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悟空竟然抵挡住了冰极寒焰所化的冰焰箭矢的飞射,妖神白泽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旋即身形一动不再对着孙悟空发动攻击,而是绕过孙悟空向着大巫九凤的方向冲了过去,头顶的龙角之处再次凝聚出了一根根的冰焰箭矢,向着孙悟空的分身射了上去。
攻敌之必救,才能救人,大巫九凤的身影已经被棒影淹没,妖神白泽要将其救下,最省力的方法就是向孙悟空的分身发动攻击,让其再无暇去攻击大巫九凤。
很显然,妖神白泽的攻击奏效了,孙悟空的分身停下了破天九棍对大巫九凤的轰击,转而抵挡起了冰焰箭矢,大巫九凤的身形也终于从渐渐消散的棒影之中显现了出来。
只是一看之下,妖神白泽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一股悲怆的情绪从其眼底之处弥散而出,随之而起的还有一股子疯狂之色。
“九凤!”
悲怆的大吼声中,妖神白泽身形冲到了大巫九凤身旁,一把抱住了大巫九凤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
此刻的大巫九凤,比上次被孙悟空打伤之时相比可是要凄惨多了!
体表的战甲基本已经完全碎裂,全身上下血迹斑斑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魂元真灵都受到了重创,肉身基本已经损毁。
换句话说,大巫九凤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就算是活下来,这一身修为也已经尽废,以大巫九凤高傲的性子,如何能够忍受得住?这孙悟空,摆明了是下死手啊!
混蛋!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孙悟空冲了上来,来到了分身身旁,将分身收回了体内,这分身神通的确是逆天的神通不假,但损耗也极为惊人,一旦受损更是会连累本尊,如非必要还是少用为妙。
“白泽,九凤已经是个废人,你若是聪明,就现在送她一程,轮回转世,保留她一份真灵不灭,来世将她寻回,传授她无上道法,不比现在这般苦追不得要好么?”
妖神白泽的实力,孙悟空已经见识到了,老实说以他现在的实力仅仅只能和其抗衡,想要彻底胜过不太可能,那冰焰箭矢就不是他现在能破解的,当然了,妖神白泽也胜不过他,再打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孙悟空才不想干这种蠢事!
妖神白泽对大巫九凤一向爱慕,九凤却是自恃高傲,对其爱理不理的,若非被孙悟空给打成重伤毁了祭坛,需要借助妖神白泽的力量,她怎么可能愿意将新的洞府和妖神白泽放在同一片山脉之中?
孙悟空看得出来,九凤只是在利用妖神白泽,并没有和妖神白泽结为道侣的想法,妖神白泽自己心里恐怕也清楚,所以一听孙悟空这建议,满脸的怒气便陡然一顿,消散了开来,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这样,真的可以么?”
妖神白泽咽了咽口水道,他爱慕大巫九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上古洪荒之时他便对大巫九凤一见倾心,只是当时妖族和巫族是敌对关系,他纵然有这心思也不敢表露出来,一直深藏在心中。
后来巫妖大战,双方两败俱伤,死伤惨重,十二祖巫全灭,天帝帝俊和东皇太一也陨落了,上古妖神更是陨落大半,白泽却悄悄的救下了被其兄玄冥以最后的力量送出战圈的大巫九凤,助其养伤,和其一起隐居在了北俱芦洲,一起修炼,暗中发展势力。
这期间,妖神白泽也不是没有向大巫九凤暗示过自己的心意,但大巫九凤一心想着重振巫族,对妖神白泽的情意完全视而不见,甚至很少给白泽什么好脸色,很多时候白泽心下也很苦恼,这种一厢情愿的爱恋到底值不值得?
“有何不可?”
孙悟空一看妖神白泽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动了,当下一耸肩道,“九凤这副身躯已经废了,现在要保住真灵不灭只能轮回转世,转世之后的她前世记忆全消,不会再心心念念着复兴巫族,只要你从小悉心陪伴,俺老孙相信她会将你当做唯一的依赖,难道不比现在强百倍么?”
孙悟空的这番话彻底打动了妖神白泽,转世后的大巫九凤虽说会失去所有的记忆,成为一个新生命,但真灵不变,就还是他所爱的那个人,丢去了这一世的执念,能够接受他的感情的话,这对白泽来说的确是比现在的情况要强得多了!
“孙悟空,你能够演化六道轮回通道,这事儿还得由你帮忙!只要你能保住九凤真灵不灭,让其转世之身除了记忆全失之外和这一世没有大的区别,之前的一切我就不和你计较,以后也保证不再和你为敌,如何?”
妖神白泽抬起了头,看向孙悟空沉声道。
“除了记忆全失之外没区别?你是想让九凤保留巫族之身?”
孙悟空眉头一皱,这六道轮回通道之中可没有巫道,要让大巫九凤转世之后还是巫族,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巫族之身能够保留自然最好,若是保留不了,资质也不能比这一世差!”
妖神白泽说道,他如今已经是斩一尸功德圣人,可历经万劫不灭,大巫九凤的转世之身资质若是太差的话,如何能够快速修炼到高深境界?修为不够如何和他结为道侣?
“巫族之身俺老孙的确是无法保证,不过资质俺老孙可以给你打包票,绝对不弱于这一世!”
孙悟空点头承诺道,只要将大巫九凤的魂元真灵伤势治好再送入六道轮回之中,便可保其资质不减,甚至若是从天道轮回通道降生的话,资质甚至还可能会超过这一世。
不过是否会降生为巫族嘛,这可就不好说了,只能看运气。
“好,就这样一言为定!”
妖神白泽点了点头,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再和孙悟空纠缠下去,也无法让大巫九凤恢复原貌,而且从心里说,妖神白泽也不想让大巫九凤变成原本的样子,那样他永远都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永远无法走进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