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没了双腿,少了一只手臂,竟靠单臂支撑,在地上爬得飞快,到了苏启前不远,盗跖突然道:“狗贼,你已经离开咸阳了吧?”
苏启正思考没回话,被盗跖误以为他猜中了,道:“狗贼,这一战,是我们赢了!”
除了墨家几名高层,其他人不懂盗跖在说啥,盗跖是在说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将苏启引离了咸阳,让荆轲、卫庄的刺秦计划能更好得以实施,只要荆轲、卫庄刺秦成功,他们即使死了,也是胜。
盗跖不知,咸阳宫中正发生着与他所想不一样的一幕。
荆轲、卫庄,改头换面之后,以燕国使者的身份,前往咸阳,向秦投降求和。
两人整容之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又刻意改了自身原来的一些习惯,省得被人识破了真实身份,一路披着燕国使者的马甲,也没遇到什么阻碍,便到了咸阳。
两人向秦递交了燕王丹投降求和的书信,表明来意后,受到了秦王的召见。
荆轲和卫庄随宫人走进咸阳宫中,大殿内,秦国文武并列,见两人进来,都齐齐看去,李斯也在其列,但他并未认出这两人中有一人便是他曾见过的卫庄。
“燕国使者到。”
荆轲、卫庄立刻向高坐于王位上的秦王行礼道:“燕国使者轲明拜见秦王。”
“平身!”
嬴政坐在王位上,看着下方二人,道:“寡人听闻,你二人此来,是奉燕王之命,前来向我大秦投降求和?”
荆轲为主使,荆轲道:“正是。大秦兵威如神,非燕国能挡,燕王心系燕国百姓,恐战乱使生灵涂炭,故派我二人前来咸阳,欲向大王求和。”
嬴政道:“寡人又怎知你等不是假意投降?”
荆轲道:“燕愿献上燕之地图、王玺!”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秦国文武无不动容,燕王将燕国地图交给秦国,代表燕有投降之意,可地图还不算什么,燕王将王玺都交给秦国,这表示燕王要向秦王称臣了。
嬴政听到荆轲话后,脸露笑容,问道:“地图、王玺何在?”
卫庄上前一步,将双手中捧着的地图、王玺呈向前,微低着头,不直视嬴政,道:“请大王过目。”
嬴政高兴道:“呈上来!寡人今日便要一览燕国地图,看一看燕王之玺。”
这时,李斯跳出来道:“大王,不可!”
嬴政有些不满,他虽被苏启洗脑控制了,但苏启只是让其百分百信任他、支持他,仍让嬴政保留他自己的一些思考和感情,现听到李斯跳出来阻止,不满道:“为何不可?”
李斯道:“大王,这两人虽为燕国使者,但大王身份何等尊贵,岂能让他等接近大王?若两人怀有歹念……大王之安危,即秦国之安危,为秦首要之重事,还请大王三思。”
李斯将话说完,这是担心两人接近嬴政后,会图谋不轨,做出影响嬴政安危的事。
“李大人所言有理,为大王安危故,请大王三思!”
“大王可请侍卫将地图、王玺呈上,何必让这二人亲呈?”
大殿内,秦国大臣听李斯话后,纷纷劝嬴政。
秦马上将要一统天下,等秦统一了天下,成为这片大地唯一的国家,他们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秦王出现了什么意外,会让秦统一的步伐停止,会多出更多变数,这不仅对秦不利,对他们也不利。
荆轲和卫庄此时,心里早将李斯骂了千百遍,若不是李斯,说不定他们已经接近秦王了。
现在这局面,估计很难再接近嬴政,未成想峰回路转,嬴政主动给了他们机会。
嬴政见这么多人劝他,他反而起了逆烦之心,冷声对群臣道:“你等当寡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小儿不成?”
又对荆轲、卫庄两人道:“你二人速将地图、王玺呈来!”
荆轲、卫庄赶紧捧着地图、王玺向秦王所坐王位走去,两人其实并不能真近到秦王之前,但能靠近到王位的台阶之下。
而这台阶只有五步不到!
两人一步一步走着,低着头,显得十分谦卑有理,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正在计算步数,随时准备向那王位上的人发动惊天一击。
荆轲与卫庄合作,比原世界历史上荆轲与秦舞阳合作好得太多。
原世界历史中,秦舞阳被吓得变了脸色,从而露出了马脚,被制止住,根本没帮上荆轲什么忙,可这世界,卫庄紧跟荆轲,一点马脚也没露,表现得真如一个燕国使者一般。
两人走到了王位的台阶下,恭敬地将地图和王玺呈着,两名秦王侍卫走来,欲取走两人手中的地图、王玺。
正在这时,殿中一名大臣忽然倒在地上,众人这瞬间都被这名大臣吸引了,连嬴政也注意到那。
这也是刺秦计划的一环,这名大臣专门吸引殿中众人的注意,好让秦王丧失掉这一瞬间的警觉。
正当众人被吸引了目光时,两道寒光乍现,一道犀利无比的赤红剑气,携着磅礴的杀意,斩向了嬴政,而另一道寒光也急速破空飞来,仿佛要洞穿虚空,正是鬼谷派纵剑术——百步飞剑!
盖聂“身死”,卫庄身为这一代仅剩下的一名鬼谷弟子,自然而然也习得了纵剑术,在这些年中,卫庄将横剑术与纵剑术结合,创出了更强大的百步飞剑。
且这一剑他准备良久,可谓他习武以来,最强一剑!
与卫庄一样,荆轲这一剑也是他最强一剑!
荆轲的绝杀之剑,号称“五步之内,百人不当”,他此刻手中之剑是以陨落星辰碎片铸造的残虹,更让荆轲这绝杀一剑威力大增。
两道绝杀之剑袭向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嬴政,在两人看来,几乎不可能有人救得了嬴政,可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嬴政之前,一道红白相间的屏障随之挡在嬴政前方。
“轰”
咸阳宫大殿中传出了巨大的轰鸣声,这座大殿都在摇动,房顶上的灰尘不断抖落,让下方大臣的衣袍都被沾脏。
可此时,没人在意这,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王座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