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一个地方有了日夜牵挂的人,那个地方自然便就可成为精神的寄托,心灵的港湾,亦或者可称之为家。
心灵的归属即是家,家从来都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心的归属在哪里,家便在哪里,牵挂在哪里,家即在哪里。
想家的感觉孙岳似乎从没有过,第一次只觉归心似箭的心痒难耐,想要到那位观音菩萨的身旁,斗两句嘴,一路又忍不住心念电转不停。
这个美猴王,性急能鹊薄。
诸天留不住,要往里边跸。
拽步入深林,睁眼偷觑着。
远观救苦尊,盘坐衬残箬。
懒散怕梳妆,容颜多绰约。
散挽一窝丝,贴身小袄缚。
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
披肩绣带无,精光两玉臂。
玉手执钢刀,正把竹皮削。
孙岳忍不住激动一路龇牙咧嘴,那位观音菩萨不会依旧如原本一般,在紫竹林里那么等着自己吧?
自己要不要再拽步入深林,睁眼偷觑着,悄悄偷觑一下?
一路不知不觉,转眼须臾便即祥光笼罩宇宙的普陀山在望。
远远只见南海明面二十四诸天神、守山大神黑熊精、木叉惠岸行者、捧珠龙女,独少了混账红孩儿,竟全都是在普陀山门首排列等着。
竟然还真在等着自己啊!
孙岳忍不住一咧嘴,无声无息脚下祥云一闪,瞬息便即至普陀山前。
黑熊精立刻又是一声大喊道:“大圣何来?”
孙岳也忍不住心中激动期待一咧嘴,道:“往后要叫老爷!”
黑货不由就是黑嘴一抽,接不上话了。
其余二十四诸天神则都是装作没听到的微笑。
龙女同样紧接恭敬一礼,微笑道:“大圣,菩萨今早出洞,不许人跟随,独自入竹林里观玩。
知道大圣今日必来,故吩咐我等在此候接大圣,不可直接就去竹林里见,请大圣在翠岩前聊坐片时,待菩萨出来。”
孙岳忍不住就是心痒的眼眸一动,知道自己今日必来?还真是专门等着自己啊!还去竹林里观玩?让一众南海神在外边堵着自己?
岂不就是那过线者畜生,不过线者畜生不如?不让人跟着,不就是等着自己单独进去吗?
于是再次忍不住心痒急急走一步,干脆故意催促道:“列位与我传报一声,恐要是迟了,那唐僧性命难救。”
二十四诸天神依旧微笑:‘三界中何人敢伤那唐僧性命?’
龙女同样忍住恭敬道:“回大圣,我等不敢报,菩萨吩咐,只在这里等,菩萨自会出来。”
这真是故意给自己单独闯入的机会啊。
孙岳不禁心痒难耐的心中一动:‘不管了!这次就真来个这个美猴王,性急能鹊薄,诸天留不住,要往里边跸……’
于是直接身影一闪,便让诸天拦不住的闯进紫竹林里,自没有人敢跟着闯入。
然后下一瞬,只见还真就是几乎与上次四圣试禅后一样,远观女菩萨,盘坐衬残箬,懒散怕梳妆,容颜多绰约,散挽一窝丝,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披肩绣带无……
而显得无比的诱惑,至少孙岳是只觉无比的诱惑,一瞬间猴眼都看直了。
接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才终于醒过来忍不住心中痒痒的抓耳挠腮一下,同时更绝对确定,这抓耳挠腮绝不是自己的习惯!
然后该说什么?
脑子里也不由一片空白道:“菩萨……”
观音菩萨头也不回,直接悠悠动听声音道:“外面伺候。”
孙岳继续想不起来自己该说什么:“菩萨,老孙……”
观音菩萨直接打断道:“你且出去,待我出来。”
接着孙岳浑浑噩噩,便真听话的走出紫竹林。
结果一出紫竹林,便又瞬间清醒过来,自己本就是要闯进去的,自己这么听话的出来干什么?
但既然都出来了,自也不好再立刻扭头回去。
于是便故意忍不住疑惑龇龇牙,向守在外边的龙女问道:“菩萨今日又重置家事怎的?怎么不坐莲台,也不梳妆,心情不好般,在林里削篾做甚?”
龙女赶忙恭敬道:“回大圣,我等也不知。菩萨今早出洞,未曾妆束,就入林中去了。又教我等在此接候大圣,必然为大圣有事。”
孙岳龇龇牙,干脆转身便又是闯进去,这次总算能保持清醒了。
然后几步上前,忍不住心中痒痒的就是抓耳挠腮一下道:“倒是少见,菩萨今日怎的也不梳妆?
若是如此出去,岂不叫人误会老孙?要不老孙来给你梳妆吧。”
观音菩萨悠悠一声冷哼:“哼!我叫你出去,你便出去,现在又回来做甚?既然你要帮我梳,那你便帮我梳吧。”
不想说着玉手中还真就递过一个玉梳。
瞬间孙岳也不由一呆,只觉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亢奋激动起来,如果有细胞的话。
一只毛手接过,手都忍不住激动的有些发抖:‘奶奶的!给观音菩萨梳头梳妆!老孙难道这软饭还真要吃定了?如那牛魔王一般?’
但同时还是小心翼翼的梳去,原本歪歪想着靠近了要不要再抓一把的,瞬间占便宜心思也没有了。
因为给观音菩萨梳妆,本身就已是强过占任何便宜。
于是不知不觉便又是晕晕乎乎,晕晕乎乎,紧接再次清醒过来,看一眼近在咫尺的披肩袖带无,以及如凝脂般的冰肌玉臂。
而忍不住就是龇牙咧嘴一下,故意道:“菩萨若是这般出去,叫人见了,老孙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说着的同时,也是真忍不住想从后边抱一把,再抓一把,就不知道能不能被打死。
观音菩萨依旧是悠悠一声冷哼道:“哼!你帮我梳了妆,我自不会这般出去见人。你倒是听话,我不叫你过来,你便这般久不过来,如今你也知道想我?
那灵感大王,本是我外边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我说法,便修成些神通。
那一柄九瓣赤铜锤,乃是我一枝未开的菡萏,被他偷了去,不知是哪一日趁海潮泛涨逃走。
我今早扶栏看花,却不见他出拜。掐指巡纹,算着他在通天河路阻你们几人,故此未及梳妆,便在此织个竹篮儿等你,好与你一起去擒他。”
。
孙岳同样不禁一呆,什么意思?但紧接反应过来,却也是更加忍不住心痒的龇牙咧嘴,抓耳挠腮。
而不由就是在身后牙一咬,不管了!今日就是挨打也要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