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知在相府并没有见到胡惟庸,今日里朱元璋召见胡惟庸议政,一直未归。
是胡金鹏接见的他。
“李先生,看里面露难色是否有需要胡某帮忙的地方?”
“额,不瞒胡公子,小老儿如今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还望胡公子不计前嫌,加以援手啊!
之前咱们商定的份额都好说嘛!”
胡金鹏眼珠一转,这老东西天色都已经这般晚了,还来府上,如果不是碰到极为难以处理的问题,他是不会服软的。
按说李家的关系也算是可以的啦,但是他并没有去找别人,而是来到自己的家里。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别人处理不了,只能由他们家来处理。
胡金鹏自幼跟在胡惟庸的身边,那修炼的也是老奸巨猾。他说话办事向来都是跟他老爹一个德行。
从来不把话说的太满,这是给自己留有转圜的余地。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话一点都不假。
胡惟庸能够做到一国之宰相,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没有两把刷子,那怎么可能?
胡金鹏深得他老子的真传,这个时候他的小心思就转动上了。
李先生,今日里我父亲被皇上召去议政,正如今未归。
有什么事情可以先给我说一下,等她老人家回来,我在如实禀告,到时候我会给李先生一个答复的。
李致知尽管心里怒的一批,可是他不敢表露出来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现在自己宝贝孙子的命,可是全指望着他们了。
“胡公子是这样的,今日里我那孙子李格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锦衣卫指挥使,被他们抓去啦。
堂堂天子脚下京师帝都,谁曾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是我那孙子李格,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指挥使大人。
但是也不能这样公报私仇啊!
就算是要抓人,那也得是大理寺不是?
什么时候轮到他们锦衣卫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抓人了?
还望胡公子从中转圜一二!老朽必当重谢!
之前咱们商议的就按你的说法,十成份额老朽双手奉上,只要是能够把我孙子捞出来。”
胡金鹏大喜啊!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郑长生这小子无意之间竟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
那可是百分之十的份额啊!一年下来的话,怎么着也得十万两银子吧,之前自己欲求而不可得。
没想到的是,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拿下,怪不得今天算命先生给我说鸿运当头,必有财运到。
看来是应验到这里了。
锦衣卫这个衙门他是知道的,他老爹胡惟庸曾经告诉过他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不要跟这个衙门冲突。
否则的话,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知道,他老爹也没给她细说。
可是以他的了解,这个锦衣卫衙门也不过如此嘛!从筹建到现在都几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当时他老爹还禁足他一个月,生恐怕以他的脾气在街上遇到锦衣卫,会给他们对上。
他也是听他老爹的话,在家里溜溜的乖乖的呆了一个月,结果是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女人照玩酒照样喝,屁事都没有。
看来老爹是有点小心过头了。
话说了这个狗屁锦衣卫衙门也不过就这么回事嘛!
自己老爹可是中书省的宰相大人,那除了皇上之外,就属自己老爹牛逼了。全天下的衙门,全天下的官员,哪一个不在自己老爹的管辖之下?
“李先生莫要着急,这真的是小意思啦!
用不着我亲出面,我就可以陪李先生走一趟锦衣卫衙门。”
胡金鹏笑呵呵的,心里美的很,跑一趟可是十万两银子啊!
这样的买卖能干,越多越好!
李致知听胡金鹏答应自己的请求,顿时心中大喜,这下好了,孙子有救了。
再去锦衣卫衙门的路上,李致知不停的在催促着赶车的马夫。他是心急如焚呐!宝贝孙子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呢?
可千万不要对他动大刑啊!
自小到大这孩子没受过一点委屈,家里人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李先生莫要心急,在京城这块地方,出不了什么乱子!有我胡某人在,包你孙子没事儿。
再说了,我跟令孙关系也相处的很好,在北京的时候没少关照我,这到了京城了,就是我的事情了。
绝对没问题,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有了胡金鹏的保证,李致知的心稍微的放下一点。
时间不大来再聊,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衙门前!
胡金鹏大大咧咧的,就要往里进,门口值守的锦衣卫上前就拦住了。
“尔等何人?竟敢擅闯锦衣卫衙门,可知这里是皇家重地,没有命令外人不得进入!”
胡金鹏受阻,脸色立马就变了,在京城的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他进不去的衙门口呢。
就连大明的中书省,他也是抬脚就进,谁还不认识他呀?那可是胡大相国的宝贝儿子。
胡金鹏怒目而视的看着衙门口的守卫,不屑他说道:“长长眼好不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胡维庸。”
果然听到胡惟庸的名字后,衙门口守卫的兵丁面色一滞。
“原来是胡大公子,失敬失敬!不知今日你来这儿有何要事?”
胡金鹏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告诉你家指挥使大人,就说胡某前来拜访!”
守卫不敢怠慢,他原来是毛骧的手下,知道毛大人跟胡相国乃老交情了。
当即就一路小跑着去报告。
毛骧很为难,现在郑长生可是把事情交给他了。
毕竟李格这小子打了小郑大人,如果就凭胡金鹏一句话自己就把人给放了,那小郑大人那里可不好交代。
但是郑长生此刻又不在锦衣卫衙门,也不知道王三石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这可有点棘手啊!!
李善知焦急地等待在大门口,传话的守卫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
莫不是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