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启对嬴政的精神心理控制过关,嬴政并未表现出异样。
嬴政摇头道:“先生真乃奇人,五日前言仲父亡,仲父果真亡矣。寡人曾言,‘凡先生所为,凡先生欲做,嬴政愿倾秦国之力支持。若有灾难,嬴政愿受之!’,寡人岂会惧先生所为乎?何况,先生在做这件事之前,已告知过寡人。”
苏启道:“大王能理解便是。吕相一死,其麾下势力失去了首领,接下来就看大王手段。”
嬴政胸有成竹道:“有先生铺路至此,若寡人还做不好,那寡人当不值先生辅佐。”
吕不韦一死,嬴政在秦国内最大的敌人一除,在明面上,嬴政在秦国内的危机已经大去,他的王权得以稳固。
车队又行了几日,抵达了咸阳,苏启看着前方的咸阳城,从他到这的那一刻起,这个秦的历史,这个世界的历史,都将变得不同。
咸阳宫中,嬴政、苏启刚至不久,嬴政刚换回秦王服,便听宫外的宦官一声宣:“太后驾到!”
只见一名风姿绰约的华装美妇在几名宫女、宦官的搀引下,到了殿中,看到一身王服的嬴政,唤道:“政儿!”
这名成熟美妇是嬴政之母,赵姬,赵太后。
苏启只在其进殿时,看了其一眼,其之美色果真过人,难怪能让嬴政他爹从吕不韦那里将之讨要过来。
苏启又看到赵太后身边一名面容俊秀的宦官,正巧,这宦官也在看他,准确说,是在打量他。
这不是个普通的宦官!
嫪毐!
苏启很快便判断出这宦官是谁。
这位嫪毐可不是历史上那位,虽说丁丁可能也不小,能当车轮轴,但他真正的身份是“罗网”首领,一身武功,绝对是当世顶尖。
苏启对“罗网”很感兴趣,这个组织成立那么多年,一直藏在七国阴影中,网罗了不少人才,里面肯定有不少武功秘术,且其势力庞大,值得为他所用。
苏启先向赵太后行礼道:“草民苏启见过太后。”
赵太后却看也没看他,径自走到嬴政面前,仔细看着嬴政,关心道:“政儿,你怎么能私自出宫,还去韩国那样的地方。”
苏启也不在意赵太后不理他,向嬴政道:“大王与太后多日未见,草民在此,不便大王与太后叙母子之情,草民请告退!”
嬴政道:“这……”
见苏启冲他点了点头,嬴政道:“那就请先生先去好生安歇,寡人已为先生安排好住处,待明日,寡人再请先生共商国是。”
嬴政又看向赵太后带的宫女、宦官,道:“你们也暂且退下。”
“是,大王!”
苏启和这些宫女、宦官一同往殿外走去,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苏启和嫪毐正好走到了一块儿。
两人几乎肩挨着肩,嫪毐以内力传音道:“我知道你做过的事,但我要提醒你,这里是秦,不是韩。想要在这里任意妄为,就要做好遭遇不测的准备。你,准备好了吗?”
苏启同样传音道:“我认为我准备得不错。我一向喜欢养小动物,尤其是蜘蛛这种能结网的动物。我听说在七国的阴影中,有一张叫‘罗网’的网,我很中意,也想养一养结这‘网’的‘蜘蛛’,不知你有没有这‘蜘蛛’的下落?”
嫪毐听到苏启话后,传音道:“你的爱好倒是很独特,可你不怕这‘蜘蛛’有毒,会反噬其主?”
苏启也笑道:“不怕。我喜欢比较野的货色,能将之驯服,更有挑战性。”
嫪毐深沉一笑:“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苏启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我一向笑的出来,只是你快笑不出来了。你的生死,已在我的掌握中,我限你三日内来找我,向我臣服,若超过了,后果自负。”
嫪毐也不再笑了,深深地看着苏启,他在判断,苏启这是在唬他,还是真能控制他的生死。
嫪毐和苏启分开,苏启到了嬴政安排的住处,将所带来的装备打开,在咸阳城放了一颗浮游卫星,用于监控整个咸阳城。
作为一只狡猾的兔子,苏启并未把他所有装备一并全部带来,而是分了两批,一批由他带着,一批由墨鸦、白凤护送,以另外的方式悄悄入咸阳。
丞相吕不韦突然暴毙,一下子失了百官之首,没人主持国政,嬴政虽未加冠,但也只好“免为其难”站出来主持国政。
上朝,嬴政坐在王位上,先对吕不韦暴毙身亡表示哀悼,其后便道:“当今天下,百家齐出,诸子学说纷纭,孰好孰坏,天下黎民难以甄别,易被歹人利用,引入歧路,此令寡人深感不安。
现天下,又有江湖中人依仗个人勇武,杀人越货,行不法之事,我大秦境内,已有此等江湖中人为害国祸民之患,我大秦律法却难将之处罚,寡人甚忧之。
寡人欲设立一职总管大秦之内百家之学、江湖中人,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都知道嬴政从韩国带了一个人回来,这明摆着是在给这位提供一个职务,可这职务管百家之学、江湖中人,并不插手朝堂军政,不会分薄他们的权力利益,许多大臣都觉得可以同意。
一位大臣表态道:“大王所言甚是,诸子百家学说多而杂,是得好好管理。”
又一名大臣出列,赞同道:“大王英明,那江湖中人仗着武力,不受大秦律法束缚,行凶作恶,是要专门管理。”
随后,诸多大臣都出列支持嬴政的观点,仅有少数反对。
嬴政道:“听寡人之命而行事者,为使,监察百家之学,裁管江湖中人,为督,此职务便名‘督使’。”
嬴政取完了官名,又道:“寡人此去韩国,曾在韩国得与一大贤,此大贤当能任此职务,请苏先生入殿。”
苏启在秦国百官和嬴政的注视下,不卑不亢入殿,向嬴政行礼道:“苏启见过大王。”
嬴政道:“苏先生可愿为寡人督使,替寡人察秦国之内百家之学、裁江湖不法之事,以佑我大秦子民?”
苏启再向秦王行礼道:“臣愿为王之督使!”
秦之督使,将成为许多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