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一堆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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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做出一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的样子,接下来,咱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备战高考的备战高考,一切恢复常态。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杨文军麻痹大意。现在刀疤脸已死,杨文军必然有所警觉,只有咱们先松懈下来,他才能松懈。”

  乔三爷点头表示赞同:“小栋子说得没错,如果咱们继续在阴都内严防死守,这个杨文军,怕是再也不会现身了。”

  我叹了口气:“可就算咱们故意摆出一副轻松如常的样子,他也未必会现身。说不定,他此刻已经离开阴都了。”

  乔三爷依旧点了点头,但并未多说什么。

  我有种预感,眼下的事儿恐怕要告一段落了,不管杨文军是活人还是假尸,短时间内他估计都不会现身,至少在我们离开阴都之前,他一直会蛰伏不动。

  返程之前,我们仔细查看过那具假身,它确实是用新鲜人皮做成的,皮囊内部还有血迹,显然是刚刚剥下来不久,而在假身的口袋里,我们还找到了杨文军的发圈。

  至少有一件事我们没有猜错,当初刀疤脸让人盗走地下室里的发圈,确实是要拿它来制作假身。

  不过仇束说,他留在地下室里的发圈本来有很多,如今还有一大批发圈下落不明。

  如今我也无法推断其他的发圈去了哪里,只能暂且作罢。

  当天晚上,师父和乔三爷跟着我们回了租住的地方,仇束则回了学校,他说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思考一些事情。

  一进家门,师父便问我:“洛书古本被你藏在哪了?”

  我立即回到卧室,将藏在床下的洛书古本拿了出来,由于这本书和古建平留给我的医术放在同一个箱子里,我取书的时候手太急,导致青囊书和毒经也从箱子里掉落出来。

  师父看到地上的两本医术,不由地有些疑惑:“青囊书怎么也在你这儿?”

  ^_^,我便想起了古建平,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是古建平留给我的。”

  师父也是这才想起古建平来:“哎,怎么这两天他一直不在家啊,干什么去了?”

  “他走了。”

  “去哪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想起古建平的时候,我心里还很难受,可当他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反复在我脑海中出现,我却忍不住笑了,就好像被他的样子感染了一样:“他搬家了,搬到了清水湖那边。”

  古建平的坟墓,就在清水湖的岸边,那是整个阴都风景最为秀丽的地方,也是古建平临终前最后落脚的地方。

  我想,他之所以将那里选为自己的葬身之所,兴许也是迷恋那里的美景吧。

  只不过自从那座小坟冢建起来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清水湖,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他的。

  师父非常疑惑:“清水湖?那一带还有没有居民区吧?”

  还是卢胜材插上来说道:“古建平去世了,他的墓碑就立在清水湖岸。临死之前,他把南海医脉的传承全都留给了大头。”

  “去世了?”

  “死了?”

  师父和乔三爷同时惊声问道,两个人都是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

  我点头:“他走得很平静,临走之前,还没忘了晨练。”

  师父的脸色也变得十分惋惜:“他是怎么死的?”

  “十几年来,古建平一直想研制出铁尸毒的解药,和他师父一样,他也是以身试毒,死于毒性爆发。”

  “唉——”师父长叹一声:“真是可惜了。既然他把海南医脉的传承留给你,你就好好珍惜吧,这也是他留给你的一份念想。”

  乔三爷插嘴问:“可他为什么要把传承留给你,你拜他为师了?”

  “一直到他离世,我也没松这个口。但我和古建平有约定,这一世我不拜入他的师门,但以后我收了徒弟,还是要将他视作师祖的。”

  师父点了点头:“随他吧,他能将海南医脉的传承留给人宗,以后在咱们人宗的祖师牌位里,也有他的一张灵牌。”

  说着,师父便小心翼翼地将青囊书和毒经捡起来,将它们放进了箱子里摆好。

  之后师父才朝我手里的古书扬了扬下巴:“那就是洛书古本?”

  我点头:“是。”

  说着,我便将玄龟甲打造的封皮掀开,可一看到封皮中的景象,我却顿时懵了神。

  原本画在开书第一页上的图络,竟然消失了!

  我又迅速翻看了后面的内容,只看到老旧的毛绒纸,原本写在上面的甲骨文,却全部消失无踪。

  纸还是原来的纸,玄龟甲也是原来的玄龟甲,唯独书中的内容,全部消失无踪!

  我盯着那一页页泛黄的毛绒纸,脑子里也像是被清空了一样,只知道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师父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问我:“书中的内容,你都记住了吗?”

  像这种古书,里面的文字本来就不多,虽说我不能一字不落地将内容完全记住,但记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冲师父点点头:“基本上都记住了。”

  卢胜材就忍不住发话了:“这本书里哪有内容啊,你记住什么了?”

  “我上次看这本书的时候,上面确实写满了甲骨文,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文字全都消失了!”

  “大头,你在跟我开玩笑么,甲骨文甲骨文,不是应该刻在骨头上的么?那时候的人,还没掌握将字迹保留上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办法吧。我长这么大,不知道亲手把玩过多少古董了,你可骗不了我。”

  别说,他这番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当初我细看这本古书的时候,上面的文字,确实是用阴刻的手法刻在毛绒纸上的,只不过那时候我的心思都被书中记载的内容吸引走了,并没有留意到这有什么不对劲。

  现在想想,那样的文字,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本书里。

  这时师父对乔三爷说:“看来咱们没猜错,古本洛书和洛河鬼书,本来就是配套存在的,两者一正一反,一阳一阴,互为补正。这本书,只有盖栋能看,现在他已经将书中的内容通篇记下,书上的文字也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