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中一呆几日,李渔和罗刹女交替安抚腹中灵胎,罗刹女裸着小腹,经过初几日的羞涩,后也坦然下来,讳不忌医,此时只有李渔能帮她倒也没得办法。
罗刹女肚子里的小葫芦吸摄了李渔和罗刹女浑厚的真气,罗刹女那一口三阳神风已极是不凡,李渔十日横空大阵熔炼出的那一股真气,更是蕴含一丝金乌真灵更为珍贵,如今腹中那小葫芦赤金闪耀,灵气充盈,都快要满溢出来。
李渔亦真真是有些好奇,这小葫芦变成的红孩儿会是什么模样,十日横空大阵运转,那灵胎对金乌气息极是喜爱,李渔根本不需消耗法力,只要把十日横空大阵衍化的真气混合了本身真气灌进去,那小葫芦便会自己微微颤动吸收,将那些真气一点一滴的转化补给自身。
一连又过了三四日,小葫芦胎气逐渐稳固,被李渔两个真气安抚,逐渐安稳于罗刹女腹中,这一日李渔消耗极大功夫,总算是将小葫芦引回正位,与罗刹女母体相连,正是大功告成的时候,这枚小葫芦天生的灵性和李渔丹田中的无名金轮陡然互生共鸣,那小葫芦微微颤动放出股股极喜悦气息,陡然间就像是生出了一个无穷无尽,也没有底儿的大漩涡,把罗刹女和李渔灌入的真气吸收的消滴不剩,兀自不可罢休。
本是大功告成,罗刹女心中稍松,怎想便出了这般岔子,一声长嘶,竟然把全身真气都不要命般汇聚到小腹处,竟然是拼着一身修为不要,也要将肚子里的灵胎保全。
李渔暗暗叫苦道“这红孩儿到底是什么混世魔物?怎地和无名金轮又连接起来,为何忽然就变化了?”
李渔得了那无名金轮也是红云老祖引导,李渔虽揣摩出几种用法,但并不知道这部宝物的底细,这东西毕竟不似他其他法术神通,有了什么错处,还能去找人问。
此时罗刹女腹中灵胎刚回归胎位,便在这将成未成的关口打转,倒是让李渔做了难,见其源源不断的吞吸火力,索性他便试着把七宝丹鼎祭起,将其中无穷三昧真火注入了小葫芦,没想到真火一涌,那灵胎葫芦就大方豪光,居然在瞬息间就在罗刹女腹中稳固下来。
七宝丹鼎乃件内有三十六重禁制,真仙顶尖的珍宝,其中蕴含无穷三昧真火,只是李渔并未将其威力祭练出来,此时将三昧真火灌进罗刹女肚子里,对李渔来说倒也是无所谓之事。
李渔能够清楚的感应到,那小葫芦以鲸吞之势,源源不断的将三昧真火吞噬,而这时候,七宝丹鼎中禁制却随着真火消逝,一丝一缕的松动起来,李渔心中一动,干脆发了个狠,把七宝丹鼎中三昧真火不要钱般全力鼓动,送去了罗刹女肚皮内的小葫芦里。
心念一动,将小乾坤破禁真法的使了出来,趁着七宝丹鼎禁制松动,祭练起七宝丹鼎内禁制来,心中不由得笑道“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是这小葫芦在帮我炼化禁制,若能见七宝丹鼎祭练到一十九层禁制,我岂不是借宝鼎之威,便能有了天仙实力?”
有灵胎小葫芦吞吸,七宝丹鼎中禁制松动不少,本以李渔现在实力,将七宝丹鼎祭练到十重禁制已是极限,此时却轻易超越这股极限,未过多久便以小乾坤破禁真法将第十一层禁制符箓完全祭练,做出这一步突破,李渔也并无大惊喜,只觉得行有余力,便不管其他,趁着难得机会,一边引导三昧真火供小葫芦吞吸,一边默默祭练。
事关自己孩儿,罗刹女本欲是拼死一搏,但此时见李渔将如此浩瀚真火灌入灵胎之中,心中顿生感激,只觉得滚滚三昧真火堂皇正道,非但让腹中灵胎逐渐安静下来,连自己也受用不小。
这一次吞吸,足足过了大半日,小葫芦也不知吞吸了多少三昧真火,这才心满意足安稳归于罗刹女胎位中,李渔借此机会,足足祭练了一十八层禁制,这才感觉到了极限,虽未能祭练但天仙境界,但李渔亦感觉十分欣慰,心中暗道“到没想到这小葫芦躁动,竟是让我得了这般机会,日后无须凝练十日横空大阵,只需引鼎中三昧真火,便有炼神还虚大成实力。”
虽被灵胎葫芦吞吸不少,但七宝丹鼎底蕴深厚,只需祭练些时日,引天地元气满满温养便可恢复,李渔试着运气七宝丹鼎,只觉收发由心,其中熊熊三昧真火,就好似是他修炼的神通真气一样,其中真火,只需李渔神念一引,便能喷勃出来,非但威能无穷,更是极省法力。
再向罗刹女腹中探去,便见那小葫芦吃干抹净,此时总算安稳下拉,在罗刹女腹中熠熠生辉,李渔见之不禁又些好气又好笑,暗忖道“这小葫芦一口气吞了我这么多真气真火,也不知都装到什么地方去了,这般情着实古怪,只是这小葫芦内已大半气息皆由我来,若细般算下来,岂不是相当于这儿子也有我一份?”
想到此节,李渔心中顿极是怪异,把法力停了,李渔神念回转,再睁开眼睛,那罗刹女看他双目中更是无穷感激,沉浸了良久,这才说道“自身修持越高,子嗣传承越难,我与大王这一胎,也是机缘巧合,妖兄非但救我性命,更是耗损真元功力助我稳固胎气,今日我这孩儿平安,皆因妖兄相助,我定有厚报!”
李渔看她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暗忖道“前世种种,家中父母对我也极是挺爱,恨不得把自己来替我受苦,只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到此处,李渔对罗刹女说道“公主且安心养胎,腹中麟儿自然无恙,只是我们藏匿多日,外面寻不着公主,只怕也极是急切,公主行动不便,便由我将你送回去,我有一宝,倒可让公主暂时栖身。”
罗刹女挣扎起身,对着李渔自没半点怀疑,浅浅一拜,口中说道“全听妖兄安排。”
李渔当下就用坎水境将罗刹女收入其中,让她在里面安心休养,李渔捏了仙人盗神通,隐匿身形飞遁出洞外,此时他了然一身,便是外面还有什么乱子,也可从容躲避。
出了山洞,李渔也未想到,这一次翠云山之行,转是自己收获最大。
他飞起天空,四下观望,那日逃走的急促,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安顿好罗刹女之后,李渔这才有心思寻找路途,依照罗刹女所说,他暗暗刻算方向,化作一道火云飞遁而去,其中还走错了几次路,这才遥遥眺望到翠云山的层峦叠翠。
翠云山依旧如前一般葱郁,只是山中气氛却极是肃杀,好在此时看去,山中血红旗帜招展,此地依旧是牛魔王地界,那日君子国李渔遁去,无暇分心关注战果,其后便与都山剑派古灵玉三个,还有风雷双剑一场大战,故而也不知晓后来是什么情况。
李渔到了翠云山外时,对见得其中旗帜招展,但也不敢贸然进去,李渔正在遥遥观望,却见山中陡然水浪白花翻腾,气势极为庞大,翠云山中传来一声清亮高呵“何方鼠辈,竟敢在翠云山窥视!”
话音未落,便见的一队兵马从翠云山中彪飞出来,引头的一位身形高挑,乃是个极美貌的十七八岁女将,凤眼含威,英气勃勃,一身银甲灿灿,额前有一对珊瑚玉角,熠熠生辉,更衬托的这位女将姿容出众,仪态威严,她美瞳轻扫,就看透李渔并非人身。
李渔心中一动,便挥手将罗刹女放了出来,罗刹女眼前一亮,陡见的那龙女颜面,顿极是激动,提气高喝道“敖韵姐姐,你也来翠云山助拳了!是我来了!这是我于路上结交的一位好友,若非他鼎力相助,我怕是回不来了。”
罗刹女心中激动,飞扑上去,李渔只是站在原地,朗声说道“在下李渔,见过了龙女,各位仙子。”
敖韵拉住了罗刹女,笑问了几句,这才转头对李渔说道“我久在北海,还真不知妖族何时出了这般青年才俊,不知你与我家罗刹妹妹是如何相遇?便凭这道蕴藏金乌精气的阵法,你便极是不俗,日后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李渔心中一震,暗道这龙族真是好毒辣的眼里,他方才十日横空大阵一展既收,竟然被她看出些许跟脚,便一笑道“我正跟几个都山弟子斗法,战乱中走失,便遇到铁扇公主,我二人合力诛杀了都山剑派风雷双剑,这才出一份拙力,将公主护送回来。”
李渔一笑道“至于这道阵法,侥幸得了一份机缘,些许手段不足龙女夸耀。”
既被对方看出跟脚,李渔干脆就爽朗趁人,敖韵的法力太高,给李渔的柑橘只怕与突破后的柳琵琶相若,相比也是真仙层次的强者,他遮遮掩掩的也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