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祭结束后的隔天,值日生照例留下来做值日,打扫,清理黑板,窗户。
一女生提着垃圾,要去丢。
在拐角处,被人截住,冷不丁的吓她一跳。
咿呀的轻叫出声,待看清楚拦她的是谁以后,止住不再叫。
只是表情不是很自然,眼神躲闪。
“那,那个!我,要丢垃圾!让,一让!”
缘赖菜菜雪没有让,眼睛灼灼的看着她;“是你自己主动告诉我,还是我用点手段,你再说?”
“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声音是从身后传来。
女生回头看去,是同班同学,那个闪亮耀眼,自转学过来,就是异常瞩目的优等生兼最美校花的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来到近前,堵住了女生的退路,半眯着眼,语气平淡道:“那天,是你给他喝了有问题的茶,导致他跑了一天的肚子,你能说,那茶不是你送的?”
“我···我···”我了个半天,没有后续的话出口,女生眼眶湿润,快要哭了。
雪之下叹口气;“请不要这样子,我们只是想知道,那杯茶是出自谁的手,就算当真是你,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仅仅是想知晓真相而已,还是说,你想要到老师面前,再说呢?那个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解决了,说不定,还会通知你家里。”
十几分钟后,得到答案的缘赖菜菜雪与雪之下,放了那名女生离开。
这女生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跑了,留下那两袋垃圾没有丢。
无法,雪之下提起,亲自送去丢。
“你打算怎么做?”雪之下道。
缘赖菜菜想了想;“来而不往非礼也,回报点他什么吧。”
“回报?指的是?”雪之下道。
缘赖菜菜雪笑了;“那就要看看他喜欢的是什么了。”
在门卫办公室那,接上吹泡泡糖,玩游戏机的小雏,三人一起离开。
缘赖菜菜雪登上校园网,查看这届学生会长的个人资料。
家境好,学习好,长的帅,有钱,基本上没有缺点,这是个无处下口的猎物。
不过,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找准那个弱点为突破口,那么,再坚强的人,也会不攻自破。
“雪乃,你有兴趣当学生会长吗?”缘赖菜菜雪道。
“为什么问这个?”雪之下道。
“回报他啊,这家伙似乎很喜欢权力的样子,把他从学生会长的职位上,拖拽下来,大概会很好吧?”缘赖菜菜雪笑道。
雪之下道:“学生会长的交替,没那么简单。”
“除了前任会长自愿退位,或即将要毕业,升大学,没有时间,一般情况,是不会随便,轻易更改学生会长的。”
“再说,每任学生会长,都会在自己担职的期间,选择并培养好下一任,到时,不出意外,基本就是那个人成为下一任的学生会长。”
“制造意外,那还不简单吗?你没说不愿意,那我就当你愿意了,把他拉下马,你要上去坐哦!”缘赖菜菜雪道。
“如果真的有机会,条件,那,我就去!”雪之下点头道。
在路上,大致的把事情给策划好,到家后,做饭,吃饭,与雪之下一起写作业,又陪着小雏玩了会儿游戏。
到夜深人静时,偷偷的换了巫女服,趁没人发现,从窗户飞走。
先去剪断三对预约好的情侣,他们的爱情线。
然后从缘结神那得知了学生会长的住址,直接飞去。
避开摄像头,悄无声息的潜入。
在这栋别墅的一间卧室内,看到了睡的正香,似乎在做什么美梦的学生会长,陈胜。
梦话,不清不楚的,听的不是太详细。
缘赖菜菜雪定睛看去,进入视线的,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各种线。
有五颜六色,散发着活泼之光芒的线,有变得灰暗,死气沉沉,离瓦解,崩溃不远的线。
从中,找到了爱情线。
一看之下,缘赖菜菜雪愣了。
这爱情线,断断续续的,有好几处打起了结。
这种模样的爱情线,第一次见。
同样的,不需要人教导,只是看到线,就可大致的明白,这里面的意思是什么?
不是缘赖菜菜雪有多天赋异禀,可以无师自通,而是,这些线,本身就是一种知识。
看不到的,自然谈不上了解,明白。
看得到的,一入眼,就会了然。
“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四!”
爱情线,每打一个结,代表着一次感情上的坎坷,波折。
看这陈胜,这辈子是有多少场爱情,坎坷啊。
看的缘赖菜菜雪头皮发麻。
再看其它的线,学习线,一路畅通,事业线,畅行无阻,健康线,活到一百多岁,不是问题。
一通看下来,可以说,抛开爱情线这个意外,完全可以称之为是气运之子了。
做什么都能成功,唯独在感情上,屡受挫折。
缘赖菜菜雪为难,这下该怎么弄?
他唯一能改变的爱情线,人家已经如此的坎坷了,再捣蛋下去,天知道会不会死啊。
其它的线,那般的气势如虹,这样完整的线,还不是他现在能够撼动的。
那这样看,他这一趟,等于白来了?
“雪儿···抱抱!”说梦话了。
缘赖菜菜雪眉毛抖动。
“雪儿!别跑嘛!站着别动,我抓不到你了!”
听着声音,下意识的去想象了一遍那个画面,缘赖菜菜雪捂脸。
“嘿嘿!抓住你了,雪儿!”
可恶,我都没叫过雪儿,你这开口闭口的全是,谁才是雪之下的男朋友啊?
缘赖菜菜雪抬起脚,作势要踩陈胜几下。
“菜菜雪!我挺喜欢你的,我们结婚吧!永远在一起!”
噗通!
脚底打滑,没站稳,摔倒在地。
声音和动静过大,熟睡的陈胜,一下被惊醒;“谁!”
打开台灯,整个房间不见有人。
只以为自己感觉错了,陈胜下床,去喝了点水,重新回来,继续入睡,没一会儿,打起了呼噜。
躲在床底下的缘赖菜菜雪,大气没有喘,还专门捂住自己的口鼻,避免呼吸声被听到。
感觉是睡着了,麻溜的从床底下出来,身体稀释,雾气化,顺着门缝,离开这个家。
出到外面,火速飞回家。
没有打扰到别人,没被注意到,换下巫女服,穿上睡衣,趴在床上。
心跳如雷鼓。
“错觉!一定是错觉!怎么可能!雪儿,不是说的雪之下,是在说我?嘶!”
牙齿酸了,脑子懵掉。
缘赖菜菜雪翻来覆去,脑子一遍遍的过着刚才听到的那段话,打寒碜的同时,怎么都睡不着,怕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