马的时候甚至还想着和宣镇兵马搏斗一番。

  可是,随着几声嘹亮的枪响过后,几个还打算负隅顽抗的流贼直接被宣镇兵马手中的56半打死。

  其他的流贼看着被当场打死的流贼看着这一幕,都差点被吓尿了。

  “大人,城头上还有一些流贼,我带人前去清缴。”

  赵大牛看着城头上还有人影闪动,对赵文拱拱手,随后直接带着五十多个人向着城头而去。

  “你们都给我后退,否则我们就杀了他。”

  一个流贼直接将知州拽到身前,右手上的刀放在了知州的脖子上,一脸阴狠的对着赵大牛喊道。

  在这个流贼身后还有着差不多五六十个流贼,他们举着刀,指着赵大牛这边,脸上满是殊死一搏般的疯狂之色。

  赵大牛看着这几个流贼,冷冷的一笑,“呵呵,老子又不认识这什么狗屁知州,你就算是杀了他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赵大牛拿着一把高碳钢打造的长刀,向着流贼缓缓走去。

  拽着知州的流贼看着不断过来的赵大牛,一脸惊恐的大喊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杀了他了。”

  可是赵大牛根本就不会被他威胁到,依旧向着前方缓缓走去。

  而这个流贼也因为害怕,不停的往后面退着。

  这时,站在赵大牛身后的一个士兵端着56半,将枪口对准了这个流贼。

  这士兵的目光从照门经过准星,最后落在这个流贼的脑门上。

  这个士兵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流贼,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直接扣动的56半的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拽着知州的那个流贼的额头上出现一个手指粗细的大洞,他的头盖骨也被7.62毫米口径的子弹直接打飞。

  赵大牛眼中冒出一道精光,随后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着前方杀去。

  流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有些迟疑,当他们反应过来时,赵大牛却已经将知州拽了过去。

  赵大牛将知州拉了回来,他对着身后的士兵吼道:“大人有命,多抓活口。”

  当赵大牛将这句话喊出来之后,他身后的士兵直接举着56半向前冲去,同时不停的大喊道:“跪地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随着宣镇士兵的不断逼近,这些苟延残喘的流贼渐渐地将手中的武器扔在了地上。

  这种武器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抵抗的,取人性命与无形中。

  没有人愿意去死,尤其是这些乌合之众。当他们听到赵大牛说要抓活口时,都放弃了抵抗的心思。

  赵大牛看着城墙上的大局已定,直接将知州带到了赵文的面前。

  此时的蒲州城中已经乱成一片,赵大牛将知州扔在赵文的面前后,就又带着士兵向着蒲州城深处而去,清缴残余的流贼。

  知州站在赵文的面前,他看着赵文,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敢问这位将军,你们是哪里的兵马?我山西境内恐怕没有将军这样实力强悍的兵马吧?”知州看着骑在站马上的赵文,开口询问道。

  赵文骑在战马上,俯视着知州,“你是这蒲州城的知州?”

  这知州身上穿着官服,所以身份倒也不难认出。

  知州长叹道:“我正是这蒲州城的知州。”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几年任期?是哪里的人?”赵文就像是查户口一般,刨根问底的问道。

  知州沉思了片刻,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支兵马究竟是哪里的,可是这些兵马身上的铠甲都是大明官军的形制,再加上这些人救了他,所以倒也没有隐瞒,就开口说了起来,“在下名叫左天时,乃是杭州人氏,今年刚刚接任蒲州知州,任期还有两年多接近三年的时间。”

  赵文看着这个知州,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想知道我是哪里的官军吗?”赵文一脸戏谑的看着左天时。

  左天时看着赵文身上的铠甲以及他身后士兵打着的旗号,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这伙兵马虽然打着旗帜,可是这伙兵马的旗帜上面并没有和身份有关的东西,光是凭着这些东西,左天时还看不出来赵文的身份。

  赵文看着左天时一脸疑惑的样子,轻笑道:“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乃是宣镇总兵赵文,这些兵马乃是我宣镇的兵马。你觉得我这些兵马如何?可强盛否?”

  左天时听到这里,心中更是疑惑无比。朝廷难道是调集了宣镇的兵马吗?

  可是朝廷为什么要调集宣镇的兵马?虽然宣镇的兵马之前解了京城之围,可是如今对付的只是一些流贼土匪而已。

  虽然这些流贼实力颇大,可大同镇的兵马就能将这些流贼土匪消灭干净,朝廷为什么不调集大同镇的兵马反而调动宣镇的兵马?

  朝廷没必要舍近求远啊,而且自己也没有听到朝廷调动边军的命令啊,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啊。

  左天时皱着眉头,问道:“朝廷调集了宣镇的兵马吗?可是朝廷为什么不调集大同镇的兵马反而调集宣镇的兵马?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赵文闻言,哈哈一笑,“谁说是朝廷的调令?如今山西虽然很乱,但是朝廷并没有让其他各镇兵马前来镇压流贼,我只是为了某些事情,私自领兵前来的。”

  赵文话音刚落,吓得左天时直接扑到在地,他身上冷汗直流,指着战马上的赵文,一脸惊慌,哆哆嗦嗦的道:“无诏领兵而出乃是谋反,你想要干什么?如今朝廷并没有派你部兵马前来剿匪,你竟然私自领兵前来山西,你这是要谋反啊,你要造反,你要造......”

  左天时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刀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位大人,说话还请客气一点。”一个亲卫拿着一把长刀,站在左天时的面前,手中的刀横在左天时的脖子下面,脸上满是阴冷之色。

  左天时感受着脖子下面的冷意,咽了一口唾沫,一脸慌张的道:“你想要的杀人灭口吗?那你就来吧。”

  左天时说的大义凛然,可是身体却在不停的抖动着。

  赵文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笑道:“谁说我要造反?我如果想要造反的话,那我直接将你杀了不是更好?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我的身份?”

  赵文蹲在左天时的面前,将横在他脖子下的刀轻轻的剥开。

  “左大人,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成为山西布政司使,又或者是六部尚书,甚至是内阁首辅?难道你这一辈子就不想穿一穿绯色官袍吗?”赵文看着左天时,语气中满是诱惑之意。

  左天时听着赵文的话,心脏冷不丁的猛然跳动起来。

  大明的文官,哪个不将入阁拜相视为人生的顶峰?可是大明朝的文官有那么多,能入阁拜相的,两百多年来也就那么几个。

  “这位将军说笑了,我只是一介举人,哪里能入阁拜相呢?”左天时虽然是这样说的,可脸上还是一副向往之色。

  赵文看着一脸向往的左天时,笑道:“跟着我干吧,以后内阁中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你只不过是一介武夫,你如何能保证我会入阁拜相?”左天时并不相信赵文能保证他入阁拜相。

  要知道入阁的最基本条件就是翰林出身,最差也要是进士出身。从英宗之后,还没听过哪个举人就能进入内阁的,而现在的左天时也不过是一个举人,如果不是左天时花费大量的银子走动关系,这个蒲州知州都不一定能到他的手中。

  而且一个总兵就能左右内阁的人选,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

  “你不信?你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你说现在这蒲州城市被攻破流贼攻破了还是没有攻破?”赵文站在左天时的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左天时一时之间弄不懂赵文的意思,一脸迷茫的看着赵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文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我在想,为什么流贼都已经将你挂在城墙上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投降,难道真的是因为你心中有正义、有为国赴死之心吗?

  我看不是这样吧,如果你投降了,你在老家的亲属家眷都会因为你的原因被陛下下狱,到时候你的家属亲族还会背上骂名,永世不得翻身,后世的人会将你的名字编进奸臣传中,你的子孙后辈也会因为你而参加不了科举。

  我想,这才是你没有投降流贼的原因吧。”赵文的一双眼睛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般,直接插入左天时的心中。

  其实左天时之所以没有投降流贼、并且在流贼面前显露慷慨赴死样子的原因就是赵文所说的这样。

  明末的这些官员,真正为国为民慷慨赴死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

  左天时在赵文面前如同被脱光一样,一切秘密都被赵文得知。

  他一脸呆滞的看着赵文,他非常想知道,赵文是如何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其实吧,我觉得你们这种人其实挺悲哀的,一辈子做事情都是兢兢业业的,生怕出一点差错。

  尤其是这种情况下,你们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这横竖都是死,你说你们这种人悲哀不悲哀?”赵文字字珠玑,语气平缓的说道。

  “你到底想要在怎样?你想让我干嘛?”左天时的气势逐渐被赵文所压制,他看着赵文,脸上出现一丝不安之色。

  赵文轻笑一声,“我其实不想怎样,我觉得吧,你这知州还可以接着当,今天的事情你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而且这城中战死的流贼的脑袋你都可以割去,向朝廷请功。你可以说,蒲州城在你的领导之下,不仅被你守住了,而且还大破无数流贼。

  我想,这样的奏折递上去,一定会受到陛下的嘉奖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样做好像对你什么好处都没有吧?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目的,”左天时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一脸质疑的看着赵文。

  “我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从今往后,你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不让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干什么。当然了,跟着我干我谁不会让你吹亏的。

  只要你干的好,银子不成问题。我想,你跑的这么远来当官应该不是为了济世救民吧?当然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觉得你就不用再活了。

  到时候我不仅会让人将蒲州城失陷的事情上报给陛下,我还会让人说蒲州城之所以失陷就是因为你和流贼勾结,你说到时候你的家人能落着好?”赵文眯着眼睛,看着左天时。

  左天时听着赵文的话,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停,片刻之后,左天时一脸无奈的道:“我发现我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