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和清并没有理会它们。一群小猫小狗级别的货色,就算有着周围秽气的加持,也依旧无法撼动他的心灵防护,所以秦和清在看了它们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放开思感,借助着炼妖壶造物与他这个壶中仙之间存在的物与主之间的联系感知起了娥皇女英两人的下落。
毕竟湘江流域那么长,还有着众多流域,鬼知道作为湘江水神的湘君水府究竟在什么位置,要是不事先搞清楚的话,很可能要走不少的冤枉路,甚至是花上好几天的时间也未必能找到娥皇女英的下落。
但没成想,或者说理所应当的,那几只由动物及人类骨骼上残留的怨灵而衍变成的邪鬼却是没有放弃袭击秦和清的打算,在秦和清探查娥皇女英所在的空当,直接卷起满江的污秽邪异之气,变做一条魔龙朝着秦和清冲杀了过来。
强烈的威胁以及可怕的气息瞬时打断了秦和清的感应,让他从探查状态脱离了出来。
“嗯?”
跟着秦和清手指一点,剧烈的爆炸就在湘江之中炸裂开来。
“轰,轰,轰隆!”
水泡翻腾,由满江的污秽邪异之气所形成的魔龙瞬间被炸裂成了四五段,黑气弥散,将那几个身上还裹着大量邪异气息的怨灵给暴露了出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秦和清便身影一闪,出现在了那几只怨灵邪怪的旁边,威压放出,震慑住它们的精神和意志,使它们动弹不得,然后再一挥手,就将它们联同它们周围的江水一同送进了壶中世界。
而后秦和清环视四周,确定再没有能引起幺蛾子存在的怪物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放出思感、元神之力,搜索、感应着娥皇女英的位置。
并终于在不久之后,察觉到了两人的真灵反馈——
“找到了。”
接着水遁术展开,以每秒上千米的速度急速朝娥皇女英两人真灵反应存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而且也就片刻,就抵达了真灵所在之地。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依旧是一片广阔、浑浊的水底世界。淤泥如旧,只是比之之前的江段那里多了一些疑似沉船一般的物质残骸和一些金银珠宝和宋明瓷器,还有不少的尸骨和乱七八糟的现代化垃圾,可要说水君洞府,神袛住宅却是一点痕迹也没发现。
很显然,这也和岛国那边的妖怪们会用结界把自己一族的聚居地给隐藏起来一样,水君洞府这边也被某种力量给隐藏了起来。
因此秦和清也不气馁,重新观察水文,探索空间,用各种力量来尝试刺激着结界或法阵的反应,终于在片刻后找到了正向的反馈。便再不迟疑,使出壶中仙记忆传承中的破禁秘法,闪身进入了结界禁制当中。
“哗……”
水波荡漾,一片神光随之映入了秦和清的眼帘。
但更让他瞩目的,却还是屹立在结界中央那座硕大的水府,虽不是世俗帝王府邸般的金碧辉煌,但却雕梁画柱,占地面积极广,仅是粗略判断,就有上千万方米的范围,四四方方,看起来和京城的四合院,以及徽派的园林建筑很是相仿。
一块巨大,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牌匾横挂在水府的门楣之上,几个由上古金文书写的水君洞府四字镶嵌在上,点点金辉闪烁,散发着凛然、威严的肃穆气息。
然而却只是维持了片刻,紧接着,水府牌匾的表面就被一股黑色的气息所充斥,让牌匾上充斥的威严肃穆之感骤然消失一空,变换成一种阴森、诡异,给人以强烈邪恶感的直觉冲击,甚至是开始作用观看者的心灵,让人的内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各种邪恶、谵妄的情绪。
“果然,湘江水府这边出问题了……”
随即秦和清也再不犹豫,迈步上前,来到了紧闭嵌钉的水府大门前,抬手打出一记破禁秘法暂时性的阻止门禁的正常运转,然后伸出双手,将厚重的大门给推了开。
“咔,嘎吱吱……”
随之,水府内部的景象也很快的映入了秦和清的眼中。
如同地表上古代世俗富豪官僚宅院一样,首先呈现在秦和清眼前的,就是一片占地面积不大的庭院,内部花草繁盛,甚至可以说是繁盛的有些过头了,光是杂草的高度就超过了半米,密密麻麻的和庭院里的花啊、树啊的占据满了庭院的所有地方,连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
不过却很死寂,不说花鸟飞虫了,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给人的感觉也很诡异,像是虚假的存在而多过真实的鲜花。
有些怀疑这些玩应都是水府内的诡异所化、所布置的秦和清也不客气,直接一指点出,使用六丁神法呼唤出不惧水克的六丁神火,以放火烧山的气势点燃了庭院里的所有花草。
“呼!”
而后,空洞、虚幻,犹如万千亡灵嘶吼的怪异吼叫声就在庭院中响了起来。
大股的黑烟从被点燃的花草树木上飘飞而出,聚集到半空,变成一个头长花冠,身有藤翅,且手爪锋利,如鸟如鹰、如虫如弔的怪异生物,呼啸着向秦和清这边冲了过来。
而秦和清呢,表情淡淡的望了它一眼,炼妖壶的洞孔就凭空张开,不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就将它给收了进去。
而后花园内再没出现新的怪物,花草树木也毫无意外的被六丁神火给烧了个干净,甚至是大有蔓延,烧上水府的趋势。
秦和清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六丁神火破灭一切,便用了个控火诀,将六丁神火重新聚集了起来,收入掌中,化做一颗火球飘飞在身边,随着他的脚步一同朝水府的内部,也就是庭院后的大屋走了过去。
“嘎吱……”
房门大开,一个冷清的厅堂就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地面由类似大理石一般得奇特石材所铺就,再加之有着禁法存在,所以即使过了千百年,这里也依旧一尘不染,不见半点灰尘。
再往里则是用来待客及主人使用的桌椅,不过很少,只有六张,两张在主位上,正对着大门,四张分作两批,沿着主位的左右两边摆立。
而在主位的上方,也就是靠壁之上则悬挂着一副长达两米,几和真人等高的人像画卷,一名身穿与月儿服装类似的华夏宽袖长袍的高大男子的画像描绘在上,眼神悠远,也不知道在眺望着什么,又是何人。
“男不成,是传说中的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