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立刻拱手,端容:
别人虽然没说话,却纷纷露出赞同,都是一样的态度。
柴克敬对此很满意,吁了一口气,还是提醒一句:
说到这里,柴克敬突然想起了太孙的教诲,身一颤,声音已带了丝丝杀气。
场面,人人都一片沉默,正自品味咀嚼,柴克敬望着乌云汇集,愈来愈暗的天空,冷冷的说着:
柴克敬冰冷冷的说着:
理论上知府并无权剥了谁的皮,砍了谁的脑袋,可现在是正常情况么?
众人都是凛然,大声应着。
柴克敬点头,沉声说:
这话就是有点开玩笑了,众人躬身笑了起来,又随着柴克敬一声令下,在场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像被撒出去是鹰犬,气势汹汹向外而去。
望着这些人的背影,柴克敬的脸上,也露出了狰狞,那些不识相的人,以及害自己至此的人,这次绝对逃不过去!
谁身上没有80两银子的债?
想要将他拉下去,他们想得倒美!
这次轮到了他们了。
话说如此,柴克敬又有丝复杂之色,想起了昨日,太孙的忧虑。
柴克敬自然明白这点。
所谓功就是功,过就是过,看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举个例子一一有救国破敌的功臣,就可以以80两银子的罪,削去一切官职,甚至入狱处死。
问,既然这样,在上级随便找个理由,就可动辄问罪的情况下,廉洁不足保身,功勋不能免罪,那还要这功这廉干什么?
不要说以后,开国才30年,现在官僚已经基本上都无心干事,只拼命找关系找后台向上爬了。
想到这里,柴克敬快意之后,又不禁同样长叹一声:
只是才说了半截,他就住了口,这事涉及到建制时,就为了位者留下的后门,纵是圣天下,又能如何,又想如何?
衙门照壁
牛车一辆辆地停着,高潜齐华山虽没有下车,但也能看到,陆续又有一些人赶到。
显然后来的这些人都是抱着与他一
样的目的,并不是被唤来的,只是在打探情报,观察知府衙门里的动静。
高潜的身份有些特殊,并没有出去,而扒着牛车的车窗,遥望着,又或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戴的这俩牛车的旁,就有人躲着,同时朝着姚望,偶尔还会有人从知府衙门大门口过来,传递一些消息。
就在高潜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来了?
难道是有人出来了?
高潜挑起车帘向外看去,就看见大批官员从知府衙门出来,个个春风满面,但仔细去看,又能看出,这些人除脸上红润,又个个含着杀气。
有人再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刺激到了高潜。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从牛车里钻了出来,齐华山见状,忙跟着从牛车里跳下来。
周围的人基本都是躲在牛车旁,有些不敢下来,就像高潜之前一样,从车窗探头朝着知府衙门大门望去。
此刻有人看到了高潜,顿时心中微定,这高潜虽只是个主薄,却有些门路,更有些手段。
此人没有在那些人的行列里,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若高潜也被笼络了过来,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麻烦。
虽然不是***烦,但绝对算是雪上加霜的事。
有人浮起这样的念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以高潜的情况,也不可能被柴克敬笼络了去,高潜的出身,就注定了他的立场,以及现在的做法了。
这是一个与他们是同一阵营的人,意识到这一点的众人,对高潜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有一二人还靠近高潜,一副想要听一听高见的模样。
此刻的高潜,却根本不想与这些人说话,目光死死盯着那群从知府衙门出来的官吏,甚至因太过激动,而微微喘息着。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都已紧紧握了起来。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道身影上,瞳孔猛地一缩。
高潜不敢置信发出低呼。
周围的人也都心慌意乱,根本没注意到高潜说什么。
高潜也顾不上周围人是不是听到声音,此刻死死盯着那人,那人不就是自己县里原来的县丞?
县丞看起来是县内的二把手,正八品官,可实际上就是冷板凳,不说仰自己的鼻息,也得不时赔不笑。
可此刻,这个昔日人县丞,却换了装束,穿着七品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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