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太冒险了。”
一身协J服，手握握着J棍的叶恺走到秦山身边，递给他一个水壶。
“没事，他比我还慌呢。”
秦山猛灌几口水，听着两条J犬叽里咕噜抱怨跑了一天竟然没立功，兴奋的看着前面不远被几个J察摁在地上，已经被带上手铐的中年男人，心底真正松弛下来。
他不敢搭理两条J犬，以免穿帮，毕竟听懂动物话语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他也没打错人，经过辨认和简单审讯，这个男子正是警方追捕了好久的逃犯。
“幸好没错，不然……”秦山看看自己染血拳头暗忖。
刚刚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力量起码比以前大了五六倍，这才生生把这个逃犯捶昏，骨头估计都碎了好几处，而自己的手并没什么事。
如果不是逃犯，那他麻烦就大了。
“秦同学，好样的，你现在是英雄了。”
满脸阳刚的李J官走过来，拍着秦山肩膀大为赞赏。
“我是英雄？！”
被这样称呼，秦山反而有点羞涩了。他真的是适逢其会而已，如果不是那两只燕子，现在应该还在学校实验室呢。
“人抓到了，我们出山吧。”叶恺将秦山拉起来说。
秦山正要答应，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边有灵药成熟了，我们快点。”
秦山抬头看去，两只拳头大的鸟儿迅速从头顶掠过，飞向更深的山内。
“灵药？”
秦山心中一动，连忙说道：“表哥，李J官，我是进山找些奇异植物标本的，趁天色还早，我继续找找，你们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进山找标本？”
叶恺嘴里说着，倒是没什么怀疑，再三让他注意安全。
“明天和你表哥来局里一趟，需要登记一下。”
李J官再次拍着秦山肩膀：“你这次立了大功，有十万重奖的。”
“十万重奖？！”
秦山瞬间双眼发亮。
看到他这样子，李J官更是哈哈大笑：“只是先登记一下，奖金还没那么快发下来，可能也是直接去S里领，不过县里肯定也有奖励的。”
秦山点头答应，和他们挥手告别，无视逃犯充满恨意的眼神，迅速向那两只小鸟飞走的方向冲去。
它们都过去好一阵了，也不知道多远，去迟了了可能渣都没剩。
“这小子怎么跑得这么快？”
李J官看着秦山迅速远去的背影，一脸讶异。
“年轻人嘛。”
另一个中年J官呵呵笑起来，招呼大家收队。
越过一个又一个山脊，秦山全力奔驰，在冲上一个山头后，一个奇景出现在眼前：一根巨大的黑色枯树倒在下面一个悬崖上，半截树身悬空，下方长了数十朵火红菌类。
鹰、鹞、乌鸦等上百个飞禽在上空盘旋，彼此间还不断叮啄扑击，不断有翎羽纷飞。
悬崖上更加热闹，獐子松鼠穿山甲蟒蛇等数十个走兽你撕我咬，地上血迹斑斑。
“死刺猬，有本事别缩起来……”
“鹰哥我是这一方天空的王，你们竟然敢和我抢灵菌？”
“臭蟒蛇，你敢蹿出去我就咬断你尾巴……”
……
各种或低或高或尖锐或低沉的鸣叫吼叫不断，全都是诸如此类意思，秦山全部听懂了。
这下，秦山完全确定自己真的懂兽言鸟语了。
在一块石头后蹲下，秦山没有轻举妄动。
眼前虽然没有虎豹狼之类猛兽，但也有些是不好相与的，比如那几条响尾蛇，还有那只鹰。凝神看向悬崖外枯树下方的红菌，朵朵都有巴掌大，通体红艳，形态不凡，只有中心一点还是莹白。
“难道还没完全成熟？”
秦山奇怪这些飞禽走兽竟然只顾着厮打，没一个去抢红菌吃。
“我出去和它们说话，会不会把它们全部吓跑呢？”
秦山想起之前对几个鸟儿说话后的情形，暗自琢磨。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里鸟兽数量太多了，而且灵菌就在眼前，肯定不能像诸葛亮那样一言退三军。
“要不等它们先打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利？”
秦山不断转着各种念头，左看右看，找到一根手臂粗两米多长的树枝，准备随时冲出去夺取灵菌。
随着时间流逝，一朵朵红菌边沿慢慢出现点点光斑，逐渐聚集成道道流光，不断在菌裙上流淌着，即使隔着这么远也清晰可见，淡淡的异香让秦山忍不住喉咙滚动。
“差不多了。”
秦山抓紧手中树枝，看着那些厮打得愈发激烈的飞禽走兽，咬牙就要冲过去。
一道红影突然出现，闪电般掠进场中，落在悬崖外的枯树前端。
“小红鸟？！”
秦山差点惊叫出声，那个红影不是埋葬老黄山包上屡次出现的小红鸟还有谁？
“大胆。”
“灵菌不是你能窥觑的。”
“小小鸟你这是在找死。”
看到有不速之客竟然想捷足先登，那些正在厮打的飞禽走兽都怒了，喝骂着向小红鸟冲去。
“抓不到我。”
小红鸟鸣叫一声，红影一闪就脱出众多飞禽扑击，朝秦山这边飞来。
“真调皮。”
秦山轻笑着仰起头，对已经飞到头顶的小红鸟说道：“小红鸟，下来。”
“呀，你怎么在这里？”
小红鸟同时发现了他，咻的落到他肩膀上。
“说来话长。”
秦山将小红鸟托到掌心，再次看向外面。
小红鸟飞走，那些飞禽走兽并没有追赶，又再次厮打起来。
秦山转头看着小红鸟，迅速的说道：“你速度快，等会灵菌成熟了，你尽量去干扰引开它们，我去抢灵菌，抢到多少分你一半。”
“好。”
小红鸟叫了声才醒悟过来，歪着小脑袋，两只带着赤红的小眼睛灵动无比的看着秦山：“你会说万灵语了？”
“什么万灵语？以后再说。”
秦山探出半个头，看到灵菌上的流光已经开始向中心聚集，用最快速度向小红鸟授意，然后说道：“就是现在。”
小红鸟点点头，咻一下又飞出去，但这次它没有直冲灵菌，而是冲向悬崖上的几条响尾蛇。
它的动作迅捷无比，几下轻啄，已经把响尾蛇眼睛全部啄掉，然后又冲向一边的蟒蛇。
几条响尾蛇还嘶叫着在地上翻滚，笨拙的蟒蛇已经不敌而逃。
最大的威胁去掉了，秦山立刻冲出去，横着大树枝一边跑一边吼：“这些灵菌是我种的，你们这些混蛋敢偷吃？”
一众飞禽走兽打得正热闹，听到秦山吼叫都愣了一下，然后又看到一个人挥舞着树枝冲出来，脑子更是转不过弯来。
这里怎么会有人？
这个人的话它们怎么还能听懂？
这些灵菌真的是他种的？
“都给我滚！”
就在这时，一声高亢清鸣从天空传下，接着阴影和风声随着一道白影覆盖下来。
秦山顿住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白鹤飞扑而下，头顶上一块肉冠比小红鸟还红。
“丹顶鹤？！”
秦山脑子停顿了一下，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个这么巨大的丹顶鹤，看它展开两翅的距离，怎么也超过六米吧。
“鹤王来了。”
“快跑，这片大山没谁是鹤王对手。”
“早知道它会来，灵菌没成熟就该吃掉……”
……
就在秦山愣神间，众多飞禽走兽嘶叫着退避，就连那只穿山甲也缩起来滚到一边。
丹顶鹤落到悬崖上，收起翅膀，同样超过三米高，气势概然睥睨数百飞禽走兽。
小红鸟早就落到秦山肩膀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丹顶鹤。
丹顶鹤瞥了它一眼：“小家伙，你怎么跟一个人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秦山不干了，抬起树枝指着丹顶鹤：“它是我朋友，我们怎么不能在一起了？”
“咦~”
丹顶鹤无视大树枝，低头看着秦山：“你竟然会说万灵语？”
秦山撇撇嘴：“我说的就是人话，只是你们能听懂而已。”
“有趣，有趣。我活了一百多年，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你慢慢有趣吧。”
秦山见它没有动粗打算，丢下树枝向枯树走去。
灵菌流光已经全部聚集到中心，正在被吸收，再不下手就晚了。
“灵菌是我的。”
丹顶鹤一翅膀将秦山搧出几米远。
“明明是我种的。”
秦山爬起来吼叫，再次向枯树冲去。
“笑话，我盯着它们五年多了，要不是我把那条守护的眼镜蛇王吃掉，你们怎么能来到这里。”
丹顶鹤睥睨着秦山，眼里满是冷笑。
“一人一半。”
秦山又捡起大树枝，一下一条将刚才被小红鸟啄掉眼睛的响尾蛇全部打死，指着丹顶鹤说道。
“你想打我？”
丹顶鹤突然跳脚大叫：“我可是世界一级保护动物，你一个人竟然不保护我，还想打我？”
秦山瞬间石化，呆呆看着丹顶鹤说道：“你打我就行，我打你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是丹顶鹤，还是鹤王。”
“去你的鹤王。”
“法律规定你有保护我的义务。”
“我是法盲。”
……
早飞到枯树前端的小红鸟忍不住捂脸，这一人一鹤也太极品了。
周围没有走远的飞禽走兽也是满眼呆滞，谁料到它们刚才打生打死，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