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西天佛门四大金刚领十八珈蓝离去,天庭托塔天王同样成了光杆,也瞪着大眼珠子返回天庭。
就只有倒霉的杨戬、哮天犬,然后也是被梅山六兄弟带回灌江口。
但只显然乌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西天圣老如来跟天庭玉帝,竟然同时派人降服南海观音菩萨座下的金鱼。
这一次无声中背锅的则是成了东海龙族之人,却正是透露出消息的老鼋老婆鳜鱼精,才引来了原本不该来的四大金刚、天兵天将。
很快一众降妖不成反被降的神佛退去,唐僧也是被从通天河底救出。
但等听明白妖怪的来龙去脉,瞬间也不由沉默了,而忍不住满心的幽怨:‘感情又不是来救我贫僧的,原来还真是悟空你家的妖怪;
难怪你第一个跑开,全然不顾为师死活,眼睁睁看为师落在妖怪的手里,那妖怪却又素酒素肉的奉上;
还吃人只吃童男童女,连别处童男童女都不吃,就没见过这般个挑食的妖怪,全然将贫僧当傻子耍;
你那位五方五老的观音菩萨,每次前来连给弟子拜见的机会都不给,莫非菩萨你从来都不是来救弟子,分明就是来看悟空的。’
唐僧拉下脸沉默闭嘴,干脆谁也不搭理了,河岸上的什么百姓同样不搭理,分明都是一伙的,合在一起坑其唐僧呢。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灌江口。
双腿几乎被打到粉碎性骨折的杨戬,也正坐在一张榻上不禁眸闪精光。
但究竟眼中的精光在闪什么,却就连其自己都不知道。
而一边宣扬自己心高性傲不认天家眷,一边却又怕人不知道其天家眷的尊贵身份,自并非是其杨戬幽默。
却是因为其真的心高性傲!
所谓心高性傲的,也正是自己天家眷的身份,就怕有人不知道,所以平时才开口就说自己是玉帝外甥。
但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冲突?显然其根本就想不明白,又能有什么冲突?不然也就不会张口便吾乃玉帝外甥了。
可谓我杨戬心高性傲,乃是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是也!从不承认我天家眷的身份!
但偶尔有时脑子却也会好使,真正想的时间久了也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至于梅山六兄弟,则都是噤若寒蝉,毕恭毕敬的侍候在旁,一声不敢吭。
如此一个杨戬,自是让五方五老的观音菩萨看都不会看一眼。
另一边的通天河岸,一众岸上的百姓也正争先欲出力,而一片的乱喊。
:“我买桅篷。”
:“我办篙桨。”
:“我出绳索。”
:“我雇水手。”
:“我们一起出力,送圣僧长老们过河。”
唐僧则但只闭目启手,不闻不问,分明就都是假的。
小傻孩儿却是拽住孙岳虎皮裙子不让走,然后伸出一只小手要东西,傻傻的却又仿佛一个哑巴一般,也说不了话。
孙岳则就不搭理,明显应该正是那小魔头红孩儿,不知道怎么被自己那位观音菩萨给封印了,眼下却连话都说不了了。
至于要什么?显然正是要那炮仗,这熊孩子玩炮仗,自不能给其玩,不然南海还不得翻天?
猪八戒也是看得不禁哼哼哼哼:“猴哥,不会又是你哪来的私生子吧?”
孙岳也狠狠一龇牙道:“那什么姓陈的!赶紧将你家这熊孩子拉走,不然老孙踹了啊!!”
一开始遇到的老者赶忙过来将傻孩子抱走。
突然就在这时,通天河内又是浮上一个黑影,一个巨大的老鼋,看向几人口吐人言道:“大圣,大圣,不要打船,我送你们过去。”
哪里来的如此大一只老乌龟?
瞬间便吸引孙岳、猪八戒、沙僧、小白龙四人眼睛,唐僧则依旧闭目闭口不言。
孙岳自知道,还真就得需要老鼋才能快速过河,不然八百里径过通天河,没个半个月都划船划不过去。
但表面还是立刻一声喝到:“好妖怪!再敢过来,信不信老孙一棒打杀了你!”
同时却又忍不住想到,等最后取经返回的时候,老乌龟要是还将自己一行扔进通天河,干脆便让那经书全沉进通天河底,谁爱捞谁捞去。
不过眼下却没有心思陪老货墨迹。
只见老货闻听,依旧是如原本一般赶忙解释道:“大圣,我不是妖怪,你不知这底下水鼋之第,乃是我的住宅,自历代以来,祖上传留到我。
那妖邪乃不久前海啸波翻,他赶潮头,来于此处,仗逞凶顽,与我争斗,被他伤了我许多儿女,夺了我许多眷族。
我斗他不过,将巢穴白白的被他占了。今蒙大圣至此搭救唐师傅,请了观音菩萨扫净妖氛,收去怪物,将第宅还归于我。
此恩重若丘山,深如大海,敢不报答,甘愿送大圣过河。”
唐僧启手闭目不动声色,会说话的老乌龟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猪八戒、沙僧、小白龙闻听也都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就是一个倒霉的老乌龟,被观音菩萨的金鱼给抢了。
但同时却也都明白,这三界之水,更如此好一道通天河大水,若不是那龙族之下,其又如何能占据通天河?
只不过不想却遇到个更强势的南海金鱼。
所以三人都是心念电转想通,干脆也都是跟唐僧一样。
孙岳自也不会再节外生枝,干脆便一起全都上到老乌龟老鼋的背上,八百里径过通天河,不想仅仅是片刻便就到了西岸。
猪八戒同样是终于又想到另一边的西梁女儿国,在老鼋的背上便开始忍不住哼哼个不停。
孙岳则在南海抱了一下,什么西梁女儿国的都已经没了兴趣。
但不想过了通天河,唐僧还是又如原本一般合手称谢道:“老鼋累你相送,贫僧无物可赠,待我取经再回谢你罢。”
可更不想就随意的一说,老鼋竟然也是顺杆往上爬,紧接也又口吐人言道:“不劳师傅赐谢。我闻得西天佛祖无灭无生,能知过去未来之事。
我在此间整修行了一千三百余年,虽然延寿身轻,会说人语,只是难脱本壳。万望圣僧到西天与我问佛祖一声,看我几时得脱本壳,可得一个人身?”。
唐僧立刻想也不想便认真启手点头道:“我问,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