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苦练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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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祖父的话,张初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撇撇嘴道:“我这样的年纪岁数,打零工都是违法的,想要赚钱,只能去虚境闯荡。

  您既然觉得我修炼‘衍煞法’有成,应该开始去虚境实践了,直说就是了,何必嘴巴里讲‘不管你的修炼了’,实际却话里话外提示个不停。

  放心吧,我说‘老老实实修炼’也只是随口说说,现在单单每天练习‘炼珠连弹’就得花四、五百块买钢珠,用的全是您卡里的钱。

  我张初九堂堂大好男儿,怎么会一直这样啃老下去。

  再过一、两个月,等提升、提升体力,练好了‘炼珠连弹’的准头,就去虚境探险、寻宝,赚钱。

  到时候您也别操劳了,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吧。”,目光中却闪过一抹坚定之色,语毕一改偷懒的初衷,鼓起劲头,转身出门跳上自行车,朝武馆冲去。

  煜邦武馆形意拳的基础,是运用五行思想创出,劈拳(金)、崩拳(木)、钻拳(水)、炮拳(火)、横拳(土),五种基本拳法套路。

  然后结合五种奇禽异兽的形态特征,编出进阶技法,分别为虎形(金)、龙形(木)、蛇形(水)、雀形(火)、鼍形(土)。

  张初九被祖父诱导着改变了心意,决意尽快积累起足够的实力,去虚境闯荡,便不再嫌弃习武见效太慢,反而本着‘苍蝇再小也是块肉’的想法,加倍努力的练起拳来,很快便学全了形意五行拳的基本套路。

  空闲时间还按着祖父的叮嘱,学了几套剑术也是一、两天时间就练的滚瓜烂熟。

  他的指导教练赵贺感觉教起张初九来顺畅无比,自己指点五分,学生能领悟出十分来,心里十分畅快,最后竟不知不觉间把龙、虎、蛇、雀、鼍等进阶形意真髓,也传了出去。

  这正应那句俗语,‘天下先生爱好的’,好师傅难寻,天资卓绝的好徒弟其实更是难找,偶然遇到一个投缘的,便忍不住倾囊以授。

  而张初九也是感恩知报的性子,慢慢就不再称呼赵贺教练,而是按着华国古礼,称呼‘师傅’,并且时不时便买些好茶叶,好点心的给赵贺送去,以示感激。

  时间就这样飞速流转,不知不觉到了8月下旬。

  经过大半个月的努力,张初九终于将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龙、虎、蛇、雀、鼍五形进阶功法也尽数领会。

  这天晚上,在灯光通明,亮如白昼,面积足有数百平方米大,地上铺满蓝、白两色革质软垫的煜邦武馆练习厅里。

  打完一遍套路,张初九满头大汗的对赵贺说道:“师傅,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我暑假作业都还没做完。

  现在既然把该学的都学全了,明天起我白天就不来武馆练习了,好好赶赶作业,行吗?”

  赵贺不在意的说道:“来武馆学拳的主要目的是让我们这些教练纠正架子和呼吸术,免得练到歪路上去,不仅达不到强身健体的目的,反而练得五痨七伤。

  你小子是鬼才,身体素质不算绝顶吧,却天生有练武的悟性和心性,不到一个月拳术就入了味,其实来不来武馆都无所谓了。

  不过呢,俗语说得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能来的话,武馆最好还是常来逛逛,主要是不时的感受一下气氛,不要懈怠了。

  须知,再高的天份也比不过‘刻苦’二字。”

  最后这句话虽平淡,却是至理名言,张初九老老实实的生受道:“我知道了,师傅。”

  见他知道轻重,赵贺满意的笑笑,想了想道:“你现在既然已经不叫我教练,而称呼师傅,我就得有点师傅的样子。

  这样吧,明天下午1点半你过来一趟,记住下午一点半准时,别早也别晚,我让你开开眼界,得点好处。”

  “是。”张初九点点头,见赵贺再没话讲,便拱手行了一个古礼,转身朝淋浴室走去。

  冲了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短裤、汗衫,他出了武馆,感觉星空璀璨,凉风徐徐,分别惬意,便有些舍不得往家走。

  想想自己每天十几个小时的苦修,已经坚持了接近一个月,面对狐朋狗友再三召唤理都不理,张初九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倦意,默默想到:“人又不是机器,只干活不休息。

  何况就算机器也有抹油,检修的时候。”决定稍稍放松一晚,骑了自行车,朝新星路驶去。

  而在同一时间,数千米外的荆南环城路上,一辆中巴正缓缓转弯,拐进‘新街’宽敞的八车道公路。

  借着路灯可以看到,巴士车的司机是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里面的乘客则是7、8个身穿‘煜邦武馆’道服的年轻男女。

  司机正常的开车,那些年轻人却放着好好的座位不坐,正屁股腾空一扎高,双手抱胸,脚尖踮起的站着桩。

  桩功辛苦,踮起脚尖来站桩更是困难加倍,更何况马路再平坦,中巴行驶时也不免会有些颠簸,这伙年轻人中大多数已累的满头大汗,身体微抖,全凭意志支持。

  只占了司机后面位置的一位大约20来岁,身高190公分左右,手长脚长,身材挺拔,五官清秀的青年,和一个梳着短发,个子高挑,眉宇深邃,一脸英气的少女却只是面颊涨的微红,额头上连一滴汗都没流,显然犹有余力。

  过了一会,实在站没了力气,座位在少女身后的一个长发披肩,长相虽不算漂亮,但皮肤白里透红,细嫩诱人的年轻女子,侧脸脑袋,探头看了看少女轻松的侧脸,突然大声嚷道:不比了,不比了。

  都20多分钟了,翟师妹连脸色都没变呢。

  有她和洪师兄这两个变态在,咱们比来比去累的要死,也只能争第三名,还比个什么劲。”,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和那年轻女子隔了一个过道,并排站桩是个圆脸青年,见状不满的说道:“赵师姐又耍赖了,咱们比的是最早坚持不住的请吃宵夜。

  你管谁第一、第二呢。”

  赵新蕾闻言高声争辩道:“徐兵,这都马上要到武馆了,本来就比不出了,你乱嚷什么。”,说着拍了下前排少女的肩膀,寻求同盟军似的问道:“翟师妹你说对不对?”

  翟丹不喜欢赵新蕾遇挫便避且爱胡搅蛮缠的性格,但碍于面子和辈分,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无声的一笑不做回答。

  司机后排的洪鹏飞瞥见这一幕,笑着举起了手,大气的说道:“都别吵了,一顿宵夜而已,谁请不都一样。

  今晚新星路吃烧烤,我来做东。”,之后朝司机招呼道:“李师傅辛苦了一天,一定也饿坏了吧,到时候一起去啊。”,赢得了一片欢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