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妃子莫如意是海外风云宗的宗主!
风云宗为太上魔宗的旁支,故而也在虚渊陆洲,只是因为宗门弱小,不能占据虚渊陆洲的名山大川,在虚渊海中捡了一个风光还算胜意的岛屿。
立派也有七八百年,有两代宗门传承,上一代的风云宗主,在金丹境就抵挡不得魔染,天魔夺道的时候,反被天魔夺魄,身死道消。
莫如意为上代宗主的第六个弟子,跟数十名同门斗智斗勇,门内诸般争斗,又复各自援引外人,把风云宗搞个乌烟瘴气了近百年,此女才脱颖而出,成了二代宗主。
销魂妃子莫如意执掌了风云宗之后,就大力改革,居然把一个小门派整饬的蒸蒸日上,不但门内颇为团结,还跟数十家宗门交好,渐渐站稳了脚跟。
此番莫如意八百岁大寿,来贺的宾朋,大多数是散修,小半是魔门旁支,但也有几个正道弟子,总计两三百名宾客,倒是十分热闹。
朱红袖的地位,几乎便是最高,毕竟她是九渊魔君的亲传弟子,又是新晋的金丹宗师。
刚来到岛上,莫如意就带了数十人前来迎接。
这位销魂妃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举止稳重端庄,不但没有什么销魂之态,反而有些爽朗大方,让人一见就容易生出好感来。
她不但礼数甚是周祥,甚至还透了几分亲热,踏上火云之后,就拉住了朱红袖的玉手,说不尽的体己话。
王崇跟在朱红袖身边,本来也没想出什么风头,但当朱红袖被销魂妃子拉扯,一起往风云宗所在的流云岛上飞去,他刚要跟着,就被几个魔门女修簇拥上来,笑吟吟都跟他搭话。
王崇顿时心里就是微微一笑,销魂妃子莫如意,居然想要用这些手段,把他和朱红袖分开,却是小瞧他了。
小贼魔对这些魔门女修,应付裕如,他本来就是此中老手,三言两语就暗暗吓唬了这些魔女一番,让她们不敢纠缠了。
王崇的手法简单粗暴的很,只是赤裸裸暗示,自己修行魔法有些不妥当,惯爱以美人心肝调佐了灵药用来疗伤……
还没等他说几句细节,这些魔门女修就一哄的散了。
王崇收了火云帕,眼瞧自己居然被单独扔在了海上,也没的奈何,只能御空飞遁,以寻常御气术,直奔流云岛。
如今他是魔门身份,各种惯用的法术都不能用,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用于争斗,也算是得力,但却不是什么御遁之术。
朱红袖被莫如意拉着,到了岛上,却见这位手帕交,笑吟吟的说道:“姐姐也算是为了你得罪人了!这厮是怎么纠缠上来?我让那几个姐妹去,她们都是修炼媚术的,若是此人不过是个贪恋美色之徒,这几日都不能再来烦你。”
朱红袖掩口而笑,她知道莫如意误会,但却并不想解释,毕竟王崇的身份也还是秘密,不能跟人说起。
她和莫如意的关系,虽然也还不错,但也未到了,能够让朱红袖把未婚夫婿的秘密和盘托出。
其实朱红袖也想知道,王崇怎么处理这般情况。
莫如意才把朱红袖带了回自己早就替好友安排下的馆驿,刚才她安排来绊住王崇的魔门女修就一个个急火火的赶了过来。
见到莫如意,都埋怨道:“莫姐姐,你说让我们替红袖姐姐绊住那魔修,可怎么没说,他惯爱食美人心肝?可吓死我们了。”
这些魔门女修七嘴八舌,把王崇形容的十分丑恶,甚至还加油添醋,凭空多了好些细节,什么见她们细皮嫩肉,就露出一股阴惨惨的邪笑,还有轻舔嘴唇的恶习。
望之绝不是什么好人儿。
朱红袖当然知道,王崇是什么人,他绝没什么好吃美人心肝的恶习,更不会见到这些姐妹,就露出什么恶心至极的笑容。
王崇居然这般轻松,就打发了这些魔门女修,倒是让朱红袖更高看了一眼。
她对莫如意说道:“还是把那厮安排一下吧!毕竟也是金丹境宗师,也有些来历。”
朱红袖也没露出来,自己跟王崇关系如何,莫如意更以为,是一个纠缠自己好友的登徒子,当下就吩咐了随身的两个女弟子,去迎接一下王崇,莫要让此人失了颜面。
王崇刚飞到了流云岛上,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女侍,好端端的忽然在自己衣衫上扯了一下,露出了个口子,轻拍了一下发髻,让发丝略略凌乱,俏脸上忽然就有几分凄然,似乎刚被人纠缠凌辱。
然后匆匆转过一处树林,就撞到了一个明显出身正道的女修,女修见她如此模样,不觉得动了疑心,问了几句,青衣女侍却遮遮掩掩,最后掩面而去,让女修更是狐疑。
她快步走向海边,那里正有一个年轻剑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垂钓,满脸笑容,不时抓起身边的葫芦,狠灌一口,快活恣意。
就算以王崇的智慧,都忍不住一击双掌,暗叫了一声:“妙啊!这般不露痕迹,就能把这两个年轻男女离间。尤其是那年轻的剑客,本来又是冤枉,又没见过青衣女侍,被诘问起来,只能直说不曾有这些事儿。这个女修又是亲眼所见,先入为主,怎会相信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来风云宗,还未见过莫如意的手段,就见得这般精彩的戏码,风云宗这些女修,果然有些趣致。”
“我要是被弄出来甚误会,二话不说,先把风云宗上下杀一个干净,再想办法跟红袖儿解释。”
王崇正在看热闹,忽然就见两个美貌少女,都显得清冷丽姿,飘然若仙,比正经道门的女仙还多几分气质,远远的见他,就盈盈万福,叫道:“万龙一真人,我家主人见您跟那些姐妹聊的欢喜,就没敢打扰真人的好事儿,吩咐我们师姐妹在此等候,瞧看真人需要什么。”。
王崇笑道:“帮我安排住处罢!”
王崇出什么魔门,但跟魔门中人,还真没什么交往,故而反倒是觉得诸般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