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
两船靠近,紫虚对着陈可打了个招呼,然后丢出一物。
那是半块铁牌。
陈可接过后,从怀中又掏出半块,两块合拢,自成一块。
“多谢道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请道长随我走就是!”陈可喜笑颜开的说道,然后挥手让自己的船打头,为紫虚等人开道。
“那牌子是什么?”
好奇宝宝甘宁问道。
紫虚抚须笑道“那是大将军制发的功劳牌,算是他为我河北做事有功的凭证。
日后我河北大军南下,他不但可以凭借此物来降,更可以以此换高官厚禄,良田美宅。”
“那我怎么没有?”甘宁急忙问道。
“甘将军本就随贫道一同北上,要此物作甚?”
甘宁一想也是,这才呵呵笑了笑,表示不再纠结此事。
不说紫虚等人顺利过武关,进入司隶地界,另外一边的辽东,平州兵马已经开到了预定战场——辽隧。
公孙度早在马强吞并幽州后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战,因此从辽泽到襄平,也修建了不少坚城堡垒。
这些坚城堡垒可以大致分为两个梯队。
第一是以房县、险渎、辽隧三城组成的辽泽防线。
这三个城池都是出辽泽后最先碰到的三个城池,其中辽隧更是在大辽水和小辽水之间,极为险要。
过了这三个城池,就是一片平原,可以直接到达襄平城,而这里也已经成为了公孙度最为坚固的堡垒,在襄平城后地貌为之一变,从平原变成了山峦,因此一旦兵败,公孙度也可以出东门,逃入山林暂避。
为了最大程度的鼓舞士气,公孙度让自己的长子公孙康留守襄平,负责后勤粮草,自己亲领兵马,在辽隧坐镇督战。
——辽隧
“乌桓快马来报,河北军的队伍已经到了徒河,很快就要进入辽泽,不过因为河北军的骑兵过于精锐,乌桓骑兵很难接近,因此河北兵马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柳毅带着公孙度来到一片沙盘前,给公孙度看辽隧四周的地貌以及他的部署。
“虽然现在不是秋季,但辽泽依旧不是大军能通过的,因此河北兵马要么走南线,攻我房县、险渎,要么走绕过辽泽走北线,攻我望平。
北线和南线比起来,过于迂远,更要绕过整个海棠山,路程起码多了两百里,而且多是山路。
因此吾等判断,河北兵马必走南路,因此我军也大部在此。
其中杨祚将兵三千守房县。
卑衍将兵八千守险渎!”
说着,柳毅指向了险渎的地形。
“险渎此地,地如其名,地势险要,三面环水,北有辽泽,东有辽水,西有阳河,此地又被我军多年经营,城池坚固,我想河北即使是三五万人来攻,也可守三月!”
“三个月?”公孙度看向柳毅,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明公放心,卑衍是我军中年轻悍将,武艺高强,精通兵法,这八千军士也是我军精锐,城中粮食可用半年,如果这样还不能守三个月,在下愿意提头来见!”
公孙度笑道“柳将军很看好这个卑衍?险渎可关系到此战成败啊!”
柳毅点点头道“不瞒明公,在下以为,三十年后,此子必是我辽东数一数二的大将!”
公孙度没想到柳毅如此看好卑衍,点头道“好,既然柳将军如此信任此子!险渎就交给他去守,告诉他,我就在他的身后看着!
我也不要求他挡住河北兵马三个月,只要能守住两个月,我保他前程似锦!”
“多谢明公!!”
——锦郡锦县
虽说之前马强想把辽东属国改名为锦州,但最后因为担心普通人搞乱州郡关系,最后这里还是被叫成了锦郡,郡治则改名为锦县。
锦县也是滨海道的末端,再往前走,就是两三百里的辽泽。
因此这里也成为了辽东之战的重要中转站,无数物资会从山海关运到这里然后囤积起来,再在需要的时候运抵前线。
“东乌桓郡难楼,拜见大将军!”
“哦,难楼来了,坐,这段时间东乌桓百姓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军营中,马强见难楼进帐,笑着放下手中公文,和难楼寒暄了起来。
“多谢明公关心,东乌桓一切都好,北边的鲜卑还有不少人听说我们的日子好过了,想投奔过来,我根据明公的指示,并没有直接收容他们,而是和他们开边贸做生意。”
“嗯,辽东之事解决前,鲜卑那边还是要稳一稳。”马强点了点头赞许道“难楼你做的不错,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骑兵三千,战马一万,牛羊三万头!这三千人都是东乌桓义从中的精锐,人人可以骑射冲阵!”
“很好,还有呢?”
还有?
“怎么?没有别的事情想我说的吗?”马强微微笑着问道。
难楼一咬牙,起身拜道“另外,还有几个倾向我们的鲜卑首领听闻到辽东即将开战后,都想来帮助明公,在下擅自做主,答应了他们,让他们集合了五百骑兵随军!”
“哦?五百骑,最少是数千人的部落了,你答应给他们什么好处了?”马强依旧是笑眯眯的问道,但这样的笑容却让难楼感觉害怕。
“先生恕罪,学生只是答应等战后可以进言朝廷,让他们归化!”
难楼倒是聪明,关键时刻以师生相称,更是拜倒在地。
马强并没有让他直接起来,毕竟这一次难楼算是犯了忌讳。
一个中央最重要的权力有六个,分别是兵权,财权,人事权、行政权、司法权和外交权。
这些权力是中央的禁脔,更是地方的禁忌,一旦地方不按法度擅用这六权,不管目的是什么,杀头抄家你也没话说。
难楼这一次不仅仅擅自组建了鲜卑义从,更是答应了鲜卑部落日后归化。
兵权,人事权,外交权,一下犯了三条。
边将并非不能独断,但也要看事情是否紧急到必须独断。
马强自己说难听点也是从一个地方割据变成朝廷代言人,他自然不会希望自己之后还有地方割据势力。
即使只是可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