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果听到李木子的解释,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远远的朝张初九笑笑,娇声招呼道:“你好,张同学。
我是两个月前刚转学到木子班,和她变成好朋友的秦果果,认识你很高兴。”
“你好秦同学。”张初九也礼貌的点点头,“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打完招呼,他觉得和3个女孩共处一室,无话可聊,浑身的不自在,就望着妹妹道:“那个既然爸妈那么晚才回来,我就先去外面逛逛了。”
李木子虽然言辞中处处和哥哥作对,但实际对张初九却挺关心,嘟着嘴不满的说道:“都到晚饭时间了,还到处乱跑,想逛街的话,吃完外卖再去不行吗?”
张初九却不想找不自在,摇摇头说:“不了,我想呼吸一下海边新鲜的空气,顺便去前面海滨浴场的夜市练练地摊。
那里有家小火锅我可是想了整整一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说到这里出于礼貌,言不由衷的邀请道:“嗯,要不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我请客。”
“我们都是正经的胶澳人,海鲜早吃腻了,你自己去享受吧。”李木子想都想就直接拒绝了哥哥虚头巴脑的好意,和两个闺蜜低声说笑着跑到客厅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视,商量着点起外卖来。
张初九见状漫步离开家门,出了小区来到海边,吹着海风沿着海岸线悠闲前进,步行10几分钟,来到了一片海滨公共浴场旁。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满坑满谷玩水的游人都已上岸,经营大排档的走鬼老板们开始在海滩上扯起电灯,摆上桌椅,煤气灶一烧,铁锅热炒的忙活起来。
一个绵延上百米的美食夜市很快便凭空出现,海岸上弥漫起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在海边摆摊,食材自然是海货为主,而和华国南方地区吃海鲜讲究轻轻淡淡,品尝食材原味不同的是,地处齐鲁的胶澳烧海鲜充满了鲁菜特色,讲究的是浓油赤酱,吃着过瘾的重口味。
张初九绕着夜市走了一圈,发现自己念念不忘的那家经营海鲜小火锅的拍档已经消失不见,不禁遗憾的叹了口气,随便找了家厨子颠勺功夫显得最纯熟的地摊,要了特大份的葱烧海参、糖醋海鳗,外加海鲜疙瘩汤和米饭。
兼着两把刀的排档老板是个一身腱子肉的中年汉子,一口胶东口音热情的招呼张初九落座后,便自顾自的忙活起杀鱼、切菜来。
张初九闲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大海,吹着夜风,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一阵悠扬的钢琴彩铃声过后,电话接通,他问道:“吃了吗?”
“没呢。”话筒里一个悦耳的女声答道:“你来胶澳了。”
“嗯,”张初九道:“今天刚到,正在离海大最近那个沙滩夜市练地摊呢,过来吧。”
电话的另一边,胶澳市中心最繁华的街区荣光大道新开业的‘盛达广场’1楼D牌名品店里,一个身高170公分左右,穿着雪白色的中短连衣裙,画着淡妆,长相清丽,脸上笑意盈盈的女孩闻言不满的答道:“你来‘胶澳’也不早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现在都晚上6点多了,我都吃过晚饭了,正和同学逛卖场呢,总不能丢下她们去找你吧。”
旁边几个同伴听她这么讲,纷纷好奇的探头过来,三三两两的嬉笑着问道:“雯雯跟谁通电话呢,怎么不能丢下我们去找他啊?”;
“对呀,饭这种东西吃过了还能再说吗,你朋友有诚意的话,我们赶过去再搓一顿也可以哦。”;
“谁呀,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啊,感觉不是我们认识的人,那就不是孙胜奇、胡俊赉两个家伙了。”…
被同伴围着打趣、追问,白裙女孩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小声解释了一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从小认识的好朋友啦。”,之后又将手机贴近面颊道:“行了,我现在很忙,不和你说了。
明天去找你,拜拜。”,之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海滩上的张初九听到话筒变成了‘嘟嘟嘟…’的盲音,撇撇嘴偷骂了一声,“这死丫头,我喊都不来,拿什么‘翘’啊。”,收起手机,继续瞭望着远方波澜荡漾的海平面。
‘胶澳’东、南、北三面百里之内不见虚境,唯独西面近海处和市区相邻着两座恰好都是‘大型、丰富、绿级’的虚境。
一处因为和崂山山脉相连,且境内有上古道宫遗址,便直接被命名为‘崂山’;另一处孤悬海中被命名为‘瀛洲’,与华夏古代海外仙岛相同。
而张初九目光所视的方向,三十里外,便是围绕着瀛洲虚境填海所建的‘新区’。
“大型、丰富级、绿阶、大型、丰富级、绿阶…比起‘微型、平乏级、白绿阶’来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远看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嘴巴里喃喃说道:“张初九啊张初九,以你现在的实力去那种虚境探险,完全就是搏命。
最好看都不去看,免得冲动,千万别忘记那句俗话,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时机还不成熟啊。”
正嘟囔着,刚点的菜已经端了上来,张初九闻着喷香的海鲜,不再胡想,收回目光,眉开眼笑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他打了辆车赶去市区‘万佳影院’,厚着脸皮混在一堆情侣里买票看了部新上映的爱情大片,又跑去游戏厅消磨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晚归父母的电话。
在电话里,李偲华好一顿埋怨儿子赶来胶澳却没有提前通知自己,张初九自知理亏,一边装模作样的诚恳认错,一边急急忙忙赶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