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以前是否有过矛盾,我是否喷过你,揍过你,只要你今天买了单,你就是我兄弟,如果我曾经骂过nmsl,那你今天买了单,她不仅复活了,我还会亲手为您妈穿上复活甲!”
顾准靠在躺椅上,慢悠悠的说话。
虽然不知道复活甲是什么,众人却没人敢问,只能静静地听着。
马世缘在旁正在给顾准捏肩,一张黑炭似的脸上,满都是憨笑。
旁边刚刚缓过劲能站起来的王潇听到顾准让他买单,脸色不由又绿了:你特么的,刚刚单独叫了一壶十里春风廊那一两值千金的春风碧云茶,还点了简素云、柳青青、卓如漪三位大家的联合演奏。
这加起来,不得上千两银子了?
“要是我不买呢?”王潇尽量保持着镇定,强撑着体面。
顾准看了一眼王潇,呵呵一声:“你知道李清蝉是什么下场吧?”
王潇再无迟疑,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今天顾公子的帐,都记在我这里!”
小厮立刻点头。
顾准却一抬手,让小厮止步,而后对着张三附耳说了几句。
张三点头之后,立刻朗声喊道:“今天全场的消费,都由顾公子买单!尖叫声!”
一时间,整个十里春风廊的许多位置都配合地发出了尖叫声,更有许多人兴奋地向顾准这边看来,还有许多人遥遥地向顾准敬了一杯茶。
即便大家不是消费不起,可这一顿茶钱着实是不便宜,既然有大佬买单,那么向大佬致以敬意,也是理所应当。
终于达成了前世时候心底里第三想做的事情,顾准心情也是非常愉快。
除了第三想做的事情,顾准其实还有第三想说的一句话:“我顾北玄一生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说?
顾准重新坐下来,对着小厮随手一指王潇:“都记在他账上!”
那小厮立刻连连点头。
王潇一脸震惊:???
而顾准此刻却是觉得特别爽,装了逼,不花钱,原来是这种感觉?
看着在一旁脸色发绿还站着的王潇,顾准大手一挥:“现在大家都是兄弟了,坐啊!”
王潇僵硬地坐下。
顾准对着马世缘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坐!”
“好的,哥!”马世缘早已进入了弟弟状态。
顾准端着茶杯,笑呵呵地道:“大家相逢不如偶遇,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既然今天有我弟弟王潇买单,那么,大家就敞开了玩!”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马世缘忽然颇为感慨地道:“谁能想到,刚才还坐在一张桌子上跟大家吹牛逼的我,眨眼间就成了我哥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真是不可思议啊!”
桌上其他几人见此,也是跟着恭贺几句,心中却忍不住吐槽:以前只知道马世缘这厮不要脸,直到今天才知道这货原来这么不要脸?这种事情,能说得这么荣幸?
“以后,大家玩归玩闹归闹,千万别拿我哥开玩笑!”马世缘这胖子一副马仔的模样,明显是开启了舔狗模式,“今天是我哥大人大量……”
饶是以顾准的脸皮厚度,此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瞅了这死胖子一眼:“闭嘴!”
马世缘脸色一尬,急忙闭嘴。
可稍微过了一会儿,马世缘又是一脸讨好地问道:“哥,您玩牌不?”
……
……
雍州刺史府。
一回到府上,李景骞就又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儿子被顾准给赤身棵体挂在玉香楼牌匾上的事情。
什么?
不止是女儿被打哭了,连儿子也被羞辱了?
李景骞顿时是气得鼻子都喷出了白气。
岂有此理?
这顾准,真是欺人太甚!
“清蝉呢?”李景骞问了一句。
得知儿子在后宅,李景骞匆忙大步向着后宅方向走去。
已经缓过情绪的李清雪此时也是一个人出现在了府后的花苑当中。
一个看起来三十余岁的妇人恰好站在花苑中等待,见到李清雪回来,快步迎了过来。
“小姐,怎么样了?”
李清雪摇了摇头,说道:“乳娘,那顾准还活着!”
“什么?我教你的那一踢,踢一个普通人的话,应该能……”妇人微微一愣,口上说着,心里却在想,我给那顾准倒的茶水里掺的药,应该足以让其在夜半丧命啊?
李清雪心不在焉地继续说道:“不过,我爹也没能和镇北侯谈到婚事!”
“那不是挺好吗?”妇人立刻挤出一脸笑容,“只要没订下婚事,小姐你就不会嫁给顾准那个废物了啊!现在小姐你待字闺中,只要等着太子殿下选妃大典开始,有很大机会成为太子妃啊?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可是,今天我又被那顾准欺负了!”
“哦?”
想到这件事,李清雪又是红了眼眶,将在镇北侯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这妇人说了。
这妇人眉头也是皱起,惊疑道:“你是说,你在冲到那顾准面前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力量禁锢了你?然后他趁机轻薄了你?”
“是的!”李清雪点头。
妇人迟疑了片刻,而后看向李清雪,一股无形而客观存在的力量落下,落在了李清雪的身上,问道:“是不是这种力量?”
李清雪感受一下,立刻应声:“是的!”
妇人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惊骇,而后惊疑不定:那顾准,难道也是神通境的修行者?如此一来,她茶水里掺下的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倒是也说得通了。
只是……
这顾准年纪轻轻,居然已经破入了神通境吗?
不行!
这必须得去跟大人报备一下!
以前只是盯着镇北侯,却没想到这镇北侯的儿子,居然也是如此了得!
本以为只要镇北侯不能和北地剑宗的宗主结成亲家,镇北侯的覆灭便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看来,这顾准,也有很大的威胁啊!
这妇人笑着安抚了李清雪几句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花苑。
而后,趁着无人注意,这妇人悄无声息地从雍州刺史府的后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