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谢跃亭说话很是中肯,张初九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道:“谢先生说的对,虚境探险其实本质上就是种搏命游戏,只不过活下来的比例比较高而已。
真要受运气差,遇到了不能抗衡的敌人,就算是神话级的强者也只能陨落。”
“但就是因为这样,探险者的生活才那么吸引人不是吗,”谢跃亭闻言大笑着道:“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有不断经历未知才能不停的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
张同学既然出现在崂山新区,想必是感觉自己已经征服了吉山虚境,想要享受更刺激的挑战,博取更多的财富,见识更真实的世界对吗。
我们从某种意义上算是同一种人,又混迹在同一个地区的虚境圈子里,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的,我的手机号码是109…,光迅号是21…昵称墨元子。”张初九想了想,点点头道。
话音落地,谢跃亭也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网络通讯方式,之后跟张初九道别一声,和一直等着的女伴去了别桌用餐。
“你两年前就是超凡者了,还利用虚境探险赚了几个亿,真的假的?”全程听完谢跃亭和张初九的对话,一直强忍着没有出声的李木子,这时终于不用再忍,眼睛瞪得溜圆望着哥哥问道。
“你管是真是假呢,”张初九面无表情的说道:“职业虚境探险者和普通人等于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而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踏进我的世界,所以不用知道那么多。
如果你不甘心,未来有意愿成为一名职业虚境探险者,或者希望从事虚境相关工作,那就不要见了我就觉得委屈,整天在爸爸、妈妈面前耍小孩子脾气,好好努力吧,木子。”
望着一脸肃穆的兄长,李木子张张嘴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低下脑袋无声的吃起了包子。
张初九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面前的清粥默默端给了妹妹,又挥手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一大堆的小菜、包子、白粥、米汤。
一旁的秦果果、刘恩琪和四个男生见张初九、李木子两兄妹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应该开口说点什么,不由全都沉默了下来,一直到吃完饭,张初九付账才干巴巴的道了声谢。
张初九再负债累累也不至于把一顿蒸包放在眼里,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几百块的早餐而已,谢什么谢。”,和李木子一伙人出了包子铺的门。
路上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
张初九看了看妹妹要漂亮不要温度的薄运动装,皱皱眉头说道:“天寒地冻的你们穿这么少来海边也真是心大。
还有新区也就是这样了,体验、体会满足一下心理的幻想就行了,赶紧回市中心找个商业广场,暖暖和和的喝个热饮,看个电影,谈谈恋爱。”
听张初九这么说,李木子的脸蛋一下涨的通红道:“我,我又没男朋友,谈什么恋爱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在觉的张初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同时,还隐隐感受到了哥哥话外暗藏的关心,犹豫了一下问道:“哥,你让我们回市中心你自己留在新区干什么?”
“去虚境遛一趟,然后晚上回家和老爸、老妈还有你一起吃元宵,看花灯、上香祈福。”张初九坦然答道:“好了,你和朋友玩吧,我走了。”
之后心念转动,他将千乘从叁生鼎中取了出来,纵身跃进车厢,说一声,“缓。”,驱使着辕前八只金木猛虎迈步向不远处的虚境之门走去。
望着驾驭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巨大仿古虎拉战车,公然行使在新区大道上渐行渐远的哥哥,李木子愣了一会,突然高声喊道:“哥,我对爸、妈的了解比你深的多。
他们骨子里不是那种赶时髦的人,他们胆子小害怕出事,肯定不愿意让你做什么职业虚境探险者。
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崂山新区玩,总之你小心点,别在家里说漏嘴了,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知道了,去玩去吧,好好放松、放松,晚点回家也没关系,如果妈妈唠叨你,我会帮忙求情的。”张初九闻言站在战车御者的位置上虽未回头,却将右手高高举了起来,用力挥舞着应道。
望着他被劲风吹得飞舞的头发和衣衫,一旁的刘恩琪花痴似的捂着胸口道:“学习全海大附中第一,又是主持着一座健在黄金地点的道观里的授箓道士,还拥有超凡力量的职业虚境探险者,木子啊,这样的哥哥也太完美了吧。
对不起,认识了这么久,我之前竟没看出来他隐藏的这么深,是我的错。
现在我决定知错便改,郑重的请求你,从今天开始叫我嫂子,我会对你好的。”
听到这话,一直追求着刘恩琪的赵莲生脸色顿时一绿,李木子则撇撇嘴言不由衷的道:“太优秀、太完美有什么好的。
上帝的公平的,一方面无可挑剔,另一方面的缺陷一定大的吓人,比如像我哥那种男人,完全是钢铁直男,一丁点的情趣都没有,而且超级自以为是,八百年也开不了窍。
属于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类型。”
刘恩琪闻言探头贴近李木子的耳朵,压低声音陶醉的道:“哇,你一说‘亵玩焉’让我好有感觉,画面都在眼前冒出来了,好害羞啊。”
“刘恩琪你个疯丫头,那可是我哥!”李木子听到这话,先是有些不明白的一愣,之后回味过来,望着认识时间最长、交情最好的闺蜜,气恼的嚷了起来。
两人闹做了一团。
而这时张初九已经驾驭着千乘出了崂山新区,进入到虚境之中。
虽然从新区的大街上眺望,感觉崂山虚境就像是紧贴着隔离墙一般,其实两者之间还隔着一道宽度几千米的海峡。
看起来重量至少数吨,完全由金木铸成的千乘,像是一片落叶似的行进在水面上,瞬间跨越漫长的距离,驶上了虚境中的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