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心里苦的一批,人家的差事都是放油水多的油裤裆,咱这差事接的是吃力不讨好。
话说老朱也真是抠门的厉害,这么大一场盛宴,就拨了一千两银子。
不过要说这一千两银子也不老少了,要是准备寻常的家常菜,那是足够用的了。
可是马皇后一句不能折损了皇家颜面,这就有点棘手了。
什么叫不折损皇家颜面?你得给个定义啊,有个一二三的章程,咱照章办事这也算是不负圣恩啊。
可是啥玩意都没有说,这该怎么筹备?
不过以郑长生对于美食的认知,这还是难不倒他的。
舌尖上的国度熏陶出来的大好青年,还能被吃食给难住?这就有点太搞笑了。
既然你没有章程,那咱就看着安排了。
一千两银子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嘿嘿~!
城外庄园的辣椒可是喜获丰收啊,有了辣椒,那吃上一顿美滋滋的火锅岂不是美哉?
恩,要是按照吃火锅的标准来的话,这一千两银子足够用了,还能节省下来不少。
菜蔬自家地里现成的,全部是无污染无公害天然肥料养育出来的。
食的话,士大夫们不是喜欢吃羊吗?
好的,章欢手中可是不缺乏羊的,本来农家乐的生意就有老朱的份子,现在用你自己的份额里的羊,你不会说啥吧?
豆腐、土豆、粉条再加上时令的菜蔬搭配上羊,一顿美滋滋的火锅大宴完全足以应对了。
说干就干,郑长生下令光禄寺的差人,采购一应所需之物。
煤炭都是采用无烟煤,要不然的话一点燃烟雾缭绕的,熏也得把人熏出事儿来。
涮锅都是着工部匠人们赶制出来的,虽然他们不懂得为何小郑大人要制作这样造型奇特的物件,可是也不敢言啊。
好不容易有了差事,那一个个的都奋勇当先的好好表现。
轻易没有接到这么大的活了,光禄寺整个儿全部动员起来。
桌子也都是特制的,中间挖开一个圆形的大洞,还要把那些锅子都固定上去,还预留了添加煤炭的开关。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三百张桌子经过工部匠人的加班加点的赶制,总算是在皇上圣寿开始的前一天准备好了。
当天夜里,光禄寺所有人都不得回家,全部聚集起来,郑长生给他们安排活计。
一筐一筐的菜蔬要清洗,一只只冻好的肥羊,要切成薄片,卷起来后还要装好盘子,放进冰窖里冻伤,以待明宴席之需要。
洗洗涮涮的活计很好弄,可是切羊卷可难坏了一帮人。
郑长生示范了无数次,才算是教会了他们。
但是需要准备的羊卷可是太多了,他们上手也不熟练,切起来很是费事。
无奈,郑长生把那密谍司的五百郑家子弟也给调了过来帮忙。
郑长生说了,这次的任务是要他们练习控刀的能力,是完不成任务是要受到惩罚的。
额,这下子五百郑家子弟,心里可紧张坏了。
于是各展所能,把看家的绝活都给使用出来了。
浑的能耐这个时候不用上来,还等什么?
要是不能按照指挥使大人的要求,完成任务,那多丢人啊。
一个比一个切的薄,一个比一个切的快。
老朱知道消息都想笑,这臭小子,让一帮杀人的人,拿着杀人的刀,去切羊卷,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他还是满意的。
时间紧任务重,他是临时决定要过这个大寿的,也是临时把这个任务交给郑长生的。
现在看来,这小子是足以堪当大任的,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儿,统筹得当,调派自由,没有一丝的乱像,这真的是难能可贵的。
一个人有没有帅才,就看是否能够运筹帷幄,要是一遇到事儿几蒙bī),就麻爪了,那肯定是不堪所用的。
朱小四这货也是这五百密谍的主官,本来正在按部就班的组织人手训练,可是郑长生一声令下把人给调走了。
还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那还玩个啊。
得,干脆他就过来看郑长生在搞什么鬼。
当他赶到光禄寺的时候,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这叫什么事儿嘛!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
用五百未来作用不可估量的密谍去切羊卷,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又或者是进水了?
他本来想找郑长生狠狠的训斥一番的,可是当他在厨房里找到郑长生的时候,他决定把训斥郑长生的愤怒之意转化为食量。
郑长生正坐在一个奇怪的桌子旁边,桌子中间一个锅子,正翻滚着红色的油花,散发着人的香味。
提鼻子一闻就知道一定是美味的很。
桌子的旁边有一个木质的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菜蔬,桌子上还放着一坛老酒,郑长生是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的满头大汗的。
他不在犹豫了,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郑长生的对面。
对于郑长生的叼嘴,他是比较相信的。
如果不好吃的话,郑长生肯定不会吃的这么放浪形骸丝毫不顾及形象的。
官服都脱到一边去了,浑上下只着短衫,一边吸溜嘴一边往锅里倒羊卷。
朱小四提起筷子,从锅里捞出来一片羊,放进嘴里大口的咀嚼起来。
额,没有一点味道,还他娘的辣的要命,他一下子就吐出来来。
“我说,你小子躲在这里,就吃这没滋没味的羊?话说这也太难吃了吧?”
郑长生不搭理他,夹起一片羊放进面前的小碗里,蘸了一下里面的酱汁,然后放进嘴里吃起来,一脸的陶醉样。
额,朱小四终于发现他的吃法和郑长生的差别在哪里了。
他一把就把郑长生面前的小碗给抢过来了,然后学着郑长生的吃法,试吃了一口。
我去,鲜香美味,可口的都差点要把舌头给咬下来。
朱小四完全不在理会郑长生,只顾着低头大吃不已。
“四哥,你也不嫌弃我的口水在里面?想要吃不会之去调制酱汁么?”
郑长生等朱小四把锅里的羊吃完才开口道。
自己调制?怎么调制?朱小四郁闷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