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外面来了一群百姓,说什么都要见您。不管我们怎么驱赶,他们都不愿意离开……”
护卫阮尘封第一时间前去了解了具体的情况,然后一脸无奈地跑回来汇报道。
这时候,他倒是希望来的这些是拦路抢劫的蟊贼什么的。
开什么玩笑,一群元婴老怪在这,哪个蟊贼能活着离开?
可现在拦路的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而且还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唐灿这边拿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大太监高大士也是很不爽地挥着鞭子,朝着这些下跪的百姓们甩了过去,怒吼道:“大胆刁民!咱家奉陛下圣旨,接唐仙君前往京城,尔等速速让开,不准挡路,否则杀无赦!”
然而……
这些老百姓们却是相当的头铁,哪怕被这鞭子抽到了身上,也没有丝毫的退让,默默忍受着鞭痛。
同时,他们的口中齐声呼喊了起来。
“请唐仙君替我们做主啊!”
“没有活路了!还望仙君给一条活路……”
“天可怜见!仙君下凡,就是要替我们这些穷人们做主的。”
“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你们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要见仙君,请仙君做主。”
……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这么跪在官道上哭哭啼啼,让周围一些路过的商贾车队看见了,都纷纷在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这是火德星君转世唐家大公子唐灿的车队。这又是发生什么了?唐灿不是在金陵城爱民如子么?为何还有这么多的百姓来伸冤?”
“你搞错了吧!金陵城矩离这里上百里,这些百姓要伸冤肯定也在金陵城拦了,他们肯定是这附近的百姓。”
“原来如此,这些百姓估计被什么贪官污吏欺压,所以来找仙君转世要公道吧!”
“唉!这年头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农民难,经商更难。还是当官的最好呀!听说,现在大秦正在征伐各国,说不定将来大陆一统,再也不会有什么贪官污吏了。”
“只要是大秦最终统一天下,还真的有可能。我前些年到大秦去做生意,发现大秦真是一个百姓们居住生活的好地方。”
“怎么说?我可是听说,大秦的赋税奇高,尤其是商税,几乎都是不给商人活路的。”
“商税的确高!因为大秦的一切物资都实行军管,全都靠配给。刑罚也非常的重,根本没有官员敢伸手。
百姓们要交的税看起来多,但却就交这一次,比其他国家要层层交税,以及各种名目的税负加起来,其实少得多。”
“那倒是不错,只可惜大秦的田地荒芜,产量全都少得可怜。不然的话,就单纯这样的税种,便可以让一部分的百姓富足起来。”
“所以啊!大秦还是赶紧将其他国家灭了吧!百姓们有钱了,我们做生意的,自然就能够赚得更多……”
“嘘!胡说八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不怕被查抄九族啊?要是被大梁官员听到了,一定把你抓起来。”
“哈哈!怕什么?这大梁都昏庸成这样了。你看看,百姓们有冤,不去自己所属的衙门申诉,反而要在路上拦一个路过的仙君转世,你说滑稽不滑稽啊?”
“唉!说的也是,这些百姓看起来倒是可怜极了。但他们求唐灿又能有什么用呢?这里又不是金陵城,唐灿怎么给他们做主?”
……
能够在各国经商的,都是有见识有胆量的行商,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是听闻了金陵城的种种传说,才特意从外地赶过来的。
有些是从金陵城返程的,有些是正要往金陵城去的。
正好,在这里就遇到了唐灿进京的车队,自然都会忍不住八卦围观了起来。
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自然也逃不过唐灿敏锐的五感。
他一边感慨商人们忧国忧民的一面,另一边也同样在心中无奈地犹豫着。
管是不管?
这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去啊!
哪片太阳光底下,会没有冤屈冤魂呢?
可要是真不管的话,首先是什么自己的良心就有点过不去,其次是这么多来往的商人门看着,传出去多少会有损唐灿这个“仙君转世”的威名。
不是唐灿有多爱惜名声,是现在他的名声还有一些用处,自然该维护的时候,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尘封!你先上前去,让高公公息怒,下马先歇歇脚,不要为难这些百姓们。然后,再问问这些百姓们的诉求……我就先不露面,看看情况再说。”
如今的唐灿,在唐荀的熏陶下,处事自然也更加深思熟虑了一些,并没有第一时间就义愤填膺地站出来,要替他们主持公道,而是派阮尘封先去探查一下具体情况。
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进可攻退可守,要是不那么为难的事,自己再出面解决,便可以皆大欢喜。
倘若是比较复杂与不合理的要求,唐灿露面后一定会被缠住,那再拒绝的话,脸面上多少便有些不好看了。
可这样安排下去之后,唐灿又有些后悔了。
自己这做法,和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唐灿又在心中思考纠结着,这是自己应该管的事么?
什么狗屁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身为仙君转世的唐灿,发现自己好像莫名的被套上了一个枷锁了。
唐灿在马车里这么琢磨着,阮尘封却是很快打探好了情况,速度回来禀报了起来。
“大公子,打探清楚了。事情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农民田地那点事情罢了。这群农民被大户霸占了祖产土地,告官却被层层阻碍,元丰城内官官相护。
甚至,霸占田地的房氏大户还口口声声喊道,想要回这些田产,除非仙君下凡来帮他们……”
说到这里,阮尘封就有些无奈地道,“这不……刚好咱们要进京的消息,这几天也传开了。他们整个村的人就跑来拦住我们的车队了。”
嚯?
唐灿一听,还真是仙君转世的名头惹出来的麻烦啊!
也对!
对于这些没有文化的老百姓们来说,什么官也没有仙君转世来得管用啊!
官员会腐败贪污官官相护,仙君转世却一定会是为老百姓做主造福的。
更不用说,那村里的狗大户还说了什么“除非仙君下凡”之类的话,自然更是逼着这些没活路的村民们,来找唐灿伸冤了。
“罢了!我去见见他们吧!”
看起来不过是一些田地纠纷的小事,但对于这些农民们来说,却是事关一家老小生计的大事。
既然对方求到头上来了,唐灿也无法视而不见,真那么硬心肠将他们给驱赶走。
下了马车,唐灿走到车队前面,那些带头的村民们,已然远远地就看到唐灿那惊为天人的容貌,立刻就更高声地呼喊了起来。
“唐仙君要为我们做主啊!”
“仙君福寿永恒,定能为民做主。”
……
而在一旁下马歇脚的大太监高大士,却是一脸不悦地冲唐灿说道:“唐仙君身份何等最贵,岂能为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屁大点事情烦神?”
是的!
在高大士看来,不过是几十上百亩田的这种小事,价值都比不上他在京城找漂亮童男子陪一顿酒的花费。
“高公公稍安毋躁,世间一切皆有缘法。既然他们能够找到本仙君面前来,也算是一种缘分。且让本仙君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唐灿笑着安抚好这大太监后,接见了几名村民代表。
“叩见唐仙君!小老儿陈九,仙君唤我老陈头就行。小人乃陈家村的村长,现在带着这一村的男女老少是真的没有活路了,希望仙君救救我们啊……”
老陈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霸占他们田产的房氏一族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还口口声声地说,他们到元丰城去报官,县令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他们当乱民打了出去,完全站在了房氏一族人这一头。
“唐仙君啊!这些田产,都是我们世代耕种,赖以生存的。如今没了田产,我们全村人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另一个年轻的男子,也是声泪俱下,要唐灿来主持公道。
而唐灿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便点了点头,说道:“行!反正我们今日也要夜宿元丰城,你们明日早晨到县府衙门来叫冤,本仙君会秉持公道的。”
有了唐灿的承诺,这些村民们纷纷将眼泪擦了,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来,然后在老陈头的带领下先回村里去了。
大太监高大士却是摇摇头走过来,说道:“唐仙君啊!这些刁民们满嘴没有实话的,你当心被他们糊弄,不要瞎充什么好人。”
“多谢高公公提醒!走吧!我们今夜便在元丰城休息一晚。”
唐灿不置可否,笑着点点头,和护卫阮尘封吩咐了一声后,便反身又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一道曼妙宏伟的身姿上了唐灿的马车,正是金陵城内青楼里的销冠方圆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用到的功能,临时找人的话不一定可靠,唐灿便将她也给带上了。
“仙君,找我来可是又有目标了?”
方圆圆经过唐灿的引导和给予资源,如今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炼气期修仙者了。
然而,在唐灿给她提供的诸多各门各派功法当中,她却偏偏选了一门古老的媚功。
所以,修炼了这些时日,她的身姿更加曼妙,气质也更加妖媚了起来。
这一路过来,沿途商队和镖车当中的汉子们,没少被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透气的方圆圆搞得面红耳赤心痒难耐。
不过唐灿早就对她心如止水,即便她再妖媚,唐灿也顶多是心神略微一瞬间的恍惚罢了。
“恩!方才我见的那个老农,叫陈九。你晚上入他的梦,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我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似乎是有人专门弄了个局等我钻进去的。”
唐灿又不傻,岂会这么简单的被人当枪使呢?
这老陈头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大字不识老实巴交的农民,可他说话太有条理性了,整个叙述仿佛有人帮他排练过的一般。
尤其是在唐灿盯着他的眼睛看时,他的目光又有所躲闪,这分明就是心虚在说谎。
只不过,这里人多嘴杂,唐灿并不当场戳穿他,而是先口头上答应会“主持公道”,让他们暂时先回去。
然后再安排方圆圆在晚上用入梦老陈头,就可以完全不动声色地探清楚虚实了。
“哈哈!灿爷我还真是个机智的少年,这样一来,既不会打草惊蛇,又能够有效的掌握足够的真实讯息。
不管是谁在后面给我挖坑,等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这么一番安排妥当后,甭管背后有什么阴谋,只要方圆圆先通过洞悉了真实状况,唐灿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不一会儿,车队重新动了起来,缓缓的进入了元丰城内。
元丰城是个小县城,比起金陵城来还要小一级,主官是个县令,城主也是世袭的子爵房氏一族。
谷鄱因为矩离金陵城并不远,许多元丰城的百姓们最近半年来,都听闻了太多关于金陵城唐仙君的事迹。
早听到消息唐灿进京要路过元丰城,一大早就有四里八乡的百姓们赶到了城中,让本就不大的城池变得更加拥挤了起来。
“快看!唐仙君的车队进来了……”
“听说唐仙君有八个手臂,三个脑袋,十条腿,两根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废话!仙君能和我们凡夫俗子一样么?”
……
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不嫌事大,一个个都往前挤,而等在最前面的元丰城主和大小官员们,却是一个个汗流浃背,足足等了大半天的时间。
元丰城的城主房中元已经和城中大小官员在此恭候多时了,一见到唐灿便立刻笑脸上前,寒暄道:“人人都道唐仙君容貌冠绝大梁,本城主之前还不相信,如今当面一见,却是不得不信啊!蒙仙君驾临元丰城,真乃本城的荣幸……”
客套话说了一大堆,然后是县令方知连继续说了一些场面话,大小官员们无不表示对唐仙君的久仰之情。
唐灿很随意地应付着,倒是大太监高大士在一通招待和恭维声当中如鱼得水。
“听闻今日在路上,有不少本城乡下的刁民前去叨扰唐仙君,本县深表歉意,还望仙君海涵,不要放在心上。”
一番客套之后,方县令试探性地说道。
唐灿知道,他说的就是老陈头拦车的事。
不过,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唐灿也不妄下决断,笑着摆手道:“无伤大雅!方县令不必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
方县令笑着在前面引路,带他们到下塌的住所,以及今晚接风的宴席。
晚饭算得上丰盛,房城主甚至还给安排了餐后“活动”,被唐灿婉言谢绝了。
不过在宴席上,唐灿也旁敲侧击了一些本城的信息。
这城主房氏一族也是开国的勋贵,但一直都很低调,在城中的口碑似乎也很不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个分支干起了掠夺田产的勾当来。
一向处事公允的方县令,竟然会如此偏袒起房家来。
连县里的一些官员们都有些疑惑,似乎这件事情的背后,隐情不小啊!
不过,唐灿也没太担心,毕竟只要晚上方圆圆一入梦,那么很多隐情和细节,自然便轻松知晓。
……
第二天一大早,唐灿正一边休息一边运转功法时,却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了。
来的是阮尘封,旁边跟着只穿着薄衫的方圆圆。
唐灿一打开门,方圆圆就立刻跪了下来,道:“奴家该死!没能完成仙君交代的任务,还请仙君责罚。”
“恩?没能完成任务?这怎么可能?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农罢了。难不成,你连他的梦都入不了?”
唐灿也是一脸地诧异,毕竟当初那寂无和尚可是一转金身,方圆圆还没修仙,都可以凭借轻松入他的梦,破坏了寂无的道行。
可现在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老农陈九,方圆圆怎么会连他的梦都入不了呢?
除非……
想到这里,唐灿顿时脸色就是一沉。
除非这个老农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只要他还活着,方圆圆怎么可能入不了他的梦呢?
一瞬间,唐灿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难道说,老农真的没有说谎?房家人强占田地后,现在又连夜杀人灭口了么?
此时,唐灿又有些内疚了起来,若不是自己想要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故意拖一晚上,让他们明天再来报官,也许老陈头就不会死?
“看来,老陈头肯定是遭遇不测了。”
沉默了片刻后,唐灿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谁也没想到,背后之人动手如此之快。”
“仙君,也……也只有这种可能了。而且,半夜醒来后,奴家也试了一下,和陈九一起的另一个年轻人。
结果也是一样,都是无法入梦,失效了。”
方圆圆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了。”
唐灿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天色,朝阳初升,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不然的话,唐灿定要让方圆圆再入梦那元丰知县或者房城主,同样也可以探查到事情的真相。
失策了!
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昨晚让方圆圆入梦这两人。
一时失策,便让唐灿处于一个很被动的状态。
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走一步看一步,谨慎些再说。
原本按照唐灿的计划,是让陈家村的人一大早就来县衙击鼓鸣冤的。
然而,此时日上三竿了,元丰城县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太监高大士开始催促道:“唐仙君!今日我们到底上路与否啊?我看呀!那些屁民们肯定是自己心虚,不敢来报官了。就不要耽误我们的行程时间了吧!”
而方知县和房城主却在一旁笑着挽留,要唐灿一行人在元丰城多待几日,他们好尽尽地主之宜。
唐灿的面色很不好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事情绝对不小。
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可是他一时半会又琢磨不透,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和利益纠葛呢?
如果真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是陈家村的土地被霸占,然后老陈头等人被杀人灭口,连知县和城主都在官官相护为此掩盖真相……
那未免也太杀鸡焉用牛刀了,那里不过上百亩的普通田地而已,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
除非……
重点不是那点田地的利益纠纷。
关键的在于,从这件事来引出点什么……
慢慢思索着,唐灿的眼睛越来越亮了起来。
他仿佛看到在一条河边,有个人正在悠闲地执着鱼竿垂钓,而自己正是在那水中等待咬饵的肥鱼。
“这绝对是个局!设局的人就是等着我上钩呢!”
唐灿的脑海越来越清明了起来,可是还有一点他怎么也想不通。
那便是……
对方现在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们将老陈头灭口后,陈家村的人不来报官,那这件事不就根本进行不下去了么?
自己完全可以视而不见,然后不了了之的和大太监重新上路前往京城,就当从来没碰到这件事罢了。
况且,是陈家村的人自己不来报官的,并非唐灿不愿为他们伸冤,所以唐灿离开也对他的仙君之名不会有丝毫的损害。
简而言之就是……
唐灿觉得这件事是别人给自己设的局,可对方似乎一番花里胡哨的操作后,唐灿现在完全可以没有丝毫损失的一走了之,相当于对方做这么多事,做了一个寂寞啊!
“古怪!古怪……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啊?”
越想唐灿越是想不透,越想也越加的心惊。
因为这么一个躲在背后暗处的对手,和唐灿以往遇到的敌人都不太一样。
唐灿按照“敌人”的思维逻辑去推测对方的用意,却陷入了死胡同当中,根本就说不通。
除非……
在这一瞬间,唐灿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了开来,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当中闪现了出来。
“除非对方根本就不是敌人!!”
唐灿仿佛从一团乱麻当中,抓住了关键的线头,立马就顺着这个线头一直往下扯去。
“如果我现在一走了之,看起来是没有丝毫的损失。但,这也可能让我损失的是……一些本可以获得的好处和利益呢?
表面看起来对方似乎做了一堆无用功,但或许……他们就是想要借此看到我的抉择和反应呢?
此时此刻的我,抛除一走了之的选择外,还能做的就是……对!主动前往陈家村,探查事情的真相。”
唐灿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方县令和房城主,然后便拱手道:“多谢二位的盛情挽留,本仙君也觉得元丰城的风水风景都不错,也决定要多留一天,多出去转转,看看这里的好山好水。”
“哦?仙君赏光,自然是求之不得。”
方县令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笑道。
房城主却是更加沉稳,笑着问道:“仙君对本城不熟,可否需要在下安排一两位向导呢?”
“正好!那就多谢房城主了,帮忙安排一名对陈家村熟悉的向导,本仙君准备过去那看看。”
唐灿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的反应各异。
方县令瞪着眼睛,有点惊喜地看向唐灿。
房城主略显老辣,处事不惊,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地笑容,没有兴起丝毫的波澜。
倒是那大太监高大士的表情一怔,看向唐灿的眼神当中充满着疑惑和不解,然后忍不住开口说道:“唐仙君啊!咱家说句体己话,很多闲事还是不要管的最好。而且,天下闲事这么多,你难道都管得过来么?”
“这就无需公公担心的了,您且在城中先休息,本仙君自有打算。”
唐灿微微一笑,然后也没有过多的废话,带着护卫们,跟着房城主派来的向导,直接就朝着那陈家村过去。
而在唐灿离开后,方知县却是与房城主相视一眼,然后纷纷露出了一抹看似高深的笑容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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