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特战队员又回到了原先的阵位,在他们精准的枪击下,三个炮弹箱周围已躺倒了一片尸体,他们将在阴冷的气候下,化为一堆堆肥料,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赵虎看到鬼子的进攻被迫停止,缓缓坐在地上,大炮走到身边,递上一支点燃的香烟,他接过深吸了一口:“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队员三死四伤,其中重伤两名,新兵连损失近半,唉,这场仗打亏了!”
赵虎吐出一口烟气道:“不,这不算亏,下面至少躺下了近两百个鬼子,更重要的是,只要我们卡住这里,他们剩下的都是死鱼,而且,新兵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战斗才能真正成长起来,特战队亦是如此,我们不但要成为突击尖兵,阵地战也得是一把好手,只有经过淬炼,才能成为真正的铁血强兵!”
大炮笑了笑,抬脚踩灭了烟头,向下面指了指道:“别看他们人多,估计也没什么辙了,下面,他们大炮已哑火,也该让我们的大炮发言了,奶奶的,之前光是挨炸,心里憋得慌,这次你就瞧好了,我不把小鬼子的翔炸出来,就不再担大炮这个名!”
寺内大佐也在清点兵力,两个仅剩的中队长在他面前垂首站立,声音中已带着颤抖:“大佐阁下,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你看是不是准备分散突围?对面小山头太硬了,我们很难啃下……”
“八嘎,你以为我不知道山头硬吗?可你知道他们是什么部队吗?告诉你,只要我们一分散,他们就会象狼群一样咬上来,到最后,他们会借助熟悉的地形,把我们打得溃不成军!”
另一个中队长讶然道:“不可能吧?他们刚才已损失了不少兵力,我们差一点就冲到山头上了,怎么还有力量反击?”
“哼哼,差一点,今村队长,你知道为什么差一点吗?”
“那是因为最后有二三十个精兵突然反击,他们的时机掌握得太好,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功亏一篑!”
寺内仰头长叹了一声:“是啊,只有二三十人,就把我们的进攻给遏制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帮人就是一直盘踞在你我心头的最大也最凶猛的敌人——二郎神!”
两个中队长同时失声道:“哪呢?他们是二郎神的部队?”
“是的!”寺内突然盯住两人,目光变得异常坚定:“那帮新兵根本不值一提,只有这个二郎神,以及他的特战小队,才是帝国的心腹大患,所以,我们这次的作战目的改了,不再是为了突围和抢夺炮弹战斗,而是以全力消灭二郎神为目标!”
今村失声道:“那我们的损失会很大的!”
寺内俊秀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们的损失会很大,但只要消灭二郎神,哪怕全军搭进去也值得了,你们不知,就是这个二郎神,前一阵居然摸到了天津,抢去了一万多支帝国制式武器,要是再让他们游荡下去,帝国遭受的损失将不可估摸,所以,我决定了,趁这次围住二郎神,倾尽全力,也要彻底消灭他们,给师团部发报,这就是我的最张决定!”
日军的眼睛盯上了自己,赵虎却浑然不知,他甚至还把狒狒的机枪组调到了后山,那里只有一个排的新兵在防守,但鬼子还有一个小队,万一被人家摸了屁股,可就回天无力了。
山下的鬼子开始集结,赵虎从沉闷的气氛中感到一丝不祥,远处,山头上已响起手榴弹的爆炸声,而鬼子的刺刀也开始闪光,看来,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而山下这批日军不但没有分兵救援,而且还排成了一排排散兵线,慢慢向山下压来。
只见一片黄色的身影漫山遍野,散布在荒草乱石中间,两翼的重机枪周围更是围满了日军,抬着沉重的九二重,奋力向前跑动,看来是准备用人命保住机枪火力啊!
“不好,鬼子这是要拼老命了!”
徐大炮见多识广,指着鬼子身后说道:“营长你看,他们连大队部都没几个人保护,全都压上来了,难道还想夺山死守?”
赵虎摇了摇头:“有点不象,如果夺山,他们不可能把炮兵都武装起来,还发了步枪准备死战,这种情况一般是走投无路时才会发生,难道我们抢的军官这么值钱?”
接着,他甩甩头,把心头的一丝不安摇去,对几个人说道:“大炮,你和炮弹赶紧去收集重机枪弹壳,重新捆扎药包,这回我不要求杀死,只要多杀伤,让鬼子没有进攻能力就行!”
几挺缴获的重机枪旁边,堆了一大堆弹壳,这可是赵虎刚才借机偷偷放上的,由于新兵连那几个重机枪手已换了好几茬,谁也没空去细数用了多少子弹。
接着,赵虎又对左右箭道:“你们两组狙击队,这次全力射击敌人的重机枪手,哪怕浪费弹药也无所谓,一定不能让他们形成掩护火力!”
见两人领命而去,赵虎又对刺刀说道:“老张,你带上其他特战队员,先拿三八枪解决鬼子的掷弹兵和机枪手,至于那些基层官兵就由我和狗子负责清理,记住,你们将是最后的预备队,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现!”
刺刀目光一凝,沉重地点了点头,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看到赵虎如此慎重,可见这次敌人所图颇大,看来,这回不拿出全力是不行了!
隔着七百米,四挺九二重就开始了压制射击,由于九二式枪身沉重,再加上备有瞄准镜,鬼子的点射也能打个八九不离十,子弹都是贴着战壕上方不远飘过,同时,也给进攻的鬼子壮了胆。
左箭竖起大拇指,用跳眼法瞄了瞄,不由哧笑一声:“哼,七百米,看来小鬼子被打怕了,哥几个,活来了,有没有想比比的?”
一个叫鹰眼的队员丝毫不怯场,冷哼一声道:“比就比,咱用的枪都一样,难道你还能打出花来?”
一股不服输的气氛开始漫延,虽然左右箭入队时间最长,但其他人也都经过海量弹药的射击,再加上最近经常打战,实战水平日益提升,基本和两人差不离了。
只见左右箭各带一队,披上伪装服分卧左右,仔细测定风向,并根据各人习惯判断出子弹抛物线,就开始推弹上膛。
“叭勾”
身边一个叫狸猫的家伙沉不住气,第一个射出了子弹,左箭透过瞄准镜,看到重机枪手左边一个鬼子捂住脖子倒下,旁边的鬼子还想上去救援,可左箭仅凭那冲天的血箭就可以断定这家伙活不过四十秒!
嗯,风向偏右,抛物线还得抬高一丝,这个主射手射得正欢,就他了!
轻轻扣压板机,一枚六点五友坂弹被底火点燃发射药,奋力挣脱枪膛的束缚,带着一路尖啸,直奔鬼子的钢盔而去!
“当”的一声轻响,尖锐的弹头击破钢板,余势不减,又凿开鬼子射手的头盖骨,在他脑子里绕了一圈,才从后面逃跑,而这个鬼子也被打向向后一仰,再一头扎在机枪上,伸向后面的两腿象死鸡一般连续抖了几下,就笔挺伸直!
几个负责掩护的鬼子一见两人死亡,全都舍命挤向两边,想用他们的身体为机枪手当肉盾,可惜他们不能遮挡射界,仍是留下一片空隙给神枪手从容瞄准点名。
曹大勇看了看,不由纳闷道:“营长,这帮鬼子吃药了吗?怎么重机枪手都死得差不多了,他们却不管不顾,甚至都不趴下,直管弯腰向前跑?”
赵虎冷静地重新压入一排子弹,大拇指感受着“咯登登”的脆响,头也不抬道:“他们还真有可能吃药了,不过那是一种毒品,会激发出濒死的斗志,而且,这回鬼子使用的是猪突攻击,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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