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大明的商人,从来没有感觉到永和伯爵大人是如此的亲切。
之前跟在高雄左右听郑长生吆喝,说不上是什么爱国不爱国的,他们是商人。
商人就是逐利的,最起码他们信任高雄。
能够作为明商会馆的老大,那也不是白给的。
最起码他的万贯身价就是保障。
可是现在,郑长生许下宏愿,承诺上奏皇上,给他们嘉奖。
这个消息在他们心中,无异于是一颗核弹爆炸。
大堂之内,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高雄赶忙站起身来:“诸位,静一静,听郑伯爷部署下一阶段的事情。”
有了高雄的出面,大堂之内总算是安静下来。
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把目光聚焦到郑长生的身上。
看样子,此刻,郑长生就是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带犹豫一点的,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诸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目前是一个什么局面,外地大批的粮商齐聚开京。粮食的价格又居高不下,现在的粮食价格普通百姓根本就买不起了。
长此以往的话,恐怕必将生乱。
所以,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我现在要求大家,全部关门盘点,不在收购粮食。”
高雄突然之间,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郑长生的用意了。
他激动的面红耳赤,心中砰砰的狂跳不已。
心中暗暗的赞叹:“永和伯爵真乃商界奇才也!”
幸亏郑长生没有踏足商界,否则的话,就以他玩的这一手,在商贾之行里,几乎是没有对手的存在。
跟李芳远争斗粮食霸盘,不惜截留运往日本国的大明宝钞数百万两。
把粮食的价格抬的,已经到了离谱的地步了。
这一手实在是高。
用京师虚高的粮食价格,吸引高丽国其他地方的粮食商人和地主,把粮食运到京师。
在突然之间,停止收购。
妙啊!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货到地头死。
现在开京之中大大小小的客栈住满了粮食商人,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把粮食运到京师,想从中大赚一笔。
可是他们万万也想不到的是,这是永和伯爵大人的抛砖引玉的计谋啊。
要知道,这么多的粮食,长途跋涉运到京师,这一路上的花费可是不菲的。
本来他们算着,粮食的价格这么高,就算是中途损耗一些,人工费用高一些,也是有赚的。
但是,现在永和伯爵停止收购粮食。
而李芳远想收购,可是手中的银钱都换作粮食了。
他是有心无力啊。
这么多的粮食,囤积在京师周围租来的仓库里。
说是仓库,其实也就是租个小院用以存放。
跟正儿八经的防潮、防虫措施严格的仓库,根本就没法比。
这寒冷的天气马上就要过去了。
等到春暖花开的时节,粮食受潮发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毁掉。
他们想快速脱手赚一笔,可是也不想想,永和伯爵郑长生能是吃素的吗?
想要从他的手中赚钱,你们也是想瞎了心啊。
到最后,这些商人的粮食卖不出去,越拖损失越大,只能忍痛售卖。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价格就由不得他们了。
如果不想卖,那你可以运回去,当然这一来一回的损失,那是必须要接受的了。
关键是,这么大的代价,他们能承受的了吗?
那么,只能接受郑长生的价格去卖。
这么一来的话,郑长生的手中就完全控制了粮食。
这才叫高呢。
布局深远,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余光辉看高雄自嗨的一批,他有点纳闷,高雄这厮想啥美事儿呢啊?
听说,这厮最近新得了一个高丽美姬,不会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枯树发了新枝了吧?
他凑近了高雄,低声调侃道:“高老哥如此春风得意的样子,想必新夫人很合你的意啊。
嫩葱一样的小娘子,压在身下婉转承欢,必定是千娇百媚啊。”
高雄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鼻子里哼了一声:“余掌柜的,你就不能想老夫点好?如此紧张的节骨眼上,你这个笑话貌似一点都不好笑。”
余光辉最近跟高雄两人的关系走的非常之近,能开闺房之内的玩笑,就可见一斑了。
他嘿嘿一笑:“高兄怎么还急眼了捏?我最近也踅摸了一个高丽女子。
嘿!水灵的很。
实不相瞒,在下是欲罢不能,那滋味......啧啧......
如果高兄不嫌弃的话,送你如何?”
“去你的,没空跟你玩笑。”
他们两个在下面窃窃私语,郑长生看在眼里。
“二位掌柜的,对本伯爵这个暂停收购的建议,是有什么看法吗?不妨说来听听。”
余光辉:“......”
高雄:“郑伯爷的这个计划实在是高,高明至极啊!在下是打心眼里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以后我明商会馆就在投靠在您的麾下如何?
有您的高瞻远瞩,谋略布局,我们大明商人想不出头都难啊!”
这个马匹拍的郑长生很是舒服,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真是不假。
尽管郑长生知道,他是在拍马屁,可是依然很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吹拍。
“高掌柜的客气了,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听你的意思,似乎领略了本伯爵的意图,那么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来统筹处理好了。”
高雄激动的一批,忙躬身施礼道:“多谢郑伯爷委以重任,必不负使命。”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倒是把在坐的大明商贾给搞糊涂了。
怎么回事啊?
什么就领略了郑伯爷的意图?这有什么好领略的啊?
不就是暂停收购粮食吗?
难道还有什么高深莫测的用意不成?
下面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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