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武三思和武承嗣是堂兄弟,两人眼下都身居高位,都备受武则天宠信,其实彼此的关系并不完全融洽,都只是表面上和气,暗地里微妙得很呢! 武家本是小姓,最早崛起是因为武则天之父武士彟傍上了唐高祖李渊,从而让武家崛起为并州大家。
而武家真正成为顶尖的权阀豪门,还得益于武则天登了天后之位,武则天重修,硬是将武家排到了天下豪族五姓七望前面,武家凭此声名大涨,俨然成为了天下第一大族。
然而,武家虽然权势显赫,可是毕竟底蕴不足,而且武氏家族内斗早就有传统,武则天的两个堂兄还有两个亲兄弟都死得很惨,而且他们全是被武则天弄死的! 从这个角度说,武承嗣和武三思和武则天是有杀父之仇的,然而这两个家伙却对武则天毫无芥蒂,不仅不找武则天报仇,反而对其是百般的阿谀奉承,讨得了武则天的欢心,他们也终于受到了重用。
相比武三思来说,武承嗣现在无疑走到了前面,武承嗣有左相的身份,他利用这个身份网罗了朝中很多酷吏,在御史台,在地方个州府他皆有布局,其中让武则天最为喜爱的那一块刻有“圣母临世”字样的天授神石就是武承嗣的杰作。
而现在武承嗣又将傅游艺收到了麾下,这一来,最近神都最为火爆,火热的蹴鞠比赛也和他的关系密切了,因此武承嗣现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武承嗣的府邸,谋士云集,谋士张横道:“武相,这个驸马的人选倘若真要在武氏子弟中遴选,相比起来,武相和武尚书二人几率最大,你们互相都有优势,也各有劣势,可能有一争啊!” 武承嗣淡淡一笑,道:“武氏子弟皆是天后的子侄辈,我们大家同气连枝,彼此团结为第一要!三思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吾不如也,如果公主殿下能选定三思,本相也很高兴!”
“不可,万万不可啊!”另一名谋士徐守一大声道:“武相,这件事看似是选驸马,事情背后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武相您想,天后马上登基在即,天后登基必然改元改国号,大唐不复存在,那天后百年之后,天下该怎么传位呢? 武相啊,天后乃武氏之陛下,传位自当给姓武的子孙,此时此刻,天后以武氏子弟嫁女,这背后难保没有这般考量,武相啊,别的事情可以让,可是这天下的大事绝对不能让啊!”
武承嗣一下愣住,众谋士也是一片哗然,徐守一这话真是让人豁然开朗,武则天登基之后,太子之争必然激烈,而武氏诸子弟都极有可能角逐太子,在这种情况下,太平公主的驸马当然能在太子之争中占据先机,这个道理在场的谁能不明白?”
武承嗣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对他来说,他早就预谋此事了。现在既然驸马之位还关乎到太子,那没得说的,这个驸马他一定要全力去争。 一时众谋士纷纷的开始思忖对策,现在武承嗣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就是堂兄弟武三思。武三思生得风流俊朗,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儿,太平公主好美男,太平的第一任驸马薛绍便是京城一等一的公子,武三思绝对最中合太平公主的意思。
武承嗣的长相很普通了,而且他的年龄也偏大了,就这一个劣势便让他很吃亏,一时众谋士反复思忖,竟然也想不到对策来。
武承嗣心中烦闷,抬抬手道:“各位先生,尔等议论了半天也皆乏了,要不大家先退下吧,我自己再斟酌一番,回头再找各位先生商议!”
众人谋士退下之后,张横却转头又来求见他,武承嗣让张横过来,劈头道:“张先生,何故去而复还?” 张横一笑,道:“张横有一计,可以保管武尚书不能和相爷争,不知道相爷想不想听我此计?”
武承嗣正在为这事儿烦恼,一听张横有妙计,精神一下就兴奋起来了,当即连忙道:“张兄有计,计将安出?”
张横嘿嘿一笑,道:“武相,此计我可以出,只是某这些年一心所求者乃出人头地也!横希望武相能成全!”
武承嗣哈哈大笑,道:“张兄说这话就见外了,张兄现在已经有了八品官衔,本相让你随在身边,不过是想用兄之智而已!兄既然想要为官,那还不简单?回头我便给兄办妥此事,一定让兄能补到实缺!
对了,洛阳县恰就有出缺,就让兄暂居洛阳县丞如何?” 张横大喜过望,洛阳县就在神都之中,这是一等一的好地方,张横能去这里办差,那真是天大的好事,他岂能不允许?当即他再不藏私,道:
“武相,武尚书其人早就心有所属,他一直对上官待诏十分动心。上一次其在弘文馆中,甚至还欲要对上官待诏行不轨之事,此事知之者极众,我们只需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武相您想想,天后岂能不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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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震怒,武尚书在事实面前也绝对不敢妄言,这^_^被天后所恶,相爷您便是不二之选了,您说是不是如此?”
武承嗣微微沉吟了一下,立刻拍掌称赞道:“张兄真乃大才也,此计真是妙,好,既然张兄能出这计谋,也必然能让这计谋兑现,本相便将此事托付于你好不好?”
张横哈哈大笑,道:“放心吧相爷,明日我便让神都人人皆知此事!”
张横告别的武承嗣,立刻组织手底下的人四处开始造谣,洛阳神都,消息灵通之处某过于御史台,御史台得到了消息,立刻就能传遍六部九寺,而后鸾台凤阁门下省,最后内宫皆都能知道谣言。
关于武三思和上官婉儿之间情事的谣言,这该是多么劲爆?真是一夜之间,便满城风雨,神都连三岁的孩童,皆知道内宫之中出了宫闱秘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