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这次副本背后的神祇是洛基,那个洛基?”医生问道。
“是的,而且学术界一直以来都有一种看法,洛基除了是谎言与诡计之神外,还有一个身份是火神,正好对应切尔诺贝利的这场大火。”张恒道。
老实说他之前也没想到,这次副本的幕后黑手会是洛基,虽然张恒和洛基没有见过面,但是双方因为耶梦加得的事情实际上已经在暗中交过一次手了,而张恒也从樊美男那里得知洛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盯上他了。
所以当意识到这轮游戏他进入的是洛基的副本时,张恒并不觉得这是巧合,至于其他人,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太好,卷入到了洛基为了对付他所设计的副本中。
医生那张看起来有些恐怖的脸庞上神色在不断的变化,显然他也在思考张恒刚才的那番话,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张恒的推测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和维修工也曾看到过那匹神秘的白色母马。
但是他并没有将手中的TT-33从张恒的胸前移开,只是稍稍和身边的老鼠拉开了一段距离。
“谎言与诡计之神此刻就在我们之间,这可不是我想听的解释。”医生道。
“真相总是不怎么悦耳。”张恒道。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气氛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在场的玩家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在下一刻做出了防备的姿势,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就站着洛基。
要知道这可是洛基,不是什么已经快要被人遗忘的苟延残喘的古神,也不是新诞生出来的还处在学习和成长期的新神,而是一个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同时依旧拥有强大力量还处于上升期的传统神祇。
像这样的神祇,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是以诡计与谎言著称的洛基。
“按照你的说法洛基就是主线任务中要找的关键人物了,那如果接下来我向你们每个人的脑袋都开上一枪,是不是就能找出来谁是洛基,从而通关这次副本了。”医生语气森然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张恒道。
“为什么,洛基是神明,神明是没法被凡人所杀死的对吗,所以我朝你们开枪,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医生为手中的手枪上膛。
“谁告诉你的神明没法被凡人杀死了?”张恒淡淡道,“我就杀过不止一个。”
“…………”
“那正好,杀了洛基,我们所有玩家都能通关。”医生道。
“神明虽然并非不可杀死的,但是也不是你用一把TT-33就能干掉的,”张恒道,“用这把枪你连我都杀不死,所以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实实把枪放下,因为洛基巴不得你这么做,挑起猜疑和纷争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医生闻言又陷入到了犹豫中,结果他就看到一旁的斩服少年将自己腰间的军用匕首抽了出来,丢到脚边。
像往常一样他依旧是第一个响应张恒的人,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再没有其他武器,同时开口道,“西蒙说的对,既然知道这次副本背后是洛基,我们可以用和平的手段将他从我们之中找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鼠随即附和道,也忙不迭的抛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就仿佛是在抛下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等轮到奎爷的时候后者却道,“我拒绝。”
医生闻言立刻调转了枪口,指向奎爷。
“你是洛基?”
“核辐射是损伤了你的大脑吗,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洛基。”奎爷冷冷道。
“那你为什么反对?”医生神色严肃道,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如果奎爷没法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我们是要好好谈一谈了,但是不能抛下武器,因为我们还需要这些武器来对付洛基,别忘了这里可是他的副本,就算我们联手,恐怕也会处于下风。”奎爷道。
“你说的有道理。”老鼠闻言连忙又捡回了被自己丢下的武器,而斩服少年看了眼张恒,见后者点了点头,也弯腰把自己的军用匕首给收了回来。
之后众玩家一起看向医生,医生想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最终才决定把手枪给收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将TT-33收进枪套里,而是选择继续提在手上,只是枪口向着地面,没有再指向其他什么人。
“你们想要谈谈,那我们就谈谈,我不是洛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了。”医生道,“而且我们分开后你们的身体也在加速恶化,这足以说明在暗中捣鬼的人不是我。”
“额,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洛基,”老鼠道,“我只是说说我自己的看法,众所周知洛基是个出色的变形者,所以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给伪装成受到严重辐射的样子,实际上我们这些人里,除了西蒙基本上状况看起来都不怎么好,至于我们的身体是你离开之后恶化的,这个问题……虽然你自己说是在第三天回来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你究竟离开了多久,如果你是洛基,说不定根本就没离开普里皮亚季,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们。”
在医生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后,斩服少年也开口道,“我一直很崇拜西蒙,他击败了三大公会和那个神秘的β,成为第一轮代理人战争分数榜上的第一名,之后我就开始在论坛上搜集各种和他有关的资料,为此没少和三大公会的人产生骂战,奎爷说过我的代号有点眼熟,应该是看过我在论坛上和其他人对骂的帖子,当然,我知道洛基也可以选择伪装成西蒙的迷弟,但是他应该不会有我这闲工夫一直在论坛上泡着。”斩服少年自嘲道。
“接下来是到我了吗?”老鼠看了眼四周,有些紧张道,“我不是洛基,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椰子在住院前也不会把给我,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害她的人,她没道理会对我这么信任。”