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长安,一处僻静宅邸,几名马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独立的马厩:“照夜,今天晚上的加餐……”
马厩里,那匹马非常不爽地打了个响鼻,昂起头来。
几个马夫小心翼翼地在料槽里加了草料,其中一名马夫道:“来,我们来帮你刷洗一下……”
谁想到,他们刚刚举起来刷子,就听到一声非常愤怒的长嘶,然后照夜就开始疯狂地尥蹶子,几个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
“别!别!别踢!”
跑出马厩,关上了马厩的门,一个马夫嘟囔了一句:“这匹马怎么脾气那么暴躁……”
“嘘,你小点声,让照夜听到,又要生气啦!”
“嗨,瞧你说的,不过是匹马而已,要我说,早晚把它骟了!战马不骟早晚会惹事……”
“咳!”前面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咳嗽声。
马夫一抬头,顿时脸色一变,道:“从骠侯大人……我……我不是……”
江卫只是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那名马夫慌忙跑到了一边去了。
江卫知道那名马夫只是随便说说,也没有深究。
而且,战场上的战马,大多数都是被阉割了的,毕竟公马其实是特别容易被荷尔蒙驱动的生物,如果不阉割了,它们正冲锋呢,跑着跑着,突然见到了漂亮的小母马,立刻就跟着人家跑了,那不是乱套了吗?
只是照夜却不同,它的智商远比普通的马要高得多,堪称“灵异”。
如果说冠军侯是人中冠军,那么照夜就是马中君王,当冠军侯的部队发起冲锋时,这匹一马当先的马中之王,足以给整个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三成。
只是,这样一匹马也比普通的马难伺候得多就是了。
譬如现在,照夜就已经踢伤了好几个马夫了,现在马夫们想到它就发愁。
这可是冠军侯的战马啊!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冠军侯百战百胜,所向无敌,若是没照料好他的战马,那可是要被问罪的!
江卫打发走了几名马夫,走到了马厩之前,隔着马厩的门道:“照夜,你怎么了?”
“呜呜呜呜……”照夜抬头看到了江卫,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
江卫伸出手去,照夜把脑门伸了过来,让江卫摩挲它的脑袋。
谷小白这家伙,性格上和霍去病颇有许多的相似之处,譬如那跋扈的性格。
虽然照夜是他的战马,但是你让谷小白来悉心帮照夜刷毛之类的,那可能就太难为他了。
平日里,照夜多由马夫照顾,在战场上,多是江卫代劳。
所以,此时见到了江卫,就跟见到了主心骨似的,别提多委屈了。
“怎么了,这么可怜?是不是小白欺负你了?”
“呜呜呜。”
“到底怎么了?”
照夜转身,把自己的尾巴抬起来。
江卫看过去。
就看到照夜的尾巴上,毛发稀疏了许多,差不多少了一半。
“照夜你怎么秃了?”江卫一愣,然后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怎么回事!
江卫本来是担心照夜生病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之类的,还在担心。
毕竟这个年代,医疗条件远不如现代,即便是再怎么高手的兽医,恐怕也很难缓解生病的痛苦。
却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
“啊啊啊啊啊——”
江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让照夜气得发出了驴叫。
“啊,不是不是,我没有嘲笑你……”
“啊啊啊啊——”
照夜转身,把屁股对着江卫,决定不理江卫了。
但刚刚把脑袋转过去,突然就觉得,把屁股对着江卫,那不是把尾巴都暴露了吗?
立刻又转了回来。
但是转了回来之后,还是不想看到江卫,气得在原地团团转。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不笑话你了好吧……你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啊啊~律律~呜呜……”照夜对江卫发出了血泪的控诉。
“是小白搞的?”江卫转身,对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名马夫摆了摆手:“冠军侯到底对照夜怎么了?”
现在的江卫,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也已经封侯,又是大汉和鲜卑的联姻人物,是鲜卑族的驸马,当然不能像之前一样总是呆在谷小白的府邸里。
而且说实话,冠军侯这处府邸,只是一个小院,就在卫青府邸的旁边,与其说是他的府邸,不如说是卫青家的后院,自然不可能让莫兰公主屈尊住在这里。
虽然他几乎有空就来这边转转,但终究还是有了自己的生活。
“呃,冠军侯前两天拔了照夜的许多马尾,好像是要做一把乐器……”
“马尾?乐器?”江卫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谷小白那把洁白的二胡,顿时以手加额。
这家伙!
太过分了!
就算是为了造乐器,也不能这么欺负照夜的啊!
江卫对谷小白,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家伙有时候聪明得不得了,但有时候又迟钝的不得了。
在顾虑别人的感情方面,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有时候真的是有点恶劣。
偏偏照夜的性格,更像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就像是被强行剃了不喜欢发型的小孩子,在家里生闷气呢。
“好吧,我知道了。”江卫转身离开了。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江卫带着几匹马回来了。
“照夜,你看谁来了!”
江卫打开了马厩门,对照夜道。
照夜探头出来看了一眼。
就看到外面一匹青色花马,一匹白马正在门外。
这两匹马,一匹是卫青的战马,一匹却是刘彻的爱马之一。
三匹马的花色虽然不同,却是同胞所生,都是当初卫青征战大漠时,从一名部落首领中俘获的战马留下的后裔,是哈萨克马和伊犁马杂交出来的品种。
三匹马自幼优中选优,被当作战马培养,后来卫青选了一匹进献刘彻,一匹自己骑,另外一匹则送给了最爱的外甥。
成年之前,三匹马曾经同槽吃料,同厩休憩,彼此之间关系很好。
江卫觉得,这个时候只能邀请照夜的家人来安慰它了。
不过,三匹马的性格也各有不同。
正所谓物肖主人,其他两匹性格都更沉稳一些,照夜如此神骏的马匹,在长安街上堪称一霸,性格却和谷小白一样佻脱,在和其他马匹在一起时,即便是在和自己的同胞兄弟在一起时,也是当仁不让的性格,经常欺负另外两匹马。
但毫无疑问,这会儿见到另外两匹马,照夜还是很开心的,把三匹马放出来,它们在旁边的操场上撒开了欢。
不过,跟着江卫一起来的,还有一名皇宫内侍。
他在旁边打开了一张纸,念道:“听闻冠军侯爱马心情欠佳,特此赐上好草料三千斗,母马十匹,精钢马蹄铁八副,紫金鞍一副……”
赏赐的东西,足足念诵了三分钟。
旁边的马夫们,听得是咋舌不已。
什么叫做皇恩浩荡?刘彻竟然因为一匹战马的情绪不好,专门下了旨,派了人来安抚!
还赐“美女”、“美食”!
光这些赏赐给照夜的东西,就可以让一个人直接成为富家翁,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只是给一匹马而已。
这名内侍宣读完了之后,一挥手,后面就有人牵着十匹马匹送了过来。
全是精挑细选的漂亮小母马,都是刚刚五六七八岁的年纪,若是人类的话,有的是二八年华,娇俏可爱;有的是廿岁有余,御姐风范。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看到这些小母马,三匹战马都凑了过来。
照夜另外两匹战马竟然抢自己的美女,顿时不满了起来,在原地尥起了蹶子,甩着响鼻,把另外两匹马驱赶开来。
然后它侧身昂头,让自己银色缎子一般的毛发,迎风飘扬。
往日里,它的这一头简直像是缎子一般的秀发,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特别是这么一甩头,一摆尾巴,真的是马俊如龙!
可今天,当它习惯性地一甩尾巴之后,却没有听到崇拜的感叹,而是听到一匹小母马发出了“呲呲”的嘲笑声。
这“呲呲”的声音一旦想起来,像是会传染一样,立刻引得四周其他的马匹也笑了起来。
刚才被照夜赶开的两匹战马,更是开了嘲讽,毫不留情地讽刺自家一点也不友善的兄弟。
现场,顿时各种“呲呲”声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照夜,你别生气啊,不就是几根毛嘛,很快就长好了……”
“呜呜呜呜……”
照夜抑郁了。
……
莫大航院,一间阶梯教室里,谷小白站在台上,正低头看着台下,旁边伊利亚索夫微笑着坐着。
下方,
邀请谷小白做了一场报告,现在已经到了答疑阶段。
“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照夜,你别生气啊,不就是几根毛嘛,很快就长好了……”
“呜呜呜呜……”
照夜抑郁了。
……
莫大航院,一间阶梯教室里,谷小白站在台上,正低头看着台下,旁边伊利亚索夫微笑着坐着。
下方,
邀请谷小白做了一场报告,现在已经到了答疑阶段。“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照夜,你别生气啊,不就是几根毛嘛,很快就长好了……”
“呜呜呜呜……”
照夜抑郁了。
……
莫大航院,一间阶梯教室里,谷小白站在台上,正低头看着台下,旁边伊利亚索夫微笑着坐着。
下方,
邀请谷小白做了一场报告,现在已经到了答疑阶段。“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照夜,你别生气啊,不就是几根毛嘛,很快就长好了……”
“呜呜呜呜……”
照夜抑郁了。
……
莫大航院,一间阶梯教室里,谷小白站在台上,正低头看着台下,旁边伊利亚索夫微笑着坐着。
下方,
邀请谷小白做了一场报告,现在已经到了答疑阶段。“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照夜,你别生气啊,不就是几根毛嘛,很快就长好了……”
“呜呜呜呜……”
照夜抑郁了。
……
莫大航院,一间阶梯教室里,谷小白站在台上,正低头看着台下,旁边伊利亚索夫微笑着坐着。
下方,
邀请谷小白做了一场报告,现在已经到了答疑阶段。“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照夜,你别生气啊,不就是几根毛嘛,很快就长好了……”
“呜呜呜呜……”
照夜抑郁了。
……
莫大航院,一间阶梯教室里,谷小白站在台上,正低头看着台下,旁边伊利亚索夫微笑着坐着。
下方,
邀请谷小白做了一场报告,现在已经到了答疑阶段。“啊啊啊啊——”
照夜驴叫着,跑回了自己的马厩里,再也不出来了。
江卫以手加额。
他赶快走到了马厩旁边,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墙。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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