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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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送来的速度很快,在店小二端着菜式打算敲门的时候,闻着香味的我已经打开了门。

  “给我吧,谢谢!”我接过店小二端着的菜,礼貌的笑着表达感谢。

  小二看我笑,就提醒我:“姑娘还是注意些,城主之母新丧,举城上下都要为之哀悼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闻言我连忙收住笑容,点点头:“好的,谢谢提醒。”

  店小二:“不用客气。”

  店小二离开,我连忙关上门,把香喷喷的菜摆上桌,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我却失了些兴趣。

  我一手支着下巴,想着店小二说的话——‘姑娘还是注意些,城主之母新丧,举城上下都要为之哀悼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因为城主母亲死了,所以咸都城内不许出现欢声笑语,但我从引魂驿镇到咸都这一路上,除了我自己的笑声以外还真没听见过一次。不知道是只有咸都和引魂驿镇有大人物去世所以这样,火车上出奇的安静,可以用守秩序来解释,虽然我没看见有这样的禁止标志。

  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冥界,完全是理想中的世界。也许是太过理想,也许是我初到此地还不熟悉的原因,我并不太愿意去深想。

  把所有想法掐灭,我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美食又恢复了食欲。

  嗯,味道口感都好好,好好吃!吃完饭就出去逛逛。——我一边吃一遍计划着。

  吃完晚饭,我穿着下午在咸都买的湖蓝色唐裙,全身家当放在唐裙裙腰处设计的贴身口袋里,不紧要的物件儿就放在了袖口处设计的口袋里。唐裙的设计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我身上放了东西。

  我把我及腰的长发扎了个半丸子头,额前还编了条小辫做装饰。收拾妥当,我摇了铃便出门了。

  在下楼的时候,我遇见了上楼的店小二,店小二见我要出去,就善意的又提醒我:“姑娘晚上出去不要太晚回来,夜里不安全。”

  “好。”

  走出客栈大门,我抬头看了眼客栈的牌匾——咸都客栈壹拾柒。咸都的客栈都叫咸都客栈,不同的是后面的编号不同。

  咸都的夜晚还是挺热闹的,虽然没白天人多鬼多,声音却比白天大。

  我在街上慢慢闲逛,看到想吃的美食便

  买,有趣的物件就多看看。

  闲逛了好一阵儿,正在小摊儿上看小物件儿,忽然听见前面忽然嘈杂起来,有两个人起了争执,过路的人鬼让出一片地方给他们。并没有人鬼围观,我也便没有再往前走,我停在原地看着那两人。

  摊子的老板是一个老婆婆,见我看着那吵架激烈的两个人,说:“姑娘别看了,打不起来的,城里不许打架斗殴,再有一会儿,巡城队就该来了。”

  我点点头,还是时刻关注着那吵架的两个人。“婆婆,我初到咸都,一路上才看见这一次争执,觉得奇怪。”

  “是初到冥界吧,看你这闺女就是人间刚下来的,是新生鬼,觉得啥都好奇。”老婆婆一句就说破我的真实身份。

  “人呢?你把禾栀骗去哪里?”一身西装的男人抓着清朝褐色布衣的男人前领,愤怒到问话都咬牙切齿。

  被说破了,我也就不掩饰了:“是啊,新生鬼一只,刚到冥界一周时间,婆婆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葛乎你放手,我不知道禾栀哪里去了,你放开!”布衣男人的头发蓬松的扎了长辫子垂在身后,穿着不伦不类,面对愤怒的西装男人似乎并不畏惧。

  “你不知道?生日当天是你把禾栀约走的,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西装男人低吼,面容恼怒。

  “那天我是约了她,我在湖边亭等了她一天一夜,她都没来赴约。”布衣男人说得很失落,可眼里并没有失落的情绪,反而冷静至极。

  西装男人闻言略略冷静了些,松开了手,再次质问:“你真不知道禾栀的下落?”

  “不知道。”布衣男人垂着眼回答完问题就走了。

  街上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见我看了半天,老婆婆又说:“看吧,我就说打不起来吧。”

  “嗯。”我点点头,老婆婆说:“巡城兵来了。”

  老婆婆话落,街上转角处一队穿着盔甲的巡城兵排着竖排就走过来了,个个手里拿着剑。

  “好准!”我惊叹一声。

  “姑娘看了半天,还买东西吗?”老婆婆看着我问。

  想着在她摊子前这么久,不买点儿东西也说不过去,于是我答道:“买,我再仔细看看。”

  这样说着,我在她摊子上认真挑起来。老婆婆的摊子是卖小件儿的首饰,都是做得很精致古朴的样式。

  “我这摊子上的物件儿都不贵,你看着挑件儿可心的,你要想买储物的首饰,小空间的我这儿也有,戒指镯子项链簪子耳环挂件全都有。”说着,老婆婆热情的把摊子上的首饰略分了分,方便我挑选。

  “储物的,里面空间有多大啊?”我惊奇地问道。

  “3个立方的,我这摊子上的储物首饰,里面还都有快充电源和基本救助包。”老婆婆细致的回复我。

  我已经挑定了样式,但碍于囊中羞涩,面上便还是纠结不定的样子,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价:“婆婆,这都多少钱一个?”

  “所有储物的首饰500一个,这些辅助的你用不着,300一个。”

  我迅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一番计算下来,我买了一个样式简洁的细铜镯子。

  付了钱,老婆婆拿了根针给我,让我滴血认主,我怕疼下不了手,老婆婆就拿着针抓着我手帮我扎。我紧张得扭过头,用另一只手捂着眼。

  其实这样反而放大了感官神经,等待扎针的过程都变得很漫长,针扎破手指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放大的痛觉我脑袋空白了一瞬间。

  在我放下手转过头,滴血认主已经完成了,老婆婆抹了点药膏在我手指出血的地方,伤口迅速愈合了。

  整个过程我连血都没见到,我对老婆婆的给我抹的药膏十分感兴趣,便问她卖不卖。

  老婆婆手指点了点我套在手腕的细铜镯子说:“里面有。”

  我了然,那辅助的一堆首饰里我又看上了一支细铜的流苏簪子,很是喜欢。我拿起簪子问:“这个簪子有什么用啊?”

  “这个啊,翻译语言的,没什么用,你要就便宜给你,收你150。”

  闻言,我爽快的掏钱买了,然后又劳烦了老婆婆帮我滴血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