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的一路西行,加上白龙马也算是师徒三人,自也都更加熟悉了。
孙岳是真忍不住来一曲,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可惜还没有二师兄、沙师弟,唱起来也没有感觉,只能等以后收了那两个货再唱。
闻听不由就是安抚道:“师傅,莫怕,是否妖怪,且看其见了老孙的反应便知,有老孙在,自保得师傅周全。”
可不想话音落下,唐僧于马上遥观,忽就见前方路傍一座庄园。
不禁便又再次开口道:“悟空,前面人家,可以借宿,明早再行。”
孙岳却是不动声色学着孙悟空一龇牙,道:“师傅,那不是人家庄园。”
唐僧不禁疑惑问道:“如何不是?”
孙岳不动声色道:“人家庄园,却没有飞鱼稳兽之脊,怕是有蹊跷啊,师傅还是小心为妙。”
瞬间唐僧闻听,便也不由一激灵,道:“难道是妖怪之地?”
孙岳故意眸中精光一闪,道:“师傅莫怕,有老孙在,且去看看便知。”
于是说话间,师徒两人与一白龙马,便很快一起进入不是庄园的庄园。
只见刚好里边一个老者,脖子上挂着一串珠子,合掌微笑着就是迎出道:“师傅请进。”
便仿佛没有看到孙岳的玉面金毛猴身一般。
瞬间孙岳龇牙,唐僧也不由嗫嚅着道:“阿弥陀佛!老人家请了,贫僧突然想到,好像有一物落在了后边,悟空且随为师一起寻来,稍后再劳烦老人家。”
孙岳也是忍不住龇龇牙,道:“是,师傅。”
唐僧上马,不想两师徒加白龙马扭头就走。
老者不由直接怔在原地,一脸的发生了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
片刻后,直到离开庄园很远的距离。
唐僧才是明显脸色不由一松,道:“幸好,幸好是徒弟你先前提醒了为师,不然今日却就要着了那妖怪的道,眼下可如何是好?”
唐僧下马,小白龙也一闪又变成玉树临风的青年。
孙岳则故意眸光一闪,道:“小白龙,这纵火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且去将那帮妖怪都烧了,老孙这里还有几根炮仗,记得点完便赶紧躲远点,可别怪大师兄我没提醒你。”
唐僧立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却也不开口阻止。
而小白龙则压根不看唐僧一眼,当然是全听大师兄的,但还是不禁微有些狐疑的拿着炮仗转身就走,纵火?可是其小白龙的强项!
眼下一路自也是终于想明白,四海一族中多少的龙子太子,那观音菩萨一个都不选,却偏只选其一个纵火等待处死的玉龙。
岂不正是如大师兄所言,被那观音菩萨看中了其纵火的本事?
而无人知道的,那位父亲之所以忍无可忍,将其这个亲儿子告上天庭被处死,难道那位老货的父亲,自己就不能将其这个儿子处死了?
自是因为虎毒不食子,那老货自己不忍心,便只好将其告上天庭。而之所以对其忍无可忍,也是因为其纵火已经不止一次。
也正是为何其可以堂堂正正对观音菩萨说:‘我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被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
是因为纵火烧了殿上的明珠,那位父亲才忍无可忍的,不过就是烧错了地方,点火点错了地方而已,早知道就不烧那殿上明珠了。
如今自然是已知罪,可观音菩萨看中的又是其三太子什么?其玉龙三太子又有什么与其他兄弟不一样的?
可谓被大师兄孙悟空一言点醒,终于是如醍醐灌顶般顿悟。
那观音菩萨那么多的龙子太子不收,却只收其个纵火的死刑犯,其西海龙王三太子相比其他龙子太子的长处,岂不正是那敢人所不敢的纵火?
于是唐僧原地阿弥陀佛不停,很快远处庄园便就是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瞬间火光冲天。
紧接便又是连续“轰”“轰”两声巨响。
唐僧双手合十,不禁就是出声道:“阿弥陀佛!”
不想声音刚刚落下,小白龙便就脸色乌黑,头发几乎竖起的踉跄着奔来,而惊魂未定道:“大师兄!大师兄!那炮仗,那炮仗威力,真是好生可怕。”
同样不想话音未落,突然就是从天上掉下一个鞍辔。
……
片刻后的南海普陀落珈山,自是一山一世界,南海落珈山却有独立周天运转,而不同外面日夜之分。
却是在观音菩萨的南海普陀落珈山,这里并没有白昼黑夜之分,即就是孙岳七十二变神通之术,也别想趁夜摸黑进来偷什么。
便仿佛那西天灵山的大雄宝殿没有黑夜一般,天庭的灵霄宝殿同样永久长明,金光万道,没有白昼黑夜之分。
结果紧接于南海落珈山。
也是两个满脸乌黑,而头发竖起的黑货,踉踉跄跄着飞回落珈山,然后无比狼狈的拜倒在观音菩萨白衣飘飘的身影前。
急急就是报道:“菩萨恕罪,不想未等我二人为那唐僧送上鞍辔,那玉龙三太子就纵火烧了我二人的里社祠,那火却也非是凡火。
不是那八卦炉中的六丁神火,也不是那三昧真火、太阳真火,不同其他之火,但威力却也是奇大。
我二人差点便命丧那玉龙三太子之手,临走前只来得及为那唐僧丢下鞍辔。还请菩萨恕罪。”
说完两个货就是头磕下不敢起来。
只见观音菩萨闻听,清眸却也是不禁悠悠一闪,能将落珈山的山神、土地烧到如此模样,自非是凡火所能做到。
不想刚收了那玉龙三太子,便就立了如此一功,可烧的却是其观音菩萨南海普陀落珈山的山神土地。
结果清眸悠悠一闪,缥缈的声音便即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二人退下吧。”
但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炸了原本为其师徒准备的借宿之处,可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唐僧却就只能瞪眼了。
最后自也只能点火取暖,然后哆嗦着将就一夜。
但同时对于唐僧,却又是只觉庆幸,没有落在那妖怪的手上。
然后紧接次日,便就是师徒二人加一匹马,再次收拾行李继续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